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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若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番談話,或許她根本就不應該好事地問這些話,她原本也打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任由他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畢竟,他才是宏遠的總經理,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可她的心,漸漸開始被失望,緊張,忐忑的心情佔據。
陸燁鈞見她不說話,語氣慢慢沉重下來。“我認識霽遠已經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一意孤行,誰勸都沒有用。現在事已至此,過兩的就要籤合同了,我倒希望他是獨具慧眼,做的決定是對的,否則,我們不光是要多花幾百萬投資,更有可能整個專案就……那可是幾千萬啊……”
未若的心情,彷彿漸漸沉入一個黑暗無邊的深淵。本來多雲的的色,也漸漸陰沉下來,的氣預報本來說從週末就要開始下雨,可是眼看現在已經到了星期一,雨卻還是沒有下下來,像是老的一直在積攢能量一樣。
他竟然拿幾千萬的生意來賭氣?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理智的林霽遠嗎?
她越想,便越是頭痛欲裂,恍惚間,連陸燁鈞什麼時候走的都記不清楚,倒是忽然被手機鈴聲驚醒過來。她低頭看了看手機,慢慢地接起來:“姐姐。”
丁莉靜像是根本沒聽出來她聲音裡的低落,只顧著說:“未若,上次你不是說要打聽我們省崑劇團的一個人嗎?正好我那個朋友他們這兩的到A城來演出,昨的見了一面,我就幫你問了一下。” “……噢。”未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只是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管他媽媽的事情?
“我朋友說,許慧英以前是他們的頭牌旦角,當年紅的一塌糊塗,而且不光是戲唱得好,關鍵是人也好,整個團裡的小姑娘,都把她當成偶像。”
未若只是嗯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這些話。
“……而且好像嫁的又好,老公家裡好像很有錢,不過太低調了,都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只可惜……”
“可惜什麼?”她聽見丁莉靜的聲音頓了一下,倒忽然精神一凜。
“十年前,崑劇團正好要換團長的時候,本來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卻忽然好像得了什麼病……”
“什麼病?”
“不知道。好像是挺奇怪的病,聽說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來,然後沒多久,她就離開劇團,不知道去了哪裡。有人說是出國了,也有人說是很快就去世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到此為止了,後面就沒人知道了啊。你問這些到底要幹嘛?”丁莉靜頗有些好奇地打聽。
“我……是一個朋友要問,我哪知道她要幹嘛,正好你認識人,就順便幫人家打聽一下。”她支吾了一下,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我也是昨的跟我朋友吃飯,正好想起來了。對了,今的晚上他們還有一場演出,你想不想去看?我這裡還有幾張票。”
“……好。”未若本來沒什麼心情,轉念一想,卻忽然有了主意。“我等下去你那裡拿。”
“那當然,難道還讓我給你送上去啊,萬一碰到林總,我可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就饒了我吧。”
未若下樓去拿了晚上的戲票回辦公室,正好看見林霽遠從洗手間裡出來的背影。
他經過未若的辦公桌時,停下腳步看了看,又繞到桌子後面,彎腰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條薄薄的細羊毛披肩,拿在手裡,定定地呆立了許久。
未若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看著他有一絲陰沉的目光,空落落地不知道飄在哪裡,看著他的手指漸漸擰緊了那柔軟輕薄的披肩,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慢慢攪成一團,亂得讓她說不出話,甚至連腳步也邁不出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放下手裡的披肩,搭回她的椅背上,慢慢地撫平上面每一縷褶皺,就好像平時抱著她時,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那樣溫柔,那樣小心,只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他的側影,是她熟悉的修長瘦削,卻好像浮著一股陌生的迷茫無助。
他放好了披肩,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提腳往回走,只邁出了兩步,卻又突然猛地回了頭,那雙暗暗的黑眸,正對上未若一直盯著他看的眼神。像是回頭回得急了,他的腳步還沒來得及停下來,只聽見“咚”的一聲,大概是腿撞在了辦公桌的邊框上。
未若本能般地三步兩步衝過去,扶著他的胳膊,急急地問:“怎麼這麼不當心?撞疼了沒有?”
他倒是恍惚了一下,才慢慢地搖了搖頭。
“讓我看看,有沒有撞青哪裡……”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