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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清理,上藥,包紮……
看到士兵們感動落淚的模樣,秦民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哥,你說那位張總兵到底是誰啊,怎麼對咱們這麼好?”
“你問我我問誰去!”
秦邦屏搖搖頭,說道:“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只要咱們能辦到的盡力就是了。咱們白桿兵不欠人情。”
……
煥然一新的白桿兵士兵在引領之下,來到了校場上,頓時眼珠子碎了一地。
只見校場上已經支起了上百個烤肉架子,每個架子上綁著一隻肥羊,下面是旺盛的炭火。一邊烤著,一邊塗抹香料。只見烤色澤棗紅,嬌豔欲滴,提著鼻子一聞,就讓人食慾大開。
秦邦屏看在眼裡,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其他士兵更是不敢動彈。能管得住腿,卻管不住大傢伙的眼睛,全都盯著烤全羊咽吐沫。
“哈哈哈,秦將軍,怎麼不和諸位的口味嗎?”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張恪在吳伯巖的陪同之下,出現在校軍場上。
熟讀史書的張恪自然知道白桿兵的大名,更是為渾河血戰扼腕嘆息。
天啟元年,大明集中各地精銳,包括四川的白桿兵。浙江的戚家軍,雲集遼瀋,和建奴大戰。
白桿兵算是大名最好的長槍手。和戚家軍又是最好的火銃手。兩支人馬,在渾河實現了夢幻組合。
不到一萬計程車兵。力戰數倍於己的建奴鐵騎,雙方戰損比例相當!
這在野戰之中,幾乎是不敢想象的,比起徒有其表的廣寧鐵騎,白桿兵可以拍著胸脯說他們沒有戰敗,只是被消耗光了!
當得知白桿兵北上進入遼東之後,張恪就知道那場宿命的交戰已經不遠了。
根據種種跡象判斷,老奴甚至可能比歷史上提前下手。更大的血雨腥風不再遙遠。張恪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幫助白桿兵,讓他們打得更漂亮,最好能擺脫全軍覆沒的淒涼結局。
秦邦屏見到張恪,也被對方的年紀嚇了一跳。
看樣子恐怕比起自己兒子還要年輕,竟然高居總兵之位。猛地,秦邦屏想起了最近風頭最盛的一個人物……
“敢問大人可是在廣寧痛擊韃子的張恪張大人?”
“正是本官,若是我說的不錯,兩位應該是馬伕人的兄弟吧?播州之亂,馬千乘和秦良玉賢伉儷用兵如神,連破楊應龍部。戰功赫赫。試問我大明的土司當中,誰人能比得過秦馬兩家,本官久仰白桿兵大名。沒想到你們到了遼東,正好讓本官儘儘地主之誼。”
張恪一番話說出,秦邦屏和秦民屏總算是解開了心中疑慮,原來是張恪仰慕他們的戰績,才盛情款待,看來大名還是有識貨的人。
不過相比廣寧大捷,張恪的戰功,義州兵的戰力,更加白杆之上。
秦邦屏老成持重。最敬重英雄,他急忙給張恪施禮。
“張總鎮過譽了。我等深受皇恩,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倒是張總鎮年少有為。戰功彪炳,讓人好生欽佩。”
“哈哈哈,別忙著吹捧了,羊肉老了就不好吃了。”
張恪剛說完,早就按捺不住的白桿兵嗷的一聲,像是一群餓狼撲了上去。平均三十個人一隻羊,圍著肥美的羊肉,大家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匕首,看上那塊就割那塊,嘴裡塞滿了羊肉,根本無暇說話,只能聽到大口大口吞嚥的聲音。
秦邦屏一口氣啃光了一隻羊腿,這才想起來。
“張大人,羊肉可不便宜,如此招待,下官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張恪微微一笑:“秦將軍,羊肉在其他地方或許值錢,可是別忘了我們剛剛打敗了好幾萬韃子。我派遣騎兵攻擊草原,搶掠了大量的牛羊,吃不了的羊肉都凍了起來。眼看著冰雪消融,要是不趕快吃光了,只怕就化了。”
秦民屏笑道:“當真如此?那我可要多吃一點!”
說著伸手抓起了第三支羊腿,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白桿兵在寧遠停留了三天,又要繼續北上,張恪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們赴死,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大人,瀋陽來信了。”
“是誰的?”
“於偉良,於大人的!”
張恪急忙從馬彪手裡接過,展開書信,濃重的血腥氣直刺鼻孔,是血書!張恪眼前一黑,仔細看去。
永貞兄,見此信時,弟或許已然捐軀殉國,倘若如此,請兄代為照看家人,小弟不勝感激。若小弟僥倖活著,請兄念在往日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