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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世賢上下打量著張恪,相比一年前壯實很多,下巴上出現濃密的胡茬,書生之氣早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大將的自信,威風煞氣比起自己這個老江湖一點不差。眼中閃爍著智慧自信的光彩,彷彿如沐春風一般。

賀世賢搓著粗糙的大手,感慨地嘆道:“永貞,這一年多你的大名伯父耳朵都灌滿了。都當了總兵了,趕上伯父忙活一輩子,是個好小子!伯父高興,真高興啊!”

賀世賢語氣哽咽,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只能用力地拍著張恪的肩頭。眼角閃過一點淚,疆場廝殺的漢子,哪怕是捱了幾刀,也是流血不流淚。賀世賢不由得一聲苦笑,搖搖頭。

“人老了,就沒出息了,能看著你們建功立業,伯父也就沒什麼遺憾,哪怕……”

賀世賢還想說下去,張恪急忙伸手,攔住了他。

“伯父,小侄知道您處境艱難,這不過來效命嗎!咱們爺們聯手,所向睥睨,區區老奴根本不在話下。”

賀世賢知道張恪在安慰他,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嘆道:“永貞,十個老奴也頂不上一個糊塗官啊!對了……你小子是怎麼來的?”

賀世賢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聽到調義州兵上前線的訊息,就算是調張恪過來,沿途十幾天的路程,他也會得到報告。可是張恪突然青衣小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般,賀世賢腦袋不夠用了。

“永貞,你快告訴伯父,是你自己來的,還是帶著兵過來?”

“呵呵,不帶兵能幹什麼啊!小侄帶了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走了五天才趕到,人馬就在瀋陽三十里之外。”

賀世賢點點頭。突然瞳孔縮成了一點精芒。

“五天!不可能,絕不可能!”賀世賢腦袋搖晃的像是撥浪鼓。

“伯父。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有人走彎道,小侄走直路而已。”

輕飄飄一句話,賀世賢不由得目瞪口呆。

熟悉明朝遼東長城的都知道,在遼河套的位置,長城有一處v字形凹陷,內地的軍隊不得不在長城以內,繞遠路才能趕到遼瀋。距離多了一倍以上。

張恪這一次直接從大黑山出發,直接穿過遼河套,在靜遠堡進入長城,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做到五天趕到瀋陽。

三歲孩子都知道走直路更近,可是並不是誰都敢走。遼河套是蒙古巴林,兀良哈等部的牧場,建奴也時常出沒。

再加上地形複雜,河網密佈,野獸出沒頻繁。沒有充足的準備。一兩千人馬進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未知數。

賀世賢聽說張恪從遼河套趕來,心裡熱乎乎的。眼淚止不住了。

“永貞,為了伯父,你冒險了!”

的確,張恪這一路走得並不順利,可以說險象環生,他僱傭了熟悉地形的蒙古人帶路,又向沿途的部落許諾購買他們的羊毛,撒了大把的銀子,才買通道路。

真正麻煩在過遼河的時候。隨著春天腳步臨近,廣寧等地的河流都已經融化。瀋陽更北,遼河上還有厚厚的冰層。但是冰層變得酥鬆易碎,冰面又溼又滑。千軍萬馬從上面走過,有極大的風險。

張恪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他下令所有士兵下馬,用繩子連起來,一同過河。選擇厚實的冰面,擺上寬木板,讓馬車從上面過去。

就在鋪木板的時候,有三個士兵掉進了冰窟窿,只救起了一個,剩下的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寒冷的江水中,每個士兵心頭沉甸甸的。

張恪也不敢拿弟兄們的生命冒險,他只能苦苦等待。

還算老天爺垂憐,入夜之後,寒風大作,江面凍得更結實了。義州兵連夜過江,經過三個時辰的奮鬥,在付出兩駕馬車,十二名士兵的性命之後,終於渡過了遼河。

過河的一剎那,江中的冰塊傳來了開裂之聲……

“伯父,小侄冒點險怎麼能比得上你們,還是趕快商量一下對策吧,聽說楊漣命令攻擊撫順。”

提到這裡,賀世賢臉格外的黑,狠狠拍著大腿。

“永貞,當初攻擊撫順我就不同意,袁應泰和楊漣一意孤行,把於偉良給推進了火坑!如今建奴圍困撫順差不多一個月,城裡彈盡糧絕,建奴不攻城,擺明是以撫順為誘餌,釣魚呢!

照我說,早就該派人接應於偉良,全力固守瀋陽,偏偏……哎!”

賀世賢搖頭嘆氣,十分的無語。

“伯父,楊漣和袁應泰都是書生意氣,又死硬的腦殼,他們把光復撫順看成了最大的戰功,哪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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