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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用糧食抵償,大米換火銃嗎!”張恪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朝鮮雖小,可是豐收年景,全國也有幾百萬石糧食儲蓄,咱們互通有無,火銃,盔甲,刀槍,絲綢,茶葉,你們要什麼我有什麼,這生意做不得嗎?”
李參情緒激動,就要點頭同意,可是李宗卻狠狠瞪了他一眼。
“張少保,您也說了,敝國豐年才有糧食積蓄,若是趕上了荒年,我們豈不是難以為繼!”
“公子真是心懷天下啊!”張恪略帶嘲諷地說道:“荒年怕什麼,難道朝鮮就不想報千年世仇嗎?只要你們和我合作,天朝就是朝鮮的後盾,早晚會幫著你們蕩平四島,滅了倭寇的老巢!”
李宗被張恪說的渾身血液加速,小白臉很快變成了豬肝色,氣喘如牛。
“張少保,你能保證嗎?”
“這有何難!壬辰倭亂的時候,家父就曾經和日本人拼過,我對那些小矮子沒有一點好看法!”
李宗眼珠亂轉,權衡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
“好,成交!”
談妥了大方向,杜擎帶著李宗和李參下去,擬定詳細方略去了。
張恪心情大好,敲開了朝鮮門戶,不光是有了一條來錢的路子,還能在建奴後背上插一刀。一舉兩得,實在是太妙了!
哼著小曲,張恪轉身要走,突然旁邊傳來了呵斥之聲。
“久聞張大人之名,果然是奸猾過人!不到十兩銀子的東西,竟然賣到了一百多兩。如此貪得無厭,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張恪眉頭一皺,誰這麼厲害,一口道破了火銃成本!
猛地一轉頭,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人,一身儒衫,其貌不揚,正怒目而視,盯著張恪。
“什麼人大言不慚?”
負責靶場的百總急忙跑過來,單膝點地。
“啟稟大人,他叫孫元化,說是從京裡來的。卑職本來不想放他進來,可是他手裡有鄧大人的引薦信,卑職才……”
百總講什麼話張恪已經沒心思聽了,他只對孫元化這三個字感興趣。
當初他讓鄧文通進京,其中一項任務就是招攬他,真沒有想到,人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了面前,只是場景有些尷尬。
“張大人,在下不該來遼東,告辭了。”孫元化轉身要走,張恪伸手攔住了他。
“孫先生,你就這麼急著走嗎?”
“當然,大人生財有術,下官漲了見識,恕我不敢久留,怕染上一身銅臭!”
孫元化轉身就走,士兵們都把張恪當成了偶像,有人敢出言不遜,哪裡能放過,幾個士兵舉起拳頭就要打。
張恪攔住了他們,譏笑道:“孫元化,本官以為你和那些書生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路貨色,於國於家無用,還是趕快滾吧!”
“你!”
孫元化臉漲得通紅,聲色俱厲,質問:“張大人,在下聽聞你也是讀書人出身,如此辱沒斯文,你,你必須說清楚!”
“哈哈哈,孫元化,你和徐光啟學習西學,製造火器,想來也是為國御辱!我本以為你是動手的,靠著真本事吃飯,和那些整日噴口水的廢物不可同日而語。可是一見之下,你竟然比腐儒還要迂腐三分,真是令人失望。”
孫元化氣得攥了攥拳頭,不過他也知道打不過一群武夫,冷笑道:“在下不知哪裡迂腐,反倒是大人心思機巧,騙得別人團團轉,好生令人羨慕。”
“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
“是誰都一樣,待人以誠。”
張恪頓時仰天大笑,出來了。
“孫元化,你當本官願意騙人嗎?遼東難民幾十萬,人人張著嘴要吃的,本官難道不該想辦法弄糧食嗎?兩個朝鮮的傢伙送上門,難道不能宰他們一刀?”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更何況遼東缺糧,可以向朝廷要,為什麼要牟取十數倍的暴利,不是奸商又是什麼!”
張恪微微搖頭,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竟然比小孩子還天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難怪會稀裡糊塗丟了腦袋,張恪憤憤想到。
“朝廷糧食是哪裡來的?不過是從老百姓手裡徵收嗎,從去年起,朝廷加了遼餉,有些地方的正稅都徵收到了天啟五年以後。再這樣盤剝下去,是什麼結果,你心裡不明白嗎?講道德,講仁義,這些玩意有用,老奴還在赫圖阿拉放羊呢!”
張恪壓著怒火,冷笑道:“世上有兩種文人,一種是實實在在做事的,一種是天天罵人的。他們反對徵商稅,卻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