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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死了,短命的大西政權也不會出現了,不管他是不是真正屠殺了四川無數百姓,他都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幾十條槍一起攢射,子彈不停擊穿身體,帶著大塊的肉飛出好遠,地上只剩下一個馬蜂窩。
那些隨行計程車兵見張獻忠死的不能再死了,頓時哇的一聲,都做了鳥獸散,轉身就跑。可是後面的槍聲不絕於耳,他們紛紛撲倒,死在了茫茫的麥田之間,鮮血順著溝渠,流的到處都是,天空中瀰漫著一股子血腥氣。
喬福邁著大步,來到了張獻忠的屍體前面,仔細看了看,只有腦袋還算完整,一條胳膊都打飛了,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打得千瘡百孔,已經死透了。
“呸!”
啐了一口,喬福罵道:“就憑你這個德行,還想和王爺平分天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變的!來人,把他的頭砍下來,立刻快馬送到京城。”
士兵急忙答應,砍下了張獻忠的腦袋,放在木匣中,撒上了一些生石灰,用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向京城送去。
當報捷計程車兵到了京城,已經是七天之後的事情了。
“大捷,大捷啊!”
“焚燒皇陵的罪魁禍首,張獻忠被打死了!”
“巨寇死了,祖宗在天之靈能安慰了!”
……
一路跑,一路大喊,所過之處,百姓都歡呼起來。在他們樸素的想法裡。皇帝是永遠不會錯的,敢反叛皇帝的,全都該死!
捷報一直傳到了新任兵部尚書陳新甲手裡。剛剛上任,就得到了這麼個大禮包,陳新甲簡直高興地無可無不可。
他生怕有假,讓人把人頭拿過來,仔細查驗。義州兵做事一貫小心,喬福特意命人把兵符印信,往來書信都送過來。作證張獻忠的身份。
再三檢查之後,沒有問題。陳新甲激動的渾身亂顫,一轉頭就往外面跑,沒有多大一會兒,又跑回來。把報捷的文書忘下了……
堂堂的兵部尚書,弄到了這個程度,其實不怪陳新甲,而是張獻忠死得太,太及時了!
鳳陽失守,祖陵震動,崇禎不得不跑到太廟請罪,哭得一個死去活來,咬牙切齒。要給祖宗報仇。
偏偏這個時候,就把張獻忠的腦袋送來了,姑且算是罪魁禍首。至少崇禎能和列祖列宗交代了。
皇帝得到安慰,能順心如意,這個功勞還小嗎?
一路氣喘吁吁,趕到了皇宮,可是出乎陳新甲意料,崇禎已經提前知道了訊息。大學士溫體仁正坐在崇禎的對面。君臣高談闊論。
“啟奏陛下,獻賊授首。南直隸定然穩如泰山,可以讓總兵喬福調兵向河南進發。用義州兵當前鋒,流寇定然望影而逃。再加上楊部堂運籌帷幄,指揮十面埋伏,其他的流賊定然沒法長久。”
“嗯,溫閣老老成持重,謀國有方啊。”崇禎讚許說道,這位皇帝的性子有些貓一陣狗一陣,若是看得順眼,怎麼都成,若是不順眼,就算做的對了,也少不得掉腦袋。
此時溫體仁就對了皇帝的眼,崇禎嘆口氣,“溫閣老,剛剛張恪又向朕上書,請求增加餉銀一百萬兩,糧食二百萬石,用以安撫百姓,另外還要准許就地徵用田地,安置俘虜的流寇。算起來,數額驚人,戶部的情況愛卿知道,早就空虛了,朕的內帑也所剩無幾。偏偏東南的漕糧運不上來,京中百萬戶口缺糧,朕,朕拿什麼給他們啊!”
溫體仁一聽,慌忙站起,急忙說道:“陛下,臣斗膽言之,將士立功,就應該犒賞,更何況是擊斃了張獻忠這等大功,若是不賞,只怕其他人也會寒心。”
天底下可不止一個義州兵,不說別人,楊嗣昌手下就好幾十萬。其實算起來,張恪算是老實的,這些年朝廷拖欠了大量糧餉,張恪都沒要。如今是奉了朝廷命令,南下作戰,他不能不給賞賜。
崇禎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誰讓他是個窮鬼呢。
“溫閣老,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這個……”溫體仁沉默一會兒,說道:“萬歲,臣真有一個辦法,只是……”
“只管說就是了,哪怕錯了,朕也不追究。”
“多謝聖上寬宏,臣就說了。”溫體仁停頓一下,說道:“萬歲,眼下有兩個難處,一個是犒賞三軍,一個是漕運,臣以為這兩件事其實可以放在一起。”
崇禎眼前一亮,急忙問道:“愛卿是什麼意思?”
“讓義州兵去保護運河,總督糧餉就是了。”
不得不說,溫體仁還有些功力,竟然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