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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這似乎是他的規定,也許又是和誰的約定?所以他可以忍耐我這麼蹩腳的劍法。

我忽然有些妒忌那個和他約定的人,讓他那麼執著。

可是又有些感激那個人,如果不是我僥倖拔下了銀劍,憑我的資質,也許一輩子都在宮的最底層。

底下開始議論紛紛,苗軒走過來說:“小樓,這是怎麼回事?”

這大概是所有小妖怪們都想知道的,所以大家都停下聲音,盯著我看。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宮主讓我去練劍。”

聲音已經很小,還是免不了又一陣譁然。苗軒小臉上寫滿激動:“小樓,宮主親自教你練劍?”

我點點頭,很後悔把這件事說出來,被他們知道,不知這幾天又要傳些什麼出來。

底下不知誰說:“她憑什麼。宮主大人親自教她練劍!”

又有誰說:“也許是為了和那人地約定?”

“那人。你是說——”

“你到這兒不久吧?聽沒聽說過銀劍地來歷?”

“……”

我聽說過。銀劍是某個人帶進宮地。那個人地名字是什麼禁忌。難道和即墨瑾約定地也是那個禁忌之人?

我正想聽下去,他們卻轉換了話題,聲音變得很微妙:“聽說,青衣師姐不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馬上回過身,卻聽見師父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說:“你們都各自練習,等下,為師要看看你們這幾日學的如何!”瞄了我一眼,“你走吧!”

之後別過臉,再也不看我一眼,彷彿對我深惡痛疾。大概我讓他感到很沒成就感,自己教不好的東西,卻要被別人帶去教。

午後,走進閒雅閣,和往常一樣,陽光從視窗灑進來,照在書架上,寧靜而安逸。

讓我有種錯覺,自己還在原來的世界,在某個午後,閒暇的看一會書。

轉身,即墨瑾從外面走進來,依然是一襲純黑的長袍,頸上的那塊溫潤如水的玉佩光華流轉,映著他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

他就隨意的站著,腰間別著一把青銅色的劍,卻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我有些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盯著他手裡那把劍。

“這把是上邪劍。”他指尖掠過劍身,出一道青光。

我記得,那是藏劍閣中其中的一把,他有收藏劍的愛好,所有的劍都放在藏劍閣中,唯有我手中的那把銀劍卻在石壁中很久很久,似乎在等待著一個懂它的人。

抬起頭,我又看了看那把上邪劍,傻乎乎的問:“這個和銀劍,哪個更厲害些?”

即墨瑾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有人說,銀劍是天下無雙的,能拔出它的,一定是命定之人。”

我摸了摸手裡的銀劍,一股涼氣襲來,我是命定之人?心裡想著,不知不覺,居然連握在蹄子上的劍也變得貼切幾分。

我跟著即墨瑾來到院子裡,他晃動的流蘇在陽光下閃著妖藍色的光。

他拔出劍,頓時漫天的劍光,整個院子都亮了起來。

他在空中輕輕旋轉,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我的腦子迷糊起來,下意識的拔出銀劍,迎了上去。

聲,我的銀劍與他的上邪劍交錯在一起,聽到一個聲音說:“我們可以永遠這樣練下去該多好!”

鼻子忽然酸酸的,手中的劍像柔韌的絲帶,出去,回來,竟那麼自然。

我們在空中跳躍,我的身子彷彿輕了許多,一霎那目光的相撞,即墨瑾的眸子像多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扣人心絃。

直到他緩緩飄落下來,我渾身如同散了架,腦子裡一片混沌。

“風月無邊前三式。”他說,帶著微微的顫音,仿若喃喃。

剛才那些,是風月無雙的招式?我記得前三式是無影,流波和飛旋,可剛才我根本沒想那麼多,只覺得身子像不受控制,那種莫名其妙的靈感如潮般湧現出來。

彷彿很久很久之前,那麼漫長的時光,是和某個人並肩練劍,從日出到日落,只有我們兩個人,劍光飛舞,純真的笑臉。

頹然的垂下劍,我是怎麼了,這些,到底是誰的記憶?

“想到什麼?”不知是不是錯覺,連即墨瑾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不知道,有些感覺說不出。”我低低的說。

一雙瘦長的手忽然停格在我的頭上,手指輕輕擦過,卻沒了動作。

“記住,記得並不一定比忘記好。”他說,“不過,如果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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