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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瑾只說了一個字,聽不出情緒。
“比方說……”那人頓了頓,“雖然只是猜測,可我相信不會出錯,只是,有些事不能明說,望宮主三思。”
“你看得出?”
“我的天眼只能看透妖界的事,至於冥界的,應該是由溟夜來管的。”
“那又何須多說。”
“宮主,那日我分明覺得她體內與我們不一樣的氣息在湧動,不覺得可疑嗎?還是,你明明知道——”
“杏花師叔!”話被打斷,即墨瑾冷的像冰的聲音傳過來,“師叔只需管好宮內的事物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多管閒事。
聽了半天,我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的是誰,可是卻現原來和即墨瑾說話的是杏花師父,怪不得那種生硬的語調像在哪裡聽見過。
可是,即墨瑾為什麼叫他師叔?
全身麻麻的,偏偏不能動,真是種折磨。
一句話,杏花師父忽然沒了聲音,再過了一會,我聽到即墨瑾說:“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心跳了一下,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醒了,也是,他和普通人怎麼一樣?虧我還自作聰明,以為閉上眼,就沒人知道了。
睜開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讓我情不自禁眯了眯眼,天亮了?
我在這已經睡了一夜,他呢,是什麼時候來的?還是,根本沒出去過?
想到這我有些尷尬,站起來,欠了欠身:“宮主。”
“聽到了什麼?”即墨瑾揚起唇,目光冷冷的掃過來。
我打了個冷顫,連忙說:“忘了。”
他看了我片刻,忽然說:“忘了就好,有些事忘了比記得好。”
這算是在威脅我不要把聽到的說出去嗎?可是我什麼也沒聽懂。真是個怪物!一大早就臭了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杏花師父的幾句話說的不太高興,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像黑蝴蝶的翅膀,掩住了表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忽然站起身走出去:“明日午後,在這等我!”
是要教我練劍嗎?我開心了沒一會就被他的話打斷:“如果逃課,你知道後果怎樣。”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那裡吐了口氣,往外走。
外面的空氣很新鮮,不像宮裡那麼壓抑,想起那個人的表情,我心又一顫,即墨瑾真的很奇怪,有時冷漠威嚴,有時很陰沉,有時會迷茫,偶爾還會笑一笑,似乎有些大起大落。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想起昨天的那一幕,我還禁不住臉上燒,心卻慢慢冷卻下來,還有微微的疼。
那一刻,他的眼神那麼迷亂,彷彿透過我,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悠悠。”想起他曾經念過的兩個字,是她嗎?有一個叫悠悠的女孩,一個他曾經深愛的女孩?
心不可抑止的痛起來,為什麼,明明覺得他態度很差,人很怪,卻忍不住會想他,很自然的,情不自禁的想起,想起的時候會心跳加快,也會痛。
多奇怪的事啊。我一直喜歡溫柔的男人,像葉歌那樣溫柔的,會討女孩子歡心的。
因為別人越是兇,我越是犟,別人如果軟軟的,很溫柔,我就馬上投降了。
可是現在即墨瑾態度那麼差,我卻還是不停的想起他。
彷彿一停止,就會失去什麼似的。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
穿過小樹林,我很自然的就往裡走,樹葉遮著陽光,淅淅瀝瀝的落下幾片斑斕。
我以為又可以安靜的度過一段時間,卻看見樹下靠著一個人。
一個素衣女子。
纖瘦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忽然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風吹動她的衣裙,彷彿就要隨風而去。
我站了一會,她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身來,眉目淡淡,很清秀的樣子。
張了張嘴,她居然是那天歌會第一個出場的青衣。
我記得,她唱的那歌:郎啊郎啊你何時歸。
她看看我,似乎沒有特別的驚訝,唇角動了動說:“是你。”
我笑笑:“青衣姑娘,你怎麼在這?”
在我的印象中,宮裡的那些姑娘們除了特殊的事情是很少會到宮外來的。宮裡多好啊,軟床錦被,到這裡,就覺得降低了她們的身份似的。
青衣淡淡一笑:“我記得你的歌。”
她居然輕輕唱起來:臨晨一點,寂寥的天,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