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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挪了挪。
“我在哪?”
“怎麼渡了劫。反而變得迷糊了。”楚顏輕笑。
奇怪,他地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很炙熱,幽幽的,看著我,卻又像看著一個陌生地人。
我思緒飛快的轉,終於抓到某個讓我精神一振的字眼:渡了劫。
劫成功了?”我顧不得是在夢境還是真實。一股腦兒坐起來。
伸手在我臉頰摩挲,“悠悠回來了。”
我不太明白他說悠悠回來了的意思,大概是說我渡劫平安渡過了。一半的心事沒了,我覺得身體也輕鬆起來,挪了挪身子我看了看四周:“巴哈和古麗呢?”
在昏過去地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們。
“先別管那麼多,累嗎?”他望住我,那眼神,就像望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笑笑:“不累,我可以下來走動了嗎?”
“可以,不過,要先喝了這個。”他手裡夾著一個小巧的瓷瓶。
那裡面的東西我見過。是瓊漿露。
我乖乖的喝下去,感覺身體暖暖的,沒有什麼異樣了,甚至還好像精神不錯。
“我們去樹林裡坐坐吧。”我說。
一直在扇子裡不知睡了多久。真想去樹林下吹吹風。
扶我站起來。
我忽然有種奇怪地感覺,他的身體好像也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那樣,隨時會吹走。
也許。是我好不容易回來了,所以覺得恍惚吧?
樹林還是那片樹林。池塘裡的錦鯉依然無憂無慮的游來游去,我拿了些魚食餵它們,它們爭相游過來,碧水嫣紅的倒影間,我看到一張模糊的容顏。
瓜子臉,眼睛依然小小地,面板比以前更細膩白皙,還有那烏黑的頭,這張臉,曾是我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就像呼吸一般不可忘記。
但,一瞬間,我好像又看到了一個別的什麼人,這個人與我十分接近,卻彷彿不是我,我地臉以前是嬰兒肥的,身材也胖乎乎地。
我猛地靠近湖面,用手擾亂了一池湖水,待湖水平靜下來,再看,還是那樣的容顏。
分明是我原來地臉,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哪裡出了錯。
但這就是我記憶裡地臉,湖水中倒映出粉色的衣裙,我才驚覺,那件聖界的行頭不知什麼時候換掉了,又變成初來時的粉色衣裳。
我驚訝的看著楚顏,他唇邊輕蕩起一抹笑:“衣裳是我叫古麗換的,我想悠悠願意穿著這件衣裳。”
原來不是他幫我換的,我在想什麼呢?既然是古麗幫我換的,這丫頭現在跑哪去了?
我又盯著湖面看了半響,有種隔世的感覺。我的臉終於回來了,小小的耳朵不再是那把扇子,鼻子也小巧細緻。
怎麼可能出錯?我是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可是剛才我怎麼會覺得自己一直是胖胖的?
“我回到原來的樣子了……”我喃喃,眼眶落下一滴淚。
多久?究竟是隔了多久?從來沒有覺得做人的感覺那麼好。
一雙纖長的手伸過來,幫我抹去臉頰上的淚:“悠悠。”
看著他。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又喚:“悠悠。”
“怎麼了?”我問。
“悠悠一點也沒變。”他說。
嗯,一點也沒變,好像就是記憶裡的樣子。
記憶……我的心輕輕一顫,被困在七情玲瓏扇裡的記憶,讓我心忽的一冷。
“我記起來了。”我說,說話的時候彷彿某種機器在重複,“記起死前的一切,只是之後的事,還是一點也不知道。”
“之後,你就變成了那個模樣,而我醒來便在這兒了。”楚顏說。
“是誰把我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咬著唇。
楚顏不語。
是翡翠仙子?或者,即墨瑾?
呵呵,真可笑,現在想起這段痛楚地回憶。就彷彿是昨天。君把我帶到了翡翠宮,他是別有目的地。雖然到現在我還不太清楚他要搞垮翡翠宮究竟是針對誰的,但我知道,他那天正好出現在一夕被毀的人界裡,一定不是巧合,他一定知道什麼。那裡面到底有多少陰謀?
而翡翠仙子,那個美得不沾人間煙火,卻目光冷的像冰錐的女子,她其實也沒什麼錯,她不能看著自己心愛地人和辛苦建立起來的宮被我毀掉,她只是自衛。
我本來就是個奸細。她要殺了我,也是人之常情。
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