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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瑾注視我,輕輕吐出幾個字:“你說,楚顏。”
我心一沉,不知該說什麼。
他湊近我:“楚顏,原本,是這裡的四大使之一,千年前,忽然失蹤了。”
我吸了口氣,直視他:“我知道。”
接下來,他的話讓我心底一震,他說:“我也知道,你是誰。”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他也突然失憶,不記得我是誰的幻想。
“你膽子不小。眯起眼,目光冷的似要把我冰凍。
我平靜的看著他:“我來,就知道你會認出我,但是我一定要來。”
“為什麼?”他眸光一暗。
“因為,”我吸口氣,“因為,幻化之後,我的記憶很零碎,我想要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生過什麼。”
我沒說謊,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之一。
既然他已把話挑明,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本來,如果我能全身而退,那麼我曾想過,那些過往,讓它永遠埋藏起來,只要楚顏能恢復原來的模樣,我便守著他,忘掉一切,過另一種的平靜的生活。
可是現在,除了找尋來這裡的藉口,我竟真的很想知道。
面對即墨瑾,那些過往,開心的,痛的,我都想知道。
“你那麼快渡劫,是由於七情玲瓏扇。”他像在陳述一件早已知道的事實。
我點頭,既然他什麼都知道,我何必再瞞?
他忽然牽了牽嘴角,目光深邃,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倒像是在自言自語:“她一定沒想到,你會擁有七情玲瓏扇而幻化**。”
她?她是誰?翡翠仙子嗎?
那個女人當然沒想到,我還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我注視他,冷笑:“你呢?你也沒想到是嗎?”
他的冷冷的凝視我,我繼續說:“你沒想到,我還活著,沒想到你還能看到我,沒想到……”
他的目光一明一暗:“我沒想到的是,你還會回到這裡。”
繼而唇邊撩起一絲笑,冷的像冰:“你來,是想復仇?為你自己,還是為白楚顏?”
白楚顏,就是楚顏,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全名,我輕輕一笑:“你該知道,當初我接近你們,是為了什麼,既然如此,我又怎麼可能為了他來複仇?我只是,只是為了那些記憶,雖然我沒有全部想起來,但我有感覺,它對我很重要。”
最後一句話,倒是真的。
我不善於說謊,可是這一次我不得不說謊,我不能說出楚顏,也不能說出基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當初我曾想過易容來翡翠宮,可是沒人能幫我,後來我覺得,這樣也好,即墨瑾是那麼冷漠的一個人,要想接近他,也許狐狸說得對,我這張臉是最好不過,狐狸大概是認為我對即墨瑾構不成威脅,所以很放心的把我送到他身邊,看他的反應,像跟老朋友玩一個遊戲。
而對我來說,這也是個遊戲,只是一個很危險的遊戲。
我是孤注一擲,只有這張即墨瑾曾經認得的臉,才有機會接近他,否則,我以任何身份來翡翠宮,都不一定能見到他。
我對他來說,大抵是一個恥辱,所以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厭惡,因此,當這個恥辱再度出現,他不是讓它消失,就是慢慢的折磨它。
我賭的就是後面一種,沒有人能代替我來找錦香靈佩,我也不能讓別人去冒險,而我自己,在這裡,不是生,就是死。
但有一點,我一直沒死,第一次,是由於翡翠仙子為了更好的折磨我,把我變成了一隻豬,而第二次呢?我被楚顏救回來,雖然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究竟是醒過來了。
無論是翡翠仙子還是即墨瑾,如果要殺我,不可能那麼不乾脆,除非,他們故意不想讓我死的痛快,又或,我身上有可以保護我的東西,讓他們無從下手。
不論是哪一種,我都可以延緩在這裡的時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有可能找出錦香靈佩的下落。
除非我死,否則,我就要找到錦香靈佩,只要不死,我就有機會。
楚顏雖然變回原形,但因為靈石的一些原因,身體已無大礙,雖然我想盡早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但不至於太緊迫。
我的腦子裡轉過千萬個念頭,只聽即墨瑾說:“既然這樣,那你更要留在這裡,慢慢的,想起來。”
他的眸子如黑墨,帶著捉摸不透的表情。
果然沒錯,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