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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而去。
我站了一會,她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身來,眉目淡淡,很清秀的樣子。
張了張嘴,她居然是那天歌會第一個出場的青衣。
我記得,她唱的那歌:郎啊郎啊你何時歸。
她看看我,似乎沒有特別的驚訝,唇角動了動說:“是你。”
我笑笑:“青衣姑娘,你怎麼在這?”
在我的印象中,宮裡的那些姑娘們除了特殊的事情是很少會到宮外來的。宮裡多好啊,軟床錦被,到這裡,就覺得降低了她們的身份似的。
青衣淡淡一笑:“我記得你的歌。”
她居然輕輕唱起來:臨晨一點,寂寥的天,空洞的房間,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卻圍繞著我,想看看你,看看你是否也想我,想聽聽你,聽聽你是否還愛我,可是千言和萬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一時愣住了,沒想到她能把我的歌一字不漏的唱出來,嗓音清冷,卻別有一番味道。
我像是找到了知音,笑著上前扯住她的手:“青衣姐姐,你唱的真好!”
青衣看看我,溫婉一笑:“哪裡,小樓妹妹才唱的好,那天我一聽就喜歡上了。”
這聲“小樓妹妹”叫的我心裡很親切,完全不像雲香裝腔作勢的聲音。
我說:“青衣姐姐,那天的歌是你寫的嗎?”
青衣點點頭,忽然說:“小樓妹妹,你等過一個人嗎?”
我怔了怔:“為什麼這麼問?”
我當然等過,我是個急性子,不喜歡遲到,約了人總是我急吼吼的先到,然後不停的等。這和我“心寬體胖”的形象一點也不像。
等的最多的,是葉歌,總是深夜的時候,關著燈等他,不能開燈,因為他要繞過所有的狗仔隊才能來,開了燈會惹人注意。
“等一個人,是很辛苦的吧。”青衣目光不知落在哪裡。
我笑笑:“我天生懶,只有苗軒經常來等我去早課。”
青衣移過目光,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不是樓小樓。”
我嚇了一跳:“什麼?”
她卻無波無驚,好像在說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人告訴我,你是從很遠的時空來的。”
“青衣……”我的腦子一炸,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用緊張,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青衣笑笑,“因為,我很快就要走了。”
“去哪?”我傻傻的看著她。
她轉了個身,繞著樹林走,我只好跟在她後面,不知走了多少圈,她才停下來,似乎輕輕一嘆:“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喜歡在這裡彈琴,他的琴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偷聽的人。我也是其中一個。那個時候,我還未*是一隻青鳥,我總是偷偷的躲在枝頭,聽他彈琴,這樣,比那些在樹下的不容易被現。”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甜蜜的笑,“他的琴聲永遠那麼淡,彷彿和風而去,身影也像天邊的雲,讓人捉摸不定。我就這麼一天天的等下去,等他來彈琴。我很竊喜,他沒有現過我。”笑容忽然隱去,“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沒現我,只是,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我在樹下,還是樹上,我等多久,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聽著她的聲音暗淡下去,心裡漫過無邊的落寞,眼角忽然酸酸的。
我在樹下,還是樹上,我等多久,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一個人如果不在乎你,你的一切,對他來說,又有何意義?
“後來呢?”我睜大眼睛。
“後來,我努力的學歌,學劍術學法術,終於幻化**,我只希望他看我一眼,記得我是那隻一直守在枝頭聽到彈琴的小青鳥。”
“他是不是記得你了?”我期待的問,這樣的等待,彷彿讓我想起什麼,連心也跟著牽動。
青衣笑了一下:“有一天,我終於和他見面,在一次宮裡的聚會上,他彈琴,我唱歌。一曲完了,他側過臉看我,他說:‘我知道,你是那隻小青鳥’。”
“青衣姐姐,你終於等到了。”我由衷的激動。
青衣也側過臉,表情淡的幾乎看不見:“我也是這麼想,那時,我整顆心都要飛出來,他還記得我,他知道每天守著他的人是我!之後,我天天跟著他,求他教我彈琴,唱歌,他總是很溫柔的應。”
青衣笑了笑,似乎在回憶。
“後來呢?”我現我變成了一個聽故事的小孩子,不斷的問後來呢。
“再後來,他不見了,沒有留下一句話,那麼匆忙,我一直在等待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