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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忽然亮起來,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手緊緊的抓著我:“這首歌,真好聽。”
她居然也跟著哼起來。
我把她擁入懷裡,輕輕摩擦她的發:“你還記得嗎?你會唱,你一定還記得,在你心底的某個角落,一定還記得這首歌,對嗎?”
她小聲的說:“我記得,琴。”
她小時候學過古箏,我會彈鋼琴,閒暇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彈琴寫歌。
“那麼,你記得我嗎?我是葉歌。”我看著她。
她注視了我一會,忽然搖搖頭:“葉歌……”很迷茫的樣子,然後說:“楚顏。”
我的手指縮了縮,飄飄,你給過我一段美好溫馨的時光,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只要你醒來,我就和你手牽手的逛街,告訴所有人,我們在一起,我愛你,我們永遠永遠都要在一起。
可是,你竟不記得我了,你終於醒過來,我唱歌給你聽,而你,叫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楚顏,是你心裡最重要的人嗎?為什麼,我卻完全不知道。
我拿過一小碗薄粥一口一口的喂她,她好奇的舔了舔,彷彿從來沒吃過的樣子,那麼純真,膽小,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忍不住心痛。
“是我不好,飄飄,以後不會了,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我都要守在你身邊,一步也不離開,現在,輪到我等你,等你重新接受我。”我說。
她仰起頭,朝我輕輕一笑,抓著我的手用了一小點力,彷彿怕我逃開。
不會了,飄飄,我再也不會逃開。
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珍貴。
………【第一卷,三十九、零碎的記憶】………
硃砂死了,琴當然不見了是琴。
我看著楚顏,他的睫毛又垂下來,看不見表情,我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在想什麼。在想什麼呢?我從來不知道,我覺我從未真正瞭解過他,除了那些記憶裡的相處。
“楚顏……”我喉嚨梗塞。
“悠悠一直喜歡叫我小白。”楚顏抬起眼,手指撩起我的面紗凝視我。
可是,小白小白,在我有記憶開始,我從來不覺得這個名字離我那麼遠,彷彿跟我無關,可是記憶裡的東西又那麼清晰。
我到底怎麼了?像被那種思想所左右,快要撕裂。
羅悠羅悠,這真的是我的名字嗎?楚顏,真的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嗎?
如果是,為什麼我覺得那麼遠,如果不是,為什麼我會擁有那些記憶?
我傻傻的站著,直到楚顏過來抓住我的手:“悠悠。”他雙手放在我的肩上,看我。
“你在看什麼?”我說。
“看看悠悠有沒有受傷。”他輕輕一笑。
我沒有受傷。可是硃砂已經死了。
我很想問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可是問不出口。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對待硃砂。但硃砂雖然只是一把琴。也是經過千年地修為。是有靈性地。
我終於明白明白硃砂所說地“你知道他為了你可以什麼都不要。哪怕從小到大最喜愛地東西”是什麼意思。楚顏從小最喜歡地東西。是他地琴。我要教他練劍。可是他不喜歡。他只喜歡他地琴。
現在。他為了我。毀了琴。我還能說什麼?
責怪地話說不出口。可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莫名其妙地悲傷和煩躁。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平靜不下來。
“悠悠在想什麼?”楚顏勾住我地小手指。
我搖搖頭:“你的琴沒
“你還在。”他說。
“我不是琴,我不能給你彈。”我傻乎乎的說。
他搖了搖我的手:“只是不能教你彈琴了。”
我蒼白的笑笑:“沒關係。”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要去酒樓看看?”他問我。
我又搖搖頭。我太累了,只想睡覺。
“回去吧。”我說。
回到樹林,我坐在池邊注視那些游來游去的錦鯉,想起硃砂最後的眼神,那樣絕望,卻最終平靜下去,彷彿終於解脫。
“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想無憂無慮的修煉。”
現在,她終於沒了感情。是不是也輕鬆了?
我記得初見她時,她站在人群中,一襲黑色的紗袍,手中無琴,卻琴聲如水,彷彿一種奇葩,那般美麗。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地人,是何其卑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