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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在心,一個女子用獨有的方式持劍,那個女子,是按照我自己的樣子畫的,雖然畫的很簡單,和普通女子也沒什麼分別,但那握劍的手法,卻是獨一無二的。
這劍譜上的最後一招是“情根”,是我自創的招式,那時,我心中有情,而現在,我對那個人還有情嗎?
說不出的感覺,除了恨,似乎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混雜在所有的情感當中,分不開,卻無法忽略。
是不是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我混混噩噩的坐在軟榻上,很奇怪,一坐上去,就彷彿放鬆了許多,似乎曾經有過這樣的歲月,日日夜夜只和一個人相守,在這間漫著書香的屋子裡,時光變得狹窄,只有兩個人,安靜的相對。
眼皮像有千斤重,慢慢的闔上,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話。
“天宮的情形如何?”一個慵懶散漫的聲音問。
是狐狸的聲音。
“她雖然被軟禁,但慕容君暫時也無動靜。”一個冰冷的回答。
這個聲音,就算再過多少年,我也不會忘記,是屬於即墨瑾的。那麼,她說的被軟禁的人,是翡翠仙子?
“那老傢伙究竟想幹什麼?”狐狸說。
我可以想象到他臉上那種玩味的表情,想睜開眼,卻還是忍住。
“牽制我,甚至整個天地。”即墨瑾的聲音無波無瀾。
我卻嚇了一跳,那個慕容君是個什麼人?要牽制即墨瑾,還有整個天下?包括聖界和冥界?
聽到一聲略帶嘲諷的笑,狐狸說:“他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他有這個能力。”依然是沒有波動的聲音,彷彿在闡述一件事實。
“你的身體如何?”
我的心一跳,即墨瑾的身體?即墨瑾的身體怎麼了?
我豎起耳朵聽,卻聽到一個奇怪的回答。
聽不懂什麼意思,室內卻忽然沒了聲音,過了很久,才聽見一聲極輕的嘆息,狐狸道:“之後呢?”
“之後,你帶她離開,無論去哪,不要再回來。”聲音仍是淡淡的,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對她說清楚?”
“知道太多,對她沒有好處。”在輕微的一顫,但只是很快的一掠而過,似乎根本沒有出現過。
“他何時會來?”
“入夜。”
一切歸於寂靜。
……
這番對話,意思不太清晰,最後一個他,說的是不是前面的他,我也無從知曉,只是知道了一個模糊的大概,一個叫慕容君的軟禁了翡翠仙子,用來牽制即墨瑾什麼意思,我還不知道,只覺得心口微微的酸脹,即墨瑾叫狐狸帶走的人,一定是翡翠仙子,似乎如果是生什麼意外,叫狐狸帶她走,永遠不要回來。
而且還不想讓她知道,心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他愛的那個人始終是翡翠仙子,讓她離開,不願她牽制其中,何嘗不是一種深情?
只是,這種深情只對一個人,在他坐在樹下遙望天空的時候,在他手聚光團向我襲來的時候,甚至在剛才的隻字片語中,已經表露無疑。
從一開始,那個冷漠的只懂修煉和學劍的少年,心裡只有一個人,就算我如何討好他,如何掏出一顆真心給他,如何委曲求全的留在他身邊,都只是枉然。
我逗他笑,向他慢慢靠近,希望能多瞭解他,卻一次次的受傷,那些過往,如潮水般湧入心口,胸口又開始痛起來。
我輕微的一動,聽到一個聲音說:“粉紅豬,你要裝睡到幾時?”
我睜開眼,就看到狐狸琥珀色的瞳仁,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即墨瑾已不在。
我站起來,不知是不是這張軟榻太過舒適,總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竟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手裡竟還拿著那本風月無雙的劍譜。
“你怎麼在這?”我故意問,下意識的望了望門口。
“不用看,已經走了。”狐狸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繞了一圈。
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誰走了?”
他一笑,忽然說:“你不是成了那傢伙的新寵,住在他的宮裡嗎?怎麼到這來了?”
“新寵”兩個字聽進耳朵裡,隱約的不舒服,新寵?那麼舊的呢?就是那些鶯鶯燕燕圍在即墨瑾身邊的女子?
想了想,又對自己冷笑,為什麼要難受?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與我有何干?
那些只不過是噱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