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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於月羅剎頭頂的諸侯之劍不單攜帶著勇、廉、賢、忠、豪等諸侯之志,且出自南華經,聚集了無數深奧卻通達世情的故事精髓,也算莊周道意所在,誠非周繼君所能左右。
隱隱之中周繼君亦發現,莊周的道意已越過返璞歸真的地境,無比接近聖人教化,只需他傳播於天地蒼生,得臣服之意思而返,或許能立地成聖。
即便此刻不是聖人,可他的道意和聖人卻已相差無幾。
“哦?公子所指的,莫不是殺了莊周?”
隔著紛飛落雪,莊周遙遙看向駕雲而立的周繼君,嘴角漸漸浮起濃濃笑意。
“莊某至此,等的就是公子這句話。”
“如此一來,莊某就能毫無顧忌的殺公子,完成我南華經中最後一篇,爾後成就聖人大道。”
話音落下,莊周手中書卷無風而翻,簌簌翻飛著,直到最後那唯一空白的一頁。
“你莊周本為外輪迴者,來此取經攝典,竟也身陷烘爐難以自拔,當真可笑。”
目光落向莊周手中的經書,“南華”二字映入周繼君腦海,君子斗數衍算連連,十分之一彈指剎那周繼君便已算出了那方古怪的輪迴,眾生陷於故事中,如復一日年復一年像極了那三道輪迴界。可天機難測世間變故,這麼一個周密嚴謹的輪迴世界裡卻飛出一隻蝴蝶,越洋過海,來到天地穹宇,搖身一變化作眼前高冠廣袖的奇男子。
倘若對付炎帝這等強者,周繼君眼皮都不會眨半下,直接拔劍而上,更不會言語一大段,行攻心之法。可面對莊周,周繼君卻彷彿又回到了昔日七州時,戰前必先出言攻心,皆因並無十足把握。
誠然,在兩方輪迴強者眼中,聖人之下君公子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仍有兩三同級強者,如覆海,如蚩尤,如孔宣,亦如莊周。這幾人不戰則已,戰則驚天動地,卻因他們皆有挑戰聖人的實力,彼此間雖也分高低,可也只是那微不足道的分毫,俗話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因此誰也不會託大,即便周繼君自道有六成斬殺覆海的把握,卻也以七日時間備戰,醞釀戰意。
而對眼前高深莫測的莊周,周繼君亦是如此。
兩人實力相差無幾,論戰力,或許周繼君還要高上半籌,可無論周繼君還是莊周都不知對方所隱藏的後手絕招,因此即便已邁入戰圈,可也只是言語試探,誰也沒率先出手。
“輪迴千千萬,同受制於輪迴道法下,眾生平等,本當互不干涉。我莊周欲成聖,你君公子又何故譏諷,只因你成不了聖?”
聞言,周繼君眸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真人大謬,君某若要成聖,誰人能阻。只不過聖人自私自利,虛偽狡詐,君某此生只欲斬聖,哪會去當什麼聖人。”
“斬聖”二字落下,一圈符文宛若水波般自周繼君額心蕩開,轉瞬即沒,卻比從前二百年更要清晰了幾分。隱隱中,從輪迴之外,那虛茫無極的九天之上傳來刺耳的冷笑,聲如暴雷,震得整個偌大輪迴戰場顫抖搖晃了起來,幾欲崩塌,卻被周繼君拂袖散去那陣譏笑,平復輪迴戰場。
戰意已然醞釀至巔峰,重新回望向一臉悠閒自得的莊周,周繼君忽然開口問道。
“既然真人要用君某作那最後一篇故事,可否告知以何典故命名?”
“非是莊某不願告知,只不過,此番故事尚未寫罷了,也只好等莊某斬了公子寫完這篇故事,而後再到公子墳前告知。”
莊周輕描淡寫的說道,目光所及,就見一抹銀光從白袍下綻出,耳邊傳來周繼君飽含殺意的笑聲。
“只可惜真人再無寫完的那一天,不如現在便定下,就叫莊子欲成聖,公子劍斬之。”
話音落下,周繼君駕雲而上,君子劍縱橫如天河,直掛莊周而去,卻是周繼君的戰意已醞釀至巔峰,全身上下再無破綻。
這一劍的勢與力也算周繼君前所未有的強橫,卻因對手是莊周,出入無形,變化無端,力能斷天,神可通冥。
兵寨中的修真衛們怔怔地望向一劍斬下的周繼君,心中暗歎不知已有多少年未見到這柄縱橫天地穹宇、國戰輪迴的君子劍,今日再見,竟有種不知為何物的感覺。
卻因以他們的修為眼裡如何能看出這一劍的玄妙,更難以描述,如同那年通天一劍斬落長安垂天道的情形。
面對即便是聖人來了恐怕也很難招架的一劍,莊周不慌不忙,只是端起南華經,悠哉悠哉的說道。
“是了,莊某忽地想起一事,留於天吾山的那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