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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啊。」蟲蟲抬頭看了看花四海。
「怎麼?」他有一搭無一搭的說,和蟲蟲一起站在星空下,感覺心底很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井不應該在這兒似的,怪怪的,好像裡面有人。」她說著站起來,探進身子看井底。
井邊溼滑,井臺上全是綠色的苔蘚,顯然這口井並不經常有人來。
蟲蟲小心翼翼地望著一汪深幽的碧水,忽然打了個寒戰,想起很多王宮處死宮女,或者人有遭到暗害時都是扔到井裡。那種井中有人,並且窺伺她的感覺不是因為有——水鬼吧?
想到這兒,她驚得後退了一步,撞進花四海懷裡。
花四海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一手摟在她肩頭,半側過身子也往井裡看去。只覺得盈然水汽撲面而來,似乎沾溼了他的面頰似的。讓他感覺太陽穴突地一跳,確實有些古怪。
「沒事的,別怕。不過,天晚了,我們回去吧?」他皺緊眉頭。
這王宮畢竟是北山淳的地盤,有很多秘密。他自己是不怕,但是帶著蟲蟲,他不得不謹慎小心。
蟲蟲感覺有點毛毛的,所以這回沒有爭辯,乖乖和花四海離開,心裡想著明天白天再來這口井看看,雖然書這種東西是沾不得水的,但她的感覺一向敏銳,也許這井中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兩人一路回到住處,又聊了一會兒,就各自睡了。因為花四海在身邊,蟲蟲的害怕感覺沒有停留多久,而且有很強的滿足感,所以很快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他們兩個雖然住在一個臥房之中,但為了時時提防北山淳,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平常抱抱雖然多,親親都很少,唯恐乾柴烈火的,一個控制不住就神遊物外,給北山淳動手暗害的機會。
可是花四海卻久久沒能睡著,腦海中總是迴盪著一股奇怪的聲音,像是水聲,又像是風吹過草葉的沙沙聲,讓他心煩意亂。直到後半夜,才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從來不會這樣的,睡的時候就很沉,進入一片黑暗之中,好像是死亡。但是有一點點危險臨近,他就會立即醒來,立即清醒到隨時可以大戰,絕對沒有過這種昏沉的情況。可是今天,他就奇怪的進入了這種狀態,雖然心裡明白,可就是不能改變。
他看到一個巨大的花園,但是非常荒敗,有幾個人或死或傷的坐在那兒,但是面目模糊不清。
「快走!快走!謹要害你!他要你去做那件事!」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他喊。
誰?那是誰?他的心忽然揪了起來,感覺有根剌從柔嫩的心臟肌肉中往外翻,疼得他冷汗淋漓,卻毫無辦法。他想叫蟲蟲,覺得她可以讓他舒服一點,可是根本發不了聲。
謹是誰?那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他感覺說不出的憤怒,想要毀滅這世上的一切才能平息?
一著急,眼前的幻像消失了,忽然出現了四海之濱的景像。那是極度的安靜,靜到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他看到一朵巨大的傷心花的花蕾遠遠的飄來,在四海之水中成長。似乎有許多年,花開了,花心中包裹著一個圓球,球破,七、八歲樣子的男童出現,茫然的看著四周。
那是他自己。
接著,眼前又模糊了,他只感覺身體內的魔元劇烈的抖動,好像要壓制住什麼東西。那東西與魔元大不相容,可是卻奇異的沒有排斥,只是因為被壓抑得太久,讓他分辨不出那是什麼。
這是他的前生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傷心花中。那圓球看樣子是託生之物,也就是說,他的前生死得一定很慘,肉身盡毀,不得不慢慢由魔氣和被魔氣所壓的東西緩慢的凝結起來。
一瞬間,他忽然不想醒來了,因為他那忘卻的前生,那些失去的記憶,那心中不停催促他打下天道,殺了宣於帝的念頭,也許都在這個怪夢中會出現。
他想知道。
在他探尋了多少年未果後,在他放棄了多少年之後,他忽然又想了解那前生的一切了。沒有人願意生活在謎裡,沒有人願意為一個不明白原因的理由而屠殺,特別是他感覺那是他的命運。
只是在這個命運裡,有蟲蟲的位置嗎?
3…63 又是陣?!
咔!
一聲脆響輕輕響起,就好像琉璃碎裂的聲音。
花四海驀然驚醒,所有的幻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危機臨近的感覺,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立即戒備起來。
他本就是和衣而臥,此時翻身而起,回頭見蟲蟲睡得正香,就算萬般不願,也只好輕輕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