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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詩情畫意的女生,生活裡單純的只有武術跟學校,她不管別人把她想的多複雜,可是這一瞬間,她整個人都瓊瑤了起來。
“我去拿。”她搓了搓只穿單薄無袖上衣的胳臂,盼望他能多說些什麼──他們起碼應該算有點交情吧?
她的希望落空,袁畿浪有絲毫話舊的意思。
走了兩步,又轉回頭,她看著他,“要進來坐嗎?”
“我拿了書包就走,我……還要去打工。”不自覺她巴掌大甜淨可愛的臉蛋,她不像時下單薄柔弱無骨的女生,她圓潤的身材很有彈性,像他愛吃的布丁──訂正,是巧克力布丁,這麼一想,不禁有了別的想法。
亮亮不再說什麼,聳聳肩,但是在十六歲懷春少女的心裡頭還是很用力的抱怨了下袁畿的無情。
她進了屋子,幾分鐘後把書包拿了出來。
“姓袁的,喏,拎你!”
袁畿接手,立刻發現他本來汙穢不堪的書包被洗幹掙了,不織布上還殘留著陽光的味道。
他把書包掛回肩膀,“謝謝。”
“那天吃麵的時候我忘了還給你,帶到學校去也沒碰到你,你究竟都在忙什麼,連在學校也找不到你的人?”學生耶,外務那麼多,事業做多大啊,連學校都不去也太扯了。
“我忙。”他也不知道從何解釋。他一向也沒那習慣。
“忙?忙什麼?”她不明白。
“我沒空跟你解釋那麼多,我趕時間,再見。”他踩著亮晶晶的月色轉身離開。
眼看著他就快要走遠,亮亮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拍拍屁股就閃人喔,一個衝動,手叉著腰,她說:“你這是什麼態度,給我站住!”
袁畿走遠了沒有聽見她的叫聲,這下,亮亮的蠻子脾氣發作,心眼都著了火,追著後面去衝撞他。
袁畿姿勢不雅的跌了個狗吃屎,手肘磨破了皮不說,僅有的一件長褲也報銷了。
他八風吹不動的臉終於崩裂了一條線。“你做什麼?”
“你拿了書包就走,又算什麼!”她還理直氣壯的很,挺起的胸脯把剛剛發育的柔軟正對著袁畿。
袁畿兩腿微彎,充滿力道的身體一躍而起,他的下巴收緊,兇兇的眉豎起,瞪著她。
有一瞬間,亮亮的理直氣壯出現缺口。
她摸著突然怦怦跳的心,強詞奪理的說:“你兇什麼兇?”她一向粗魯慣了,語氣好不了。
他繼續瞪她。
“我的意思是說,你看,我為了洗你的書包指頭都洗破了。”她改了語氣,可是心裡直罵自己孬種。
“我沒有叫你洗。”他說的是事實。
“喂,你這人不知道什麼叫心存感激啊?”雖然說洗書包是她自己甘願的,也不是要討人情,可是他那目空一切的態度就是叫人不爽。
“我懂了,欠你的,我會還。”他口氣中有著強掩的失望。雖然很淡、很淡。
她好像不小心踩到他的痛處了。
“喂喂喂……”又走了!這傢伙連最基本跟人的交際都不懂,陪她聊聊天會死啊?!
不過,他說欠?他欠她啥?
慢著!他不會誤會她在討人情吧?
大腦很少用來思考的亮亮傷腦筋了。
說實在的,找碴也只是想留他下來,問他要不要到她家吃晚飯。
她看他常餓肚子嘛……
那個白痴端什麼自尊心?還撂下古怪的話?是存心叫她腸子打結,腦筋當機嗎?
第三章
事情落幕了嗎?
表面上是。
亮亮還是每天帶傷去學校。
她的跆拳道腰帶已經換了好幾個顏色,下個月升等考試過去就要晉級黑帶,加緊練習的結果不只她一個人掛傷號,陪著賣命的細漢跟大叢更是看到她就躲,沙包換了又換,她的皮破了又好成了老繭,世界上有像她這麼苦命的少女嗎?
逛街、吃東西、看電影……偶爾談個無傷大雅的小戀愛啊,這些,才是女孩子的生活重心好不好。
她忙,可偶爾還是會想到袁畿。
那晚過去,仍然難得在學校看見他的蹤影,除了校際球賽練習根本看不到他的人,練習賽結束他又忙著打工,兩人時間很難湊在一起──錯過,就成了家常便飯。
以他那樣破爛的成績,想不到學期末竟然能夠以低空飛過的姿勢免去了被二一的噩運,升上了三年級。
當狗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