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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錯覺。
那樣誘人的氣息,出現在誰的身上都不奇怪,但是出現在輝月身上,一定是不可能的。
微冷的風,他的髮梢上還沾著不知何處飄來的一兩片碎花,那樣一路走過去,空中似乎起了細細的波盪,淡香的風從鼻端一下子擦過去,淡淡的癢,好象一直從鼻尖到心底。
一聲一聲的鼓響象敲在人的心上,我的視線移不開,注視著輝月一路走上了祭臺。
他的動作極美,帶著凝重的風姿,雙手高高舉起在頭頂,瞬間變幻出種種美妙的手勢,似蓮花綻放,又象風動青竹,指尖帶著淡淡的瑩紅,美如幽蘭。
臺下的人盡皆伏倒,口中唸唸有詞。
鼓響一聲接著一聲,還有象編鍾那樣清越的金鐵敲擊聲。
眼中只剩下那在高臺上佇立的華美身形。
忘記了聲音,忘記了思考。
那是讓人沈醉的情景。
紫族的人招待們用晚宴。他們這裡的口味好象有些淡,而且所有的菜裡面都加了醋之類的調味,有種清涼微酸的口感,不是不好吃……就是吃著不大香。
我倒是抽空兒找人要了一瓶外用傷藥,躲回房裡上藥。這兩天沒騎馬,腿上的傷沒加重,但也沒癒合。把那上面浮起的破皮撫平,然後挑著藥膏慢慢塗上去。藥倒是好藥,一抹上就覺得涼嗖嗖的,果然不那麼痛了。
呼……舒服……
這兩天我走路的姿勢都有點怪怪的,不知道其他人注意沒有。
一走路就磨得腿生疼,要想走的平平穩穩不著痕跡,倒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時間還早,不到睡覺的時候。遠遠的還聽到前面在喧鬧,紫族人高興得象是過大年一樣,人人穿的都極豔麗,笑容滿面,外面的大廣場上載歌載舞,酒席流水價的從早吃到晚,好象不要錢似的。
好象輝月來給他們主持儀式,讓這種狂熱更上一層樓了。
我也不太困,把星華給我寫的劍譜拿出來看,一隻手在空中慢慢模擬劍招。看到有一頁寫的心法很有趣,默默唸了幾遍,很想試一試。抬眼看到桌上有茶壺茶杯,慢慢伸出手來,虛擬著一個握杯的姿勢。
那杯顫了顫,慢慢凌空浮升起來象是有線牽引一樣,朝我的方向緩緩移了過來。
嘻嘻!好象變魔術,真有趣!
一分心,沒掌握好力度,空中的杯子象是突然線斷,一下子墜下去掉在地上。好在地上有氈毯,並沒有摔碎。
我起身去撿杯子,門上忽然有人輕輕叩了兩下。
“誰?”我意外。
“飛天,是我。”是輝月的聲音。
我更意外了,走去拉開了門。輝月果然正站在門口,他已經換回了穿慣的白色衣裳,寬袍廣袖,態擬若仙。我側身讓他進來:“怎麼想來找我?”
他在屋裡四處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目光落在我身上:“前面不停的有人問飛天殿下為何不出席酒宴,問得我著實招架不住。怎麼?累了?”
他口氣很溫和,我覺得心裡暖暖的。有人關心怎麼說也不是壞事。
“也不是累,但是我不太懂這裡的人情世故,風俗習慣也一竅不通。”我自嘲地笑笑:“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怎麼應酬說話,還是不過去的好。”
他點點頭:“不去也好,都喝得有些醉,亂哄哄的吵人頭痛。”順手拿起床上我那杯劍譜:“看了多少了?”
“一大半。”我說:“不過看得多懂得少。”
他笑,很淡雅:“不要急,慢慢來。”
“這個……”趁著他有空兒,把不會的地方指出來問他。他坐在床沿低頭看書頁,長長的黑髮滑開,露出雪白優美的頸項,淡淡的香氣和酒氣混在一起盈散,我突然覺得有些暈,滿腦子裡都是他今天在祭臺上的樣子,身子有點不對勁,微微向後退開一些,然後又退開一些。
他好象並沒有發覺,言簡義賅把那幾個地方解釋了一下。
我哦了一聲,用力的強迫自己趕緊記住他說的話。
“不明白的話來問我,沒什麼關係。”他說話很緩慢,每個字都很清晰:“你跟我無須見外。”
我隨口答應。
跟這樣一個美好不象真人的輝月相處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懷疑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和他親密無間的人。
他太美好,太高貴,在他面前每說一個字都要很小心,怕打破這種美好,冒犯這種高貴。
他並不是擺著冰冷的面孔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那種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