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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現在連大帶小湊了個六人行。
也就是有倆我師了。
這個什麼東西多了都不好,古人還說,過猶不及。
飛天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飛天看看輝月,又看看行雲,最後看看平舟。
一手抱起丹丹,一手端起生生:“三位慢聊,我去散個步。”
行雲一把揪住他頭髮拖回來:“三更半夜散什麼步?丹丹要睡覺了。”
飛天皮笑肉不笑:“既然這麼晚了,你早早也回去休息吧。”
昨天的客是平舟送的,今天平舟一聲不響,坐壁上觀。
既然初一有人做過了,那自己有樣學樣做一次十五……
行雲斜斜瞄他一眼,說不出的嫵媚風致:“我不想和丹丹分開,今晚就在你這歇了。”
飛天象是被這眼光電到一樣,扎著手退了一步。
行雲橫過手來把丹丹抱了過去。
輝月微微笑著看飛天啞口無言垂頭喪氣,轉頭向平舟說道:“夜色正好,出去走一走?”
平舟點頭:“固所願爾。”
飛天有點愣神,看著輝月和平舟這麼一前一後的出去,衣袂飄飄,好不動人。
兩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纖秀的影子,一轉眼便越出了院牆。
這,三更半夜的,出去談什麼啊?
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追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看。
忽然頭皮一緊,行雲扯著他的頭髮向後拉扯:“還看?有什麼好看的。”
飛天打個趔趄,玉盆裡的水潑濺一些出來,小生生極不樂意的用尾巴拍盆壁,顯然是惱火於睡眠被人驚擾。
飛天看看兒子,又看看笑得明顯與善良二字沾不邊的行雲,慢吞吞的小聲說:“我先……喂孩子。”
把茯苓粉沖水拌勻,按著半睡半醒的小生生吃了一大半。行雲一直坐在一邊看著,極專注的樣子,眼睛亮得讓人不敢逼視。
喂完孩子了,打發小丹丹去睡了。
飛天看看行雲,行雲衝他一笑。
那一笑異常複雜又單純。
要說複雜呢,是裡面包括了許多許多未出口的話。
雖然是未出口,可是飛天卻完全明白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要說單純呢……就是這些林林總總的話,匯成一句,就是——
飛天慢慢退一步,行雲跟進了一步。
再退一步,他又跟近一點。
“那個……有話好說……”飛天擺出戒備的姿勢:“不要靠這麼近……古人云,要文鬥不要武鬥……”
簡直是頭暈腦漲不知所云。
“沒和你說丹丹的事的確是我疏忽……可是一開始我都不知道蛋是我生的……等我知道的時候就來不及做別的事情了。再說,再說了,也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想捎信都沒地方捎去……何況我對鳥類品種沒研究,都吃不定丹丹他是不是孔雀,萬一是別的鳥……”
行雲好看的尾毛豎了起來:“你還和別的鳥扯不清?”
那神氣活象要吃人,要是飛天敢說是,估計一定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沒有沒有……絕對的沒有……”飛天幾乎沒豎起手來指天誓地。
“那你對我這麼冷淡?”行雲居然眨一眨眼,露出極委屈的神色:“一直都裝著認不出我來。連平舟都認出來了,你倒裝的沒事人兒。當我的面和他親親熱熱,吃他挾的菜對我不聞不問,和他不明不白住在一間屋裡睡一張床把我趕走去睡客舍……?”
簡直是秋後大算帳!
天氣明明不算熱,飛天卻大汗淋漓。
行雲的臉越挨越近,呼吸都吹到了飛天的臉上,那股暖熱一下子把飛天的臉烤得燙熱起來。
“我最近靈力不足,真的沒認出你來,不是故意……”
剩下的話都沒有來得及出口,行雲的唇貼了上來。
“喂喂……”費力的扭頭找出聲音,飛天還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指不定那兩個出去散步的啥時候就回來了呢,這情形能見人麼?
“你這……”
行雲退了一點,聲音低啞:“我快要發瘋了……還以為沒有你,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下去。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醒著睡著睜開眼閉上眼,都抹不掉你。你有什麼好?明明……”
他的唇重重吻上來,飛天被他一把推倒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