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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千萬讚了!”
張躍在粉絲群裡歡呼雀躍,討論的熱火朝天。
“央媽就是央媽,影響力太牛了。”
“明明是君姐牛啊!”
“都牛都牛!”
“我一直在看姚書文的直播,哈哈,那傻逼最後都沒話了,灰頭土臉的下播……這回誰敢說君姐的歌土!”
“還是有的,畢竟傻逼殺不完。”
說著,這位群友發來一張截圖:
“只有我覺得很一般麼?真受不了現在的古風歌曲,一來就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然後接一句莫名其妙的不知天上宮闕……全靠辭藻堆砌,矯情而不知所云,垃圾!”
“……”
群裡出現宕機似的沉默,半響,張躍弱弱道:“算了算了,我們是正常人,不跟腦子有大病的一般見識。”
但凡上過學,念過書的,不敢說全部,起碼很大一部分人,對文字之美都是有共鳴的。
哪怕沒讀過這首詩詞,可偶然見到“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這樣的句子,也會感到無比美好。
《但願人長久》也如此,觀眾在其中達到了共鳴效果。
…………
俱樂部內。
莊周和阿沅的手機快被打爆了,全是電視臺談播放權、平臺談合作、商家談活動等等等等,二人沒空理會。
晚會雖然結束了,社群的中秋之夜才剛開始。
俱樂部容納不了太多人,但實時拍攝直播,居民在家就能看到。
天海市是東南第一大城,可由於戰爭、重建等原因,居住著海量的外地人,特別是疊樓區。
莊周今晚就見識到了:
錢爺居然是京城的,呱唧呱唧來了段快板;魯大爺是津沽的,講了段相聲;還有幾個大媽是東北的,好傢伙,大秧歌就扭起來了……
阿沅縮在候場區,瑟瑟發抖。
下一個就是他們的小品。
“沒事沒事,又不是正經演出,大家熱鬧熱鬧,出錯也沒人笑話你。”
“我後悔了,我後悔答應你了,唔……太丟人了!”
她哼唧哼唧,幾乎要哭出來:“你還讓我演這角色,你怎麼不演啊?”
“你演才有效果,哎……”
莊周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麼想,大家幫助我們很多,我們演個節目,就當回饋人家嘛。”
那邊秧歌扭完了,錢爺報幕:“下一個節目是小品,掌聲歡迎小莊、小沅,為我們帶來《胡椒麵》!”
“嘩嘩譁!”
大爺大媽興致極高,一個個抻脖子往臺上瞧。
舞臺上擺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非常老舊的款式。莊周一點都不緊張,玩嘛!他穿著專門買的一套西裝,濃眉大眼,拎著跟錢爺借的舊皮包。
上來就喊:“同志,二兩餛飩!”
一大媽客串的服務員過來,莊周給了一張舊紙幣,因為背景不同,肯定要做刪改,大體內容沒變。
他要完餛飩,從包裡摸出衛生紙,擦桌子,擦椅子,連椅子腿都細細擦了一遍。末了左右瞅瞅,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廢紙往桌子底下一扔……
“哈哈!”
大爺大媽發出一陣輕笑,短短几個動作,人物性格就立起來了。
餛飩上桌,莊周取出自己的湯匙、胡椒麵,開始無實物表演。他哪學過什麼表演,理論經驗倒是一大堆,但心態輕鬆啊,還有模有樣的。
正所謂,我不要臉,天下無敵。
緊跟著,阿沅出場。
“哈哈哈!”
“哈哈!”
底下鬨堂大笑,這孩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來,穿著破棉襖棉褲,戴著棉帽子。這是跟社群歲數最大的一個老頭借的,90多歲了。
阿沅站定,一抬頭,帽子太大往下一扣,眼睛都沒了,她又擼上去,喊道:“一斤餛飩!”
咔!
一隻超大碗上桌,和莊周的小碗形成鮮明對比。
跟著阿沅也無實物表演。
先吃了一個餛飩,明顯被燙到了,嘴裡“唔呀呀……啊……啊……”
然後又夾起一個,裝著吹氣:“呼……呼……”
莊周瞄著她,那兩隻小耳朵肉眼可見的變紅,可見小姑娘心裡忍著多大的羞恥感,他現在只盼望她能撐過去,不要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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