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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西邊的樓梯這麼長,臺階一級級的往上蔓延,彷彿怎麼也跑不完,她扶住扶手,感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喘的太厲害,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太久沒有跑得這麼急。
依稀中,彷彿又回到去維也撒的那一天,碧草藍天,噴泉邊的少年,穿著黑色禮服,轉過身來朝她凝眸而笑,絕代風流,如在眼前。
接著是自皇宮回家的那個雨夜,家門口,看見他的馬車,他靠著車壁,慵懶而寂寥的屈起修長的腿。
再來是清晨薄霧的碼頭,她的箱子被人撞落於地,他彎腰去幫她撿起來,動作輕巧。
那些畫面交錯在一起,微笑的他,站立的他,行走的他……健康的一個他。
以撒。以撒。以撒。
一扇棕色橡木門出現在視野之中,二樓,第三個房間。
他就在裡面。
她跑過去,手指碰到門柄正要開啟,一絲冰涼自銅製門柄上傳來,那冰涼瞬間擴充套件成了一線、一股、一片——
她在做什麼?
被這個問題猛然驚醒,她像一個夢遊的人,自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站在不該站的地方上,滿是震驚。
手指幾乎是觸電般的收了回來,西露達怔怔的望著那扇近在咫尺的門,感到一種極為無力的恐懼。
這不是她。
這個樣子,完全不是她!
她應該永遠鎮定,永遠冷靜,永遠不被情緒所波及。她不會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話也沒有聽完就匆忙的跑出來,她不會像個瘋子一樣連別人跟她打招呼都不去理會,她更不會像個痴情的女孩一樣接聞到情人的噩耗而焦慮的拼命奔跑……
這不是她!
不是卡麥隆·魯。
在她決定用這個名字時,就已經將西露達的歷史埋葬在了瑪亞大陸。
所以,尊貴的以撒少爺究竟是生,是死,與她通通無關!
“恨我吧。比討厭更強烈的憎恨我吧!”
最後一次見面時的話語宛如詛咒,在耳邊清徹響起,西露達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然後,轉身,儘管腳步沉重,儘管心跳急促,但,仍然一步一步、固執的、異常殘忍的往回走。
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軟弱。
因為,軟弱即意味著會功虧一簣。
而她,輸不起。
“他傷的很重……”
那又怎麼樣?
“情況非常不樂觀……”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雙腿好似灌了鉛,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她扶著樓梯的扶手,比先前急奔而來時更吃力。
就在她走下長長的樓梯,準備穿過通道回藍寶石時,前方出現了一道人影。
她起先並沒有理會,然而那人的目光實在太犀利,太有存在感,她不得不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下,立刻呆住。
前方距離她十步之遠的地方,加里王子手拿外套,看樣子正要出門,然而此刻,卻停在原地一動不動,極度震撼地瞪著她,完完全全一副被嚇到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好奇怪,他為什麼那樣看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西露達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衣服——
敞開的晨褸裡,是一件珍珠白的女式睡袍,將曼妙窈窕的身體曲線展露無疑。
剛才一聽到以撒重傷的訊息就急忙忙地跑了出來,根本就忘了自己才剛起床,沒有更衣,甚至沒有梳洗。
她呆滯了兩秒,伸手,將晨褸的帶子繫上,然後抬起頭,異常平靜地回視著加里王子。
陽光透過琉璃窗,映得通道一片明晃晃。
她和他,站在通道的兩端,彼此對望。
5月11號,早晨,宿命的齒輪再度轉動,以一種紊亂不堪的方式,草草登場。
正午12點,黑水晶房門外。
西露達默默站立了5秒鐘,確信自己從頭到腳沒有絲毫疏漏、完完全全一幅隆重赴約的打扮後,才伸手敲了敲門。
房門幾乎是立刻就開了,身穿白色禮服的傑昆親自開的門,看著她,目光閃亮:“歡迎光臨,見到你真高興啊,魯魯。”
他叫她魯魯,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叫她魯少爺或是卡麥隆先生,彼此的關係彷彿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從這一細節就可看出,此人完全如她所想的那樣,圓滑而老練。
而且他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