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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綿綿會不會害怕,這麼想著,她加快步伐,推開了房門。
黑暗的房間被油燈緩緩染亮,光線微弱,角落裡的兔籠發出細碎的響聲。她連忙走過去,蹲身想要抱出狀態有些不對的小兔子時,那一小團糯米糰子卻快她一步鑽進了她的懷裡。
毛絨絨的身體縮成一團,祁瑾秋摸了摸它:“綿綿,我在呢。不怕不怕。”
寬慰的話似乎起了點作用,兔兔伸出前爪扒拉住她,小腦袋輕蹭著她的掌心。祁瑾秋由它黏乎著,提著油燈抱著它坐在沙發上,語氣漸軟:“過會就來電了,我抱著呢,別害怕。”
小兔子這會一改先前的高冷傲嬌,黏人的厲害。聳拉的兔耳朵隨著它的動作揚動,它在掌心翻滾了圈,敞開柔嫩的肚皮,自帶眼線的兔瞳泛著水光。
油燈光線朦朧,祁瑾秋被它萌得呼吸微頓,她順勢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然後又沿著往下停在它的尾巴尖:“綿綿,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小兔子翻了個身直接抱住她的右手食指。溫軟的呼吸噴灑至指尖時,祁瑾秋心軟的不像話。她任由黏人的兔兔抱著手指,無聲地陪伴著它等待系統恢復。
往常系統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暫時修復的狀態,只有安裝時,她姐跟她提到過。整個別墅都是一體化的,所以她只能耐心等待。
她沒有將這個壞訊息發到家人群裡,而是就著這點朦朧燭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掌心彷彿醉奶似的小兔子。
時間在燭光映照中緩緩流逝,緩了會小兔子忽然鬆開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懵懂地望著周遭。發覺自己身處何地時,它幼小的身形微顫,隨即順著她的手臂蹦躂到了沙發另一邊。
“嗯?”祁瑾秋有些不解,“怎麼了?”
小兔子也沒跑回兔籠,只是縮在沙發角落,將自己蜷成一團,偶爾還透過如月般的燭光悄咪咪地打量她。
祁瑾秋覺得自己跟她的綿綿似乎總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但這也正常,畢竟綿綿是小兔子,人跟動物的最大不同,就是人類具有主觀能動性。她暗自勸慰著。
燭光搖曳,祁瑾秋等了會正想去換時,接到了祁箏發起的語音通話。祁箏的手機上也有系統裝置,所以她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姐要說什麼了。
“瑾秋。”電話那頭傳來冷冽的女聲,背景有些嘈雜,“我這邊顯示系統在修復狀態,是颱風的原因嗎?”
“嗯。你在哪呢?”她將手機放離耳邊,“怎麼有點吵?”
“機場。”提到這個,祁箏語氣柔和了些,“我提前結束了這邊的工作,今晚的飛機回S市。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祁瑾秋的視線越過油燈落在那團糯米糰子上,她抬起手抵在唇邊笑了笑:“還好,提前買了些備用的東西,沒什麼事。你呢,明天過來還是後天?”
她們姐妹兩有段時間沒見了,相差四歲,祁箏從小都對她很好。知道她患病後,陪著她去醫院最多的也是祁箏。
這次颱風雖然持續一個星期,但殺傷力最強的那兩天已經差不多要過去了。
“後天晚上過去吧,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祁箏頓了頓,語氣難得多了幾分調侃,“需要給你的小兔子準備見面禮嗎?”
祁瑾秋失笑:“姐,這得看你。綿綿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具體情況見面了再跟你說。”
“好,登機了。”
“拜拜,注意安全。”
“嗯。”
兩人結束通話的那一瞬,別墅瞬間燈火通明。默默縮在角落裡的小兔子似乎是覺得忽然亮起的光線太刺眼,直接閉上了眼睛。
祁瑾秋打了個哈欠,眼睛微眯起。她站起身,將油燈吹滅放到另一邊櫃子上,她很喜歡復古式的裝修,整棟別墅的裝潢都是按照她的構思圖改建的,紅蘭花木的櫃子上還擺放著許多老舊式的小玩意,琳琅滿目。
“綿綿。”她靠近它,“睡覺了。”
患病後,她變得很嗜睡。有時候一天能睡十多個小時,睡醒也還會覺得困。
粉白色的兔耳朵輕揚,兔兔跳到她的褲腳邊,似乎是在提醒她,還沒擦藥。
祁瑾秋瞭然,她俯身揉了揉小幼兔的腦袋,語氣藏笑:“綿綿是在關心我嗎?我..”她特意停頓了下,尾音像藏著勾子,“我受寵若驚呢。”
水晶吊燈下,祁瑾秋眉眼帶笑,漂亮深情的桃花眼像會說話似的,直勾人心。
小兔子聽到她的調侃,也不惱,只是抬起後腳踩了踩她的白色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