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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浩土,廣漠無垠,遠古傳承至今,已不知有多少歲月,不知從何時開始,天下大陸被一分為九,統稱為九州,只是浩土廣闊,哪怕一州之地也有億萬裡之巨,就算天上雄鷹窮其一生也無法飛度一州之地其萬一。
九州之一的蒼州坐落於大陸以北,以山嶺縱橫,雄奇巍峨著稱,其中更是以天蒼山脈最為有名,山脈綿延大半個蒼州,如同一頭頭的蓋世巨龍橫臥在大地之上。
萬萬裡山脈綿延,其中的山谷自然也是多到無法計數,有的幽深無度,終年被濃霧所籠罩,無法窺得其貌,乃是一些修士家族隱居的不二之地。
其中一處方圓數十里的一處山坳,就有著複姓慕容的修士家族隱居於此地,在此盤踞已有數百年之久了。
清晨,山谷內的一處宅院,此刻正嫋嫋的冒著炊煙,院裡的一棵老樹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鳥鳴,一派祥和安寧的景象。
這時,小院裡的屋門被人從裡往外地推開,發出一陣‘吱呀’的輕響。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立於門檻之上。望著天空中那並不刺眼的陽光,臉上露出一抹純真的微笑,他猛地吸了一口帶著山谷獨特芬芳的空氣。向著身後喚了一聲:“娘我出去了。”
隨後便飛快地奔出了院子,身後傳來一聲悅耳的女聲:“早些回來……”
只是少年已經奔的遠了。根本沒有聽到母親的話語。
少年在山谷里約莫奔出了三四里地。來到一處小溪旁,只見小溪約丈寬,從遠處潺潺而來,水清見底,不時的有幾尾小魚從水底的石縫中游曳而出。
少年人許是跑的熱了,鼻尖滲出點點細汗,他抹了一把臉,一屁股坐下,就開始脫自己的鞋襪,看樣子是要下水。
少年人脫去鞋襪,捲起褲腿,綁紮實後,便用腳探入水中了試了一試,感覺一股涼意頃刻間便從腳底直衝腦門,讓他如觸電般收回了腳,大口的吸著涼氣。
初春之季乍暖還寒,溪水雖說不上冰寒刺骨,但也差不了太多。少年擰著眉試了多次,終於適應了水溫,才緩緩淌進了小溪之中,溪水薄淺,剛剛好沒過少年膝蓋,他蹣跚的來到溪水正中央,挽起袖管,就俯身而下,翻騰起河底的石子起來。
溪水中的石子經過長年累月的沖刷,一枚枚早已光滑無比,有些石頭自身顏色豔麗且帶著好看的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的瑰麗。
少年拾起其中一塊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顯的不甚滿意,隨手便扔回水中。就這樣約莫過去小半個時辰後,他終於發現了一枚滿意的石子,只見其通體如玉,有成人拳頭般大小,在陽光下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溫潤的色澤。
就是它了,少年高興的自語道。
少年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跨出溪水,上岸後胡亂的用衣袖抹乾腿上的水漬,草草穿起鞋襪,便迫不及待的找了一處乾淨的石臺就地坐下,右手拿起那塊精心挑選的石頭在掌中仔細的端詳,左手解下掛於腰間的一隻藍色錦囊,放於身旁,從中取出一隻炭筆,在石頭之上畫起了線條來,片刻後就勾勒出一個女童的模樣。
描完線條,少年將炭筆放回錦囊,又左右仔細檢查數遍,確信沒有錯漏,方才再次從錦囊中取出一把刻刀,開始沿著炭線雕刻起來,刻刀通體漆黑,一段用棉線層層捆綁,被少年三指牢牢捏住,刀頭處只有一指長短開刃,不過卻鋒利無比,刻刀輕劃,石屑便如雪花般飄落。
不過觀起雕刻手法,竟是嫻熟無比,運刀沉穩,毫不拖泥帶水。刀身順著墨線飛舞,竟然行雲流水,不消片刻,女童的輪廓便已成型。少年吹了吹石雕上的碎屑,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不錯,為了今天苦練了三月的刀工還是值得的。”
說完便換了把更小的刻刀出來,開始精雕細琢起來,一時間這一方淨土,除了潺潺流水之聲,便只剩下那雕刻發出的沙沙之聲迴盪在四周。
時光靜靜流淌,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正午,此時少年手中的石雕已經基本完成,女童五官精緻細膩,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坯子,頭頂髮絲也是雕刻的分毫畢現,衣物更是雕琢的細緻入微。就連細微之處的褶皺也雕刻的細緻異常,這等手藝比之浸淫此道多年的匠人怕也不遑多讓了。
少年將手中石雕翻來覆去檢查多遍,確認再無遺漏缺失之處,便將刻刀放下,伸了個懶腰,轉動了下略微酸脹的手腕,再次從錦囊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塊巴掌大小的絨布。
只見他講瓷瓶蓋輕輕擰開,將其倒轉,一股粘稠的白色液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