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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任正遠的意思了,只見他轉過頭來看向任正遠,嘴角掛著邪肆的笑意,一手輕輕搭在椅背上,一手請放在木桌上,他的聲音裡滿是諷刺之意,“你以為本殿主會在乎這些?”琉亦狂低頭沉默了一下,復又看向一臉呆愣的任正遠,“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要說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自己實在是不想跟他再繼續談下去了。
蘇慕凡也是站起身,微笑著看向坐在那裡的一頭霧水的任正遠,她輕笑道:“任盟主可要仔細想一下該怎麼跟你背後的人交代才好,我們就先走了。”
任正遠愣愣地看著殷容疏跟蘇慕凡一起離開,心中卻是暗道,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歷,總感覺自己隱瞞的一切在他的面前好像是無所遁形一般,不過他說得對,自己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把這件事跟皇上稟明瞭,任正遠心中也是煩悶,那男子怎麼好像是專門跟自己作似的?
離開茶樓上了馬車之後,琉亦狂才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你今天為什麼要提議讓他們以這種方式爭奪盟主的位置?”
蘇慕凡低頭沉默了一下,“其實我也是一瞬間想到的,我覺得我不能再這麼躲下去了,一年了,現在正好是一個絕佳的契機,真相是永遠不能被掩蓋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琉亦狂心中閃過了一個想法,卻又是不敢確認。
“我想回京城了,離開了一年之久,也不知道那裡現在究竟變成什麼樣了。”蘇慕凡透過紗窗看向外面模糊的風景,或許現在已經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了。
沒多久,任正遠的書信便是到了殷熙瀚的手裡,殷熙瀚看了之後,心中自然是不悅,本來現在的江湖已經恢復如常,而且很多人已經開始明白過來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所以這次武林盟主的位置至關重要,沒想到竟是如此節外生枝,要查當時眾掌門人死亡的真相?殷熙瀚眉頭微皺,應該不會查出來的吧?當初的所有痕跡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能查出什麼來?不過,這任正遠究竟是怎麼辦事的?自己已經給了他很多便利的條件,本以為這次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定是非他莫屬,怎麼還偏偏來了這麼一出,而這任正遠就這麼被人牽著鼻子走,看來自己還得找另外一個合適的武林盟主的人選。
殷熙瀚在書桌前坐下,暗自沉思著,聽說這自安山莊的新任莊主謝宜修不錯,不過他好像一直都是挺沉斂的,聽任正遠說,自從他回到自安山莊之後,便很少參與江湖之事,頗有些與世無爭的味道,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是頻頻現身,其意圖為何,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看來自己要派人先去試探試探他了,看看他是不是可以收買的人,或者說是不是一個可以操控的傀儡。
然而,此時的殷熙瀚沒想到的是,這個他一心想要拉攏做自己傀儡的人,一個月之後便是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而謝宜修自然不是一個可以被殷熙瀚掌控的人,殷熙瀚在得知這個訊息的當時頓時怒不可遏,手邊一個青瓷果盤頓時被他擲了出去,落在光可鑑人的地方,立時一片粉碎,而站在外面侍立的宮人則是不明所以,心中暗自猜測著皇上究竟因何而大發脾氣。
殷熙瀚屏退了所有人,暗暗平息自己的怒氣,可是心中那股怒火怎麼也滅不下去,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久,怎麼還是變成了這樣,那個任正遠究竟在幹什麼?自己不是已經讓他拉攏了很多江湖門派嗎?為此自己給了他多少銀子?可是他辦事的結果就是這樣?
事實上,那個一月之限到了之後,根本就沒有人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但是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找到的,比如謝宜修就找到了住在桐定山莊附近的一些住戶,從他們口中證實,的確是有一大批的官兵去了桐定山莊,而且還在桐定山莊那裡駐紮了好幾天,重要的是他們說的日子正好跟桐定山莊出事的時間吻合,還有就是據這些人所說,那些官兵離開之後,當天的郡守親自去他們那裡,並且仔細囑咐他們,有官兵來這裡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這樣的話,只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而這一年以來任正遠跟官府走得近的事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其實他們中有很多人在這之前就已經猜出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這一次更確定了他們心中的猜測而已。
既然如此,那這些掌門人自然是得對任正遠重新估量一番了,那些本在搖擺不定的人全都選擇了謝宜修,當然,謝宜修這些日子拉攏的人也是不少,不過,謝宜修還是以微弱的優勢繼任掌門人,這也是蘇慕凡樂意見到的結果。
而與此同時,讓殷熙瀚添堵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因為京城中傳出了容王妃回京的訊息,殷熙瀚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