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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體格呢?看官們且休性急,只把那《九尾龜》第三集第三卷內的一篇《懊惱記》細細的追尋,便有了七八分影子。且待在下做到四集,把這件事情的下落演說出來,好叫看官們心中明白,如今且說些時下編書的俗套,待看官們自家慢慢的揣摹。
閒話休提。且說章秋谷和貢春樹二人到了蘇州,把船便開到南壕,緊靠著一家水閣下邊停泊。秋谷進城去訪方小松。小松見了,故友相逢,十分歡喜,便一起同出閶門,到船上去見了春樹。小松和春樹都是一般的裙屐少年,見面自然投合。小松便邀秋谷、春樹一同上岸,到新開的一家堂子高桂寶家小坐。
原來章秋谷自在蘇州回去,不到半年,閶門開了馬路,漸漸的熱鬧起來,那盤門青陽地的生意就登時冷落,所有的戲園堂子一齊搬到閶門外來。那先前的丹桂戲園因為折了本錢關了,現在新開了一家麗華。那盤門外的馬路依然是景象荒涼,人煙冷落,只有上海輪船到了埠頭,還有些兒市面,真個是盛衰一瞬,滄海桑田。秋谷打聽分明,心上不由的頓生感慨;又問花雲香、許寶琴的蹤跡,方知許寶琴早已嫁人,花雲香也回無錫,更覺悵然。
小松見他不樂,便請他就在桂寶家吃酒,好讓他提些興會出來。秋谷看高桂寶時,姿容嬌小,態度玲瓏,頗覺得動人憐愛,便欣然應允。小松又道:“你既到蘇州,可曉得麗華園內新到了一個武小生霍春榮麼?”秋谷喜道:“原來霍春榮到了蘇州。此人我前在上海看見過他的戲,相貌既好,武功更是講究,恰算是武行內一個出色的人材,但不知他今天唱什麼戲。現在天已不早,我們先去看戲,再來吃酒何如?”小松道:“先去看戲也好,我們略坐一回便去。”桂寶聽了,也要同去看戲。小松應了,叫他快些打扮。等得桂寶換了衣裳,重施脂粉,便一同坐了馬車,同到戲園門口。下車進去,檢一張正桌坐下,案目送上戲單。秋谷看時,恰好是霍春榮的《花蝴蝶》。小松也看了戲單,向秋穀道:“你可曉得這霍春榮的來歷麼?
他還是中堂的門婿呢!“有分教:
多情蝴蝶,春留枕上之香;懊惱鴛鴦,驚起花間之夢。
還有下文貝小姐包廂、霍春榮被捉、章秋谷夜盜紅綃、王雲生再拖騙局等許多節目,都在四集書中,請看續回,便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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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方小松演說風流案 貝夫人看戲麗華園
且說前回書中章秋谷同著貢春樹、方小松,並帶了高桂寶,同到麗華戲館,要看霍春榮的戲。章秋谷坐定之後,檢看戲單,見今天霍春榮排的恰好是《花蝴蝶》。
方小松向章秋谷說道:“你可曉得霍春榮的歷史麼?他還是中堂的門婿呢!”章秋谷和貢春樹聽了不覺大為詫異,章秋谷便問小松道:“怎麼說霍春榮是中堂的門婿?
這句話兒我卻有些不信,那裡有這樣的事兒?他既是中堂的門婿,為什麼不去做官?
只要拿了他丈人的一封八行,那一省不好去當差署缺,還肯在蘇州唱戲,做這種卑賤的勾當麼?“方小松聽了哈哈的笑道:”你這個人怎麼這般老實,難道真個中堂的門婿肯來唱戲麼?“秋谷也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又要這樣說呢?“
劉、松道:“這件事兒,說也話長,真是江蘇省內唯一無二的新聞。待我慢慢兒的和你細說。”一面說著,就回過眼光兩旁一看,把手指著一間包廂內道:“你看這裡頭坐的卻是的的真真中堂的小姐、翰苑的夫人,這個新聞就出在他們府上,你在上海難道沒有一點風聲?”秋谷聽了,不及回答小松,連忙轉過眼光,跟著方小松手指的包廂裡面仔細看去,只見包廂內坐著一位服御輝煌的中年婦人,旁邊還坐著一個少婦。那中年婦人約莫有四十餘歲,面上卻還不甚看得出來,看著只像個三十多歲的樣子。徐娘年紀,未褪嬌紅;中婦風情,猶傳眉嫵。那兩隻秋波水汪汪的十分活潑,就像那秋月無塵,春星照彩,明顯著一付嬌嬈的態度出來。這樣的婦人,若在少年時可想而知一定是個尤物。再看那旁坐的少婦時,更是冰雪為肌,瓊瑤作骨,芙蓉如面,楊柳為腰。太真紅玉之香,洛浦凌波之影,低鬟顧影,媚態橫生。真是寶月祥雲,明珠仙露,把個章秋谷竟看得呆了多時。又見他珠翠滿頭,紗羅被體,那頭上的簪飾映著保險燈的光彩,珠光寶氣,曄曄照人,背後更有許多俊俏青衣成群圍列。那包廂之外,立著幾個家人垂手侍立,肅然無聲。
章秋谷看罷:方才向方小松道:“看他們這個樣兒,一定是個貴家內眷。不過那神情意態,覺得甚是飛揚,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