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聽了,沒奈何只得谷都著一張嘴走了過去,口中咕嚕道:“好好的講明白了不好,一定要把這樣的悶葫蘆給人打,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秋谷見陳海秋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覺得狠有些兒好笑,便也立起身來,走過去附著陳海秋的耳朵低低的說了幾句。陳海秋聽了心中大喜,回過身來深深的向秋谷打了一拱,口中說道:“多謝費神。”但是陳海來還沒有說出來,秋谷朝著他把手搖了一搖,叫他不要說穿,陳海秋點頭會意。正在這個時候,辛修甫來請他們入席,打斷了他們的話頭,大家依次坐下。龍蟾珠過來斟了一巡酒,唱了一段《文昭關》,便立起身來對著大家說聲:“對勿住,請寬用點,倪出堂差去。”便扶著大姐阿小妹的肩頭姍姍而去。
這裡龍蟾珠剛剛出去,那邊範彩霞恰恰進來,蓮步未移,香風已到。章秋谷的坐位剛剛對著房門,恰好和範彩霞打了一個照面。只見他穿一件閃光紗湖色夾襖,下面襯一條淡蜜色春紗褲子;髻雲高擁,鬟鳳低垂,檀口含朱,蛾眉挹翠,身材夭娜,骨格輕盈。走進門來,先抬起那一對秋波四周圍飛了一轉。剛剛轉到章秋谷面前,忽然呆了一呆,不覺出聲叫道:“阿唷,二少啘,幾時來格呀?”秋谷也笑著朝他點一點頭道:“我們一年不見,你竟居然記得我這麼的一個人。”範彩霞聽了不覺面上一紅,別過頭去見了陳海秋,待理不理的叫了一聲“陳老”,一屁股就坐在陳海秋背後,迴轉頭來再看章秋谷時,只見章秋谷的一雙眼睛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範彩霞見了“嗤”的一笑,不因不由的飛了章秋谷一個眼風,兩個人便密密切切的談起來。
正談得高興,早聽得門外弓鞋細碎的聲音,門簾一起,走進兩個麗人,手攙著手的並肩進來。秋谷連忙舉目看時,原來就是自己叫的兩個倌人,一個久安裡的陸麗娟,一個迎春坊的梁綠珠,婷婷嫋嫋的走到面前。只見陸麗娟身上著一件玄色外國紗夾襖,襯一條淡淡的淺藍閃光紗褲;蛾眉欲蹙,皓齒微呈;豐彩驚鴻,佩環迴雪。再看那梁綠珠時,只見他著一件本色春紗夾襖,襯著一條湖色褲子;秋水橫波,春山斂黛;風鬟霧鬢,皓腕纖腰。兩個人手攙手兒立在一處,恰好兩個人的長短都差不多。當下梁綠珠和陸麗娟兩個人走進門來,一眼早看見了章秋谷,兩個人齊叫一聲“二少”,便輕移蓮步的走過來,坐在章秋谷身後。梁綠珠先開口道:“二少,耐倒好格,啥勒倪搭一徑勿來介?”秋谷笑道:“我剛剛昨天到的上海,忙了一天,那裡有工夫到你們那裡去!”梁綠珠聽了把嘴一披道:“耐嘸撥工夫到倪搭去,吃花酒倒有工夫格?”秋穀道:“這是應酬朋友,算不得吃花酒。”梁綠珠聽了,飛了秋谷一個白眼道:“應酬朋友未有工夫格,到倪搭去末嘸撥工夫,阿對?”秋谷聽了,一時竟回答不出什麼來,只得哈哈一笑道:“算了算了,不用挑眼了,就算是我的不是何如?”陸麗娟聽了,對著秋谷微微一笑,梁綠珠還在那裡自己低低的說道:“生來是耐勿是啘。”陸麗娟趁著這個當兒,握著秋谷的手低低的問道:“耐阿是昨日來格,倪搭仔耐長遠勿看見哉,耐身體浪向阿仔?啥勒一徑勿到上海來價,倪末一徑心浪向牽記煞。”秋谷聽了,對著陸麗娟笑道:“多謝多謝,承情得狠。”說著,把手緊緊的握住了陸麗娟的纖手,四目相視,脈脈含情。秋谷正在出神,恰被梁綠珠扭過身來,附在秋谷耳朵上悄悄的說道:“恩得來,阿要窩心。”
秋谷出其不意,倒被他嚇了一跳,便也回過頭來,一把握著梁綠珠的手,左顧右盼,心花大開。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肩頭上有人一拍,抬起頭來看時,只見範彩霞睜著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對著自己的臉兒似笑非笑的說道:“二少,倪去哉,晏點有功夫末,請到倪搭去坐歇,不過倪搭小地方,怠慢煞格,勿得知耐二少阿肯賞光勿肯賞光?”說著,又對著秋谷飛了一個眼風。秋谷聽了,便也打著蘇白回答他道:“阿唷,先生勿要客氣,啥人勿曉得範彩霞先生是上海灘浪天字第一號格紅倌人。”範彩霞不等他說完,把眼一瞟道:“好哉好哉,勿要鈍哉!”一面說著,一面往外便走,走到房門回過頭來,對著章秋谷嫣然一笑,急急的走了出去。章秋谷見了不由得叫一聲“好”。梁綠珠接著說道:“勿要瞎拍馬屁哉,阿是剛剛格馬屁還朆拍足?”
秋谷聽了也覺得好笑,正要開口,恰恰的陶觀察要和他搳拳,便把這句話兒岔了過去。秋谷和陶觀察搳了五拳,秋谷輸了三拳,秋谷自己吃了兩杯,梁綠珠吃了一杯。
陶觀察打了一轉通關,便立起身來對辛修甫說,別處還有應酬,匆匆的要走。辛修甫見他要去別處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