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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相與的客人裡頭沒有一個趕得上章秋谷的,便十分巴結起來。章秋谷也愛著陸麗娟的性格溫柔,風情旖旎,幾天工夫便有了相好。一個是江南名士,倜儻非常;一個是越國佳人,深情如許。自然的十分恩愛,格外纏綿。
在下做書的也不必去提他。
不多時,早到了五月初三,轉瞬之間已經是端午佳節,榴花照眼,暑氣迎人。
那班堂子裡頭的孃姨、大姐,一個個都在四馬路上穿梭一般的來往不絕;更有那起抬轎子的烏龜,挑著送禮的東西,滿街上亂走。有些漂帳的客人,到了這個時候都躲得個無影無蹤,累得那班孃姨、大姐尋得一個發昏。章秋谷恰早早的把那些堂子裡頭的酒局帳和那些店帳,都開銷得清清楚楚。到了初三那一天,為著陸麗娟叫他去吃司菜,便約了辛修甫和陳海秋兩個人同去。到了陸麗娟那裡,只見陸麗娟梳好了頭,正和個大姐在那裡說笑,見秋谷進來,便笑微微的叫一聲“二少”。正是:
傾城名士,重翻子夜之歌;暮雨朝雲,又入高唐之夢。
欲知此後如何,且看下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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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打茶圍烏龜送禮 出奇謀嫖客施威
且說陸麗娟見章秋谷同了辛修甫、陳海秋三個人一起走進來,便立起身來含笑招呼。秋谷同著辛修甫、陳海秋進房坐下,房間裡頭的人見章秋谷狠肯花錢,便十分巴結。一個孃姨叫做金寶的,便叫相幫拿進四樣節禮,放在章秋谷面前,笑道:“送到二少公館裡向去,長恐唔篤姨太太心浪勿舒齊;就來浪間搭送仔罷。二少勿要客氣,一塌刮仔受仔末哉。”秋谷看那四色禮時,見無非是些火腿、粽子、鮮藕、枇杷之類,便也對著金寶笑道:“別人的姨太太要吃醋,我的姨太太是從不吃醋的,你只顧放心送去就是了。”
秋谷的話還沒有說完,早見陸麗娟瞅了秋谷一眼道:“唔篤勿要聽俚格瞎三話四,俚篤姨太太兇得野篤。”秋谷聽了詫異道:“我章秋谷自從有生以來,從來沒有怕過妻妾,你這句話兒是那裡來的?倒要講給我聽聽。”麗娟“嗤”的一笑道:“勿工勒浪海外哉,故歇末說得像煞有介事,晏歇點距起踏板來吃勿消格,阿曉得?”
秋谷聽了,實在不懂麗娟是什麼意思,只呆呆的看著他。麗娟看著秋谷的臉,忍不住又笑道:“昨日仔阿記得,極得來嘸淘成?”秋谷聽了這兩句話兒,心上方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原來你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兒,所以好端端的平空說出這許多的怪話來,你卻不知道昨天所以一定要回去的緣故,是我在家裡頭出去的時候和他們講明白了一定回去的,恐怕他們在那裡呆等,所以定要回家,並不是不肯陪你。”陸麗娟聽到這裡,不由得面上一紅,啐了秋谷一口道:“啥人要耐陪呀,說說末就是實梗瞎三話四。耐怕勿怕距踏板勿距踏板,才勿關倪啥事!”說到這裡,秋谷大笑道:“我倒從沒有跪過什麼踏板,或者看你面上給你跪一下子,也不可知。”
陸麗娟道:“倪是嘸撥格號福氣,唔篤聽聽看,說得阿要詫異!”說著,也忍不住笑起來。
秋谷一面笑著,一面在衣袋裡頭取出一卷鈔票來,隨手揀了三張十元的,放在煙盤裡頭道:“送禮手巾和司菜的錢都在裡頭。”金寶接了過去,謝了一聲,又向秋穀道:“格末格個節盤,阿要送到二少公館裡去呀。”秋谷連連搖頭道:“算了算了,我不過這樣的說,那個要你們送去。”說著,相幫送上手巾,口中說了一聲“多謝二少”。秋谷只略略點頭。一會兒金寶走了出去,陸麗娟走到秋谷身旁悄悄的說道:“剛剛耐啥事體要撥俚篤幾化洋鈿呀?”秋穀道:“連司菜的錢在內一共三十塊錢,也不算什麼。”陸麗娟嗔道:“一塌刮仔出仔廿塊洋鈿好哉,耐就是多撥點俚篤,俚篤也勿見得見耐格情,推扳點再要說耐曾生,格號銅錢冤冤枉枉出俚做啥?老實搭耐說,該應用格辰光自然搳脫兩鈿,無啥要緊,勿該應用格辰光,耐也勿必擺啥格架子,難下轉勿要實梗,阿曉得?”秋谷聽了陸麗娟的這一番說話來得十分誠切,知道他倒是一片真心,心上狠覺得有些感動,便也悄悄的附著他的耳朵道:“你的話自然不錯,但是我在你身上不要說是這幾個錢,就是再多些兒我心上也高興的。”陸麗娟聽了心上自然十分歡喜,卻故意說道:“倪勿要,耐下轉阿要實梗勒。”
秋谷還沒有開口,早聽得陳海秋嚷道:“你們這兩個人真真豈有此理。到了這個地方,便兩個人密密切切的講話,把我們兩個客人幹擱起來,理也沒有人理;就是有什麼說不盡的話兒,等會兒到了床上,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