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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祁觀察見了章秋谷這樣的賠著小心,一時發作不出,更兼背上實在痛得利害,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惡狠狠的瞪了秋谷一個白眼。秋谷假意在祁觀察背上撫摩幾下,口中說道:“可是跌痛了背上麼?這都是晚生不好,老先生千萬不要生氣。”祁觀察被他灌了一大飽的米湯,有話也說不出來,只得熬著痛勉強說道:“多承老哥費心,幸而還沒有跌傷致命的所在,大約還不要緊。”章秋谷聽了,幾乎要笑出來,連忙別轉了臉,對著祁觀察拱一拱手道:“得罪,得罪!
晚生先走一步。“說著,便頭也不回的一直走了回去。
祁觀察吃了這個苦頭,明知道章秋谷是有心撞倒他的,面子上卻講不出來。見章秋谷走得遠了,方才一步一步捱了進來,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就在椅子上坐下,張開了口說不出話來。祁侍郎和經伯成、康長齡見了祁觀察這般模樣,大家都吃一驚,問他為什麼事兒。祁觀察坐著喘了一回,方才把章秋谷把他撞了一交的事情和祁侍郎等說了。又道:“這個小畜生十分可惡,無緣無故的平空把我撞這一交,究竟我和他雖然認得,向來又沒有什麼冤仇,也不知他為了什麼事情。”兩個走狗正在恨著章秋谷無故把他們罵了一頓,想要翻他的本,出口氣兒,便也把方才的事情和祁觀察說了一遍,道:“照這樣的看起來,他竟是為著王錢氏的事兒出來打抱不平的。
所以今天跑到這裡來先把晚生們罵了一頓,又有意撞了八大人一交。像這樣的混帳東西,不給他一個下馬威,他也不知道八大人的利害!“祁觀察聽了連連點頭。
自此以後,祁觀察和經、康兩個人把個章秋谷恨得咬牙切齒,好似那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便千方百計的想要藉著別的事兒陷害章秋谷。無奈章秋谷素來安分,又是個有名的舊家,那裡想得出陷害他的法兒?依著祁觀察的意思,還要叫祁侍郎不要出這五百銀子,幸而祁侍郎究竟做人明白,不肯聽他的話兒。這是後話,按下不提。
只說章秋谷在家裡頭住了幾時,又有些靜極思動起來。剛剛這個時候,貢春樹在蘇州寫了一封信來,要請他到蘇州去,說有房屋的事情和他商議。章秋谷見了這封來信,心中大喜,便拿著這封信給太夫人看了一看,說有個朋友請他到蘇州去。
太夫人看了覺得心上有些不願意,便問著秋穀道:“如今已經差不多將要過年,大大小小的人家總有些兒事情要料理料理,難道你要在外面過年不成?”秋谷見太夫人的意思有些不以為然,便慌忙解說道:“就是到蘇州去上一趟,也不過幾天的工夫,自然要回家過年的。”太夫人聽了也不說什麼。秋谷又說貢春樹和自己的交情怎樣怎樣的要好,貢春樹的看待自己,又怎樣怎樣的真誠;如今他特地寫信相招,一定有什麼正事,常熟到蘇州又止八九十里路程,若一定不去,恐怕他心上見怪。
幾句話把太夫人心上說得活動起來,便點頭應允,只叮囑他早些回來。秋谷大喜,走到自己房中,便叫他夫人張氏和他收拾行李。他夫人聽得秋谷又要出門,心上未免有些不高興,卻又不好怎樣的攔他,只得把秋谷的衣服行李一古腦兒收拾得停停當當。秋谷叫家人押著行李先上輪船,自己高高興興的別了太夫人,坐著轎子出城上船。
常熟到蘇州的輪船本來止消半日,差不多一點鐘的時候已經到了閶門。秋谷見輪船已到碼頭,便自己先跳上岸去,尋著了貢春樹,舊友相逢,大家自然都十分歡喜。秋谷和春樹講了一回閒話,便問他什麼房屋的事情,貢春樹和他說了。原來貢春樹在蘇州有幾處房屋,都是租給別人的,有一所護龍街的房子租給一個候補人員做公館,那知這位候補老爺窮得要死,住了三年工夫,只付了一個月租錢。貢春樹知道了這件事情,便自己上門去討,討得這位候補老爺急了,便假意對貢春樹道:“你不要著急,今天和你算結就是了,你帶了房租摺子來沒有?”貢春樹道:“房租摺子自然帶來的。”說著,掏出摺子來,交給這位候補老爺拿了進去。貢春樹在外面等不多時,只見這位候補老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大聲說道:“我的房租都是按月給付的,不欠你們一個錢,怎麼你無緣無故的來討起三年的房租來,這不是個笑話麼?”貢春樹聽了摸不著一些頭腦,也大聲說道:“怎麼,怎麼?我這所房屋自從租給你們府上以來,除了收過一個月房租之外,一個大錢也沒有見你付過,怎麼這會兒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不信,只看這房租摺就是了。”那位候補老爺聽了,一聲冷笑,把一個摺子一直送到貢春樹的面前道:“你看,你看!摺子上寫得明明白白的,怎麼你還是這般說法?”貢春樹聽了心上十分詫異,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