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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兒不甚在意這些事情,每天只要吃飽穿暖就好,東西好不好倒是不怎麼在意。雖說失寵,但畢竟還是宮中品秩最高的貴妃娘娘,那些宮人們也不大敢放肆的,況畫兒進宮前聖景帝還因為綺英被欺負一事怒責後宮宮人。因而日子也沒有怎麼難過,雖然吃穿都沒有以前精緻了,畫兒也不去管它,只做自己的事情罷了。聖景帝寵她之時,她在物質上那般講究,心中反而痛苦掙扎;如今物質上差一點,心裡卻平靜了,卻更是好受。她被軟禁在承乾宮,除了帝皇和太后外,任何人無旨不得探望,她也不能出去。長公主和柳家的人想必也擔心透了吧?只是不能給她們傳遞個訊息,讓她們放心了。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這句話當真一點不假。高遠瞧著龍案前聖景帝端坐的身影,暗暗在心中感嘆。這十幾天來,帝皇除了往長慶宮請安外,不離乾清宮一步。早朝和叫起也都按著往常的規矩來,但聖景帝每天的臉色情緒都與往常不同。這位帝皇的性情剛毅,果斷堅決。平日裡甚少有大的情感波動,聖意難測,一旦發起脾氣來,便是雷霆震怒,天威凜冽。自那日在承乾宮的風暴過後,這十幾天,帝皇的神情平靜得很,說話吩咐的語調也很平靜,只是嘴角時時勾著的笑容,讓人瞧著心裡便不由自主的發涼。叫起的大臣們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觸了聖景帝的逆鱗。高遠自然也加倍小心的服侍,只是他偶爾抬頭,卻能瞧見聖景帝的眼中,閃過那晚在承乾宮對著貴妃的絕望眼神。每看到這樣的神情,便不禁在心裡面嘆息,英明睿智如陛下,也沒有逃過了情關去。
“娘娘,德妃娘娘奉了太后的旨意,前來探望。”畫兒正在窗邊捧了一本文集在看,忽然沈尚宮在門外通報了一聲。放下書本,與晴霜晴雪對看了一眼,她被軟禁以來,無論是什麼人,無旨意不能見的,德妃倒是頭一個來的人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否是來者不善?她進宮以來,也是很少和宮中的嬪妃們來往的,德妃也只見過幾面,宮中人都說德妃溫柔和順,安靜高雅,謹遵婦德,所以聖景帝才封了妃,且讓她生下了皇子。她與德妃也沒說過什麼話,只印象中是很美麗寧靜的,今日又是奉了太后的旨意來,不能不見。畫兒放下了書本,帶著晴霜晴雪出去。
“臣妾拜見貴妃,娘娘萬福。”德妃在配殿裡站著,見畫兒進來,按著禮數行禮,神色間並沒有不恭敬,只和先前見了她一般模樣。
“快請不必多禮了。”畫兒急忙說了,兩人分別在座位上坐下。
“臣妾奉了母后的懿旨,來瞧瞧貴妃。娘娘身子如何?”女官們奉上茶來,德妃在座位上微微欠身,恭謹的問了一句。
“承蒙母后和您惦記了,身子很好。”畫兒也說道。德妃端起桌上的茶,瞧了瞧杯中的茶水茶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便放下了。畫兒見狀一笑,自“失寵”以後,承乾宮中的各種器物用度是一天不如一天,她倒是無所謂,吃飽就好,不講究這些東西。只是德妃一向養尊處優,雖然不得寵,但是是皇子生母,宮中人也不敢怠慢,想是喝不慣這樣的茶了。
德妃略坐了一會子,便起身告辭了,說是要到長慶宮去回了太后的懿旨。畫兒送走她,心裡明白,這麼十幾天過了,外面什麼訊息也探不出來,太后這是遣人來看情況了。從宮裡打聽不出什麼訊息,聖景帝那兒,誰敢去問?也只能到她這兒來探探風聲。想來德妃見了承乾宮現在的景況,回去定是要跟太后照實說的,太后估計馬上就會知道她已經“失寵”了罷。畫兒搖搖頭,外面說什麼她是管不著,反正耳不聽為淨,隨她們怎麼說去。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眼眸黯淡了下來,畫兒讓晴霜晴雪下去休息,瞧著外面也快要黃昏了,秋天的白天越來越短,黑夜也越來越漫長。進宮時還是春天,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嗎?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就是因為看深秋紅葉才來到這個世界,如今又是秋天了。畫兒甩甩頭,抹去那絲愁緒,想起香山滿山紅葉,不禁微笑。猶記得當時,“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這日晚上,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聲滴在屋簷上,臺階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像一曲韻律,畫兒擁被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雨聲,了無睡意。人常說秋雨連綿,此刻聽來,別有一番意趣。將錦被又往身上裹了一裹,眼看天氣更涼,被子也沒有換厚的,這宮裡的人還真是勢利啊。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晴霜她們要受委屈了。畫兒嘆了口氣,掀被下了床,也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拿了桌上一盞宮燈,獨自來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