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

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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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彩文腳邊有幾片碎片，依稀可以看出它原先是個茶杯，看來那聲響是來自於那個了。

「師弟，你說什麼精彩來著？」龍軒寒著臉，直瞪著那隻死狐狸，「本王交代的事都辦好了？」

「是是，當然辦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弟我效率多好啊！」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可是太子殿下似乎沒有那個意思哦？」陶彩文指了指咬著下唇的龍悵。

溫轅歆皺了皺眉，跨過龍軒下了床把龍悵抱個滿懷，看得龍軒不由得火氣又上來了。

「悵兒，為什麼咬嘴？」溫轅歆摸著柔順的紅髮，溫柔的問。

「嗯……悵……咬……唔，轅哥哥……」龍悵閉著眼，努力的拼字音，念得最好的是自己的名字和轅哥哥。

「你要我做什麼？」

「嗯……書……」

「你要我陪你讀書麼？」溫轅歆笑著問，拍拍小小的背部，「是不是怕你父王罵你？」

聞言，龍悵小小的點了點頭，隨後懼怕的看著龍軒，後者只是姿態慵懶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閉眼小憩。看那模樣應該是不會理會了。

「你父王不會責備你的，以後想找我便來沉龍殿吧！」

「嗯嗯！」

原本還充滿不安的小臉漸漸展露了陽光般的笑容。溫轅歆把他帶上床，放在正好張開眼睛的人面前。龍姓父子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首先，叫一聲父王看看？」溫轅歆笑的很開心，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們。

一大一小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

「咳咳，那小的便不打擾您一家團聚的時間啦！告退了！」陶彩文笑的一臉奸臣樣，真是讓人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搖著他的肩膀大問他究竟在笑什麼！

雖然龍軒很想叫他把龍悵順手給帶走，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轅歆只要遇上他家太子的事就會出手到底，哪怕是拿他這大王來當語言練習機這種蠢事……所以他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陶狐狸逃回他的御醫房。

「悵兒，說話啊？來，跟著轅哥哥說，父、王！」搭著龍悵的肩膀，溫轅歆慢慢的教導著。

「啊……夫、汪……唔……」龍悵皺著小臉，努力的發著那兩字的音。

龍軒挑了挑眉，看著那張和自己相像的小臉，感覺似乎有點……可愛？伸出手撫上那雖然有些消瘦，但卻仍是粉嫩粉嫩的面頰，一旁的溫轅歆和身為當事者的龍悵都怔了一怔，不懂這動作的意涵。

「悵，乃失望之意，你出生後便斷定為『半啞』之子，不久後你的母妃、我的堂姊思祺又不幸去世，失望之際，我便把所有的過錯推給你，給了你『悵』一字，又丟你孤身一人在後宮任其他妃子欺負你，不去在乎你的生活……你說，我是不是個過分又失敗的父王？」龍軒垂下眼簾輕輕的說道。

此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龍悵訴說。不論如何，他應該是在後悔吧？

「……軒，你……」溫轅歆擔心的看著垂首的龍軒，為何此時的龍軒，看起來是如此無助，像極了剛遇到的龍悵？

「啊……夫汪……」龍悵拉著龍軒的衣袖，用同樣擔心的眸子看著他。

「……悵兒，我好想……我好想思祺！好想你的母妃、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死……？」一顆水珠忽然從以往堅強的雙眸中溜出，看得溫轅歆一臉驚愕及心痛，趕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那像是斷了線、不停墜落的淚，心裡卻又有一絲悵然，他說他在想思祺，他在想著……一個已死的女人？自己該不會只是個代替品吧？不知道為什麼，連他都快哭了。

龍悵一聽見自己母親的名字，眼裡也不知不覺充滿淚水。

「唔……嗚、嗚咽……」

「欸！你、你們這是？」溫轅歆無奈的看著這一大一小，眼看自己的衣袖都溼了一大片了，龍軒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只好整個身體都抱上去，另一片袖衫理所當然的直接奉獻給了龍悵。

「別哭了行不？等等我的衣服都要重換啦……」一隻手輕拍著龍軒寬大的背，他感覺到那雙大手已經環住他的腰枝，是否……他把他想成另一人來抱了呢？

「王上，鈴妃在外求見。」冉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溫轅歆看了看掛在自己身上毫無動作的人，敢情這就叫做裝死？也罷，他現下的確不能出去，誰讓龍軒是大王呢？總不好帶著剛哭紅的兔兒眼去見人吧？那他長年經營的『外在形象』可就破壞殆盡了。

「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