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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娜打了打招呼,也起床開始洗漱。她也要去上班了,確切地說是去實習。小娟年前因緣際會進入廣電實習,為了能留在廣電,她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幹活。當初放寒假,大家都回家了,宿舍大樓也按時封門。她一個單身女孩兒、又為了節省一筆可觀的住宿開支,竟然敢在偏僻的小旅館湊合著住了10天。臘月二十八才回家。小娟洗漱完進來了,人也顯得精神多了,她調皮地衝安娜一笑:“歡迎,歡迎。”“你什麼時候返校的?”
“你猜猜。”小娟又耍起了她愛賣關子的小伎倆。她看安娜並沒有多少興趣和她周旋,隨即又嘟囔著抱怨道:“人家正月初三就被廣電的領導叫回來了。”“那你在家才呆了幾天呀!”“沒辦法,能在廣電實習,這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我相信只要我幹好了,肯定能留下。”小娟一臉的篤定。安娜打從心裡佩服她的毅力,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這時,宿舍的大姐英子也醒了,問起將來各自的打算,英子說她現在正在準備教師資格證的考試和公務員的考試,今天就要去網上報名了。安娜聽了,越發的失落,看來只有自己還沒有目標。
這次回來,沒有人為安娜接風洗塵,大家都匆匆出門,奔向自己的目標。當宿舍只剩下安娜一個人的時候,她站在陽臺,透過玻璃望著遠方海天相接處,似乎要和自己的過去來個徹底的訣別。從現在開始,她不能再將自己的脖子埋在沙漠裡,應該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未來了。深呼吸,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像在向另外一個人做出承諾,進而來了個狠狠的轉身,以示告別過去……
現在的自己走在校園裡,聽到得最多的字眼就是“考研”和“工作”。有時候見到熟人就低頭假裝不認識,考研失利總歸覺得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而且因為她在班裡的成績一向很好,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打算什麼時候去複試?”。而安娜還要談笑風生地打趣一通,心裡覺得太辛苦了。
總算熬過了這陣風頭,誰蟾宮折桂,大家心裡也都有了定論。安娜也不怕路上遇上熟人聊起這個尷尬的話題,安心地開始關注最近的招聘會動態。一天,走在路上,被同班同學叫住了:“你知道嗎?明天《晚報》駐濰坊記者站來咱學校招人,想去的話,帶上你的簡歷和兩張一寸照片。”安娜連連答應著,心裡沒有一絲欣喜,反而更多的是惶恐,在此之前,安娜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的面試,真不知道自己去了會多麼丟人。回到宿舍,給一個要好的同學發簡訊,問她是否知道報紙招聘記者的事,如果去的話,務必要和自己一同結伴前往。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她連單獨前往應聘的膽量都沒有。
第二天,她們到達指定的地點後,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那兒等著,大多數是本班的同學。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點頭、微笑,然後就是一臉的嚴肅。而安娜到了現場還暈暈乎乎的,難道面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嗎?大家都端坐在那裡,只有我上下左右打量著,這種氣氛簡直要讓人窒息了。負責接待她們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讓我們每人填了一張表後,煞有介事地叮囑著,主編在樓上,你們要五、六個的上去,不要一次去那麼多人。大家都謹小慎微地遵循著他的指令,沒有人敢逾矩。安娜點頭數著前面的人,估測自己應該第幾批過去。當時安娜在等待的時候就猜想:面試她們的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
終於輪到她們這一組人了。上去後,發現每一個出來的人都沮喪之極,趕緊追問原由,原來濰坊人士優先考慮,還必須攜帶發表的個人作品,而且需有報社實習經歷。安娜當時就想放棄,自己哪一條也不具備。難道發表了的就是好文章?安娜就覺得報紙上的那些文章不怎麼樣。不過既然來了,暫且試試吧,就當職場練兵了。斜倚著門口偷偷觀察裡面的情形:主編原來是一個50歲左右的老頭,帶著一副寬邊眼鏡,整整遮住了半個臉,而且問話的時候從不輕易抬頭,臉上的喜怒哀樂根本就看不真切。真是大家風範!安娜心裡暗暗想著。果然,凡不是濰坊人沒問兩句話就讓走人了,簡歷連看也不看。
安娜是捱到倒數第三個進去的,結局她不想都知道,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簡歷後,坐下來,就被那個主編劈頭問了一通有沒有作品呀,實習經歷呀。而他卻像把玩什麼東西似的隨便翻著她的簡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估計簡歷上沒有一個字入他老人家的法眼。當時的安娜肺都快氣炸了,若不是覺得他年事已高,還算德高望重,保準抽簡歷走人。沒問兩分鐘,對方就下逐客令了:“你回去等電話吧。”主編把簡歷還給了安娜。安娜也沒覺得有多失落,長這麼大,還沒真正見過報社的總編呢,也算開了眼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