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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灰灰的小貓在森林中行走,好像野地裡的精靈。與他相伴的,只有一把被他背在背上,同樣在修復自我,還在不斷掉渣的小劍。小劍說:“師弟尊,我們的乾坤袋都被毀掉了呢。”
寧明昧:“一點小財產,過個幾十年就全部搜刮回來了。”
小劍說:“師弟尊,我們現在也沒機會與其他人聯絡。”
寧明昧:“他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小劍說:“師弟尊,你說,我們大概需要走多久?”
寧明昧:“你什麼時候能停止用那個詭異的稱呼叫我?”
小劍說:“啊,師弟尊,我希望我們之間,能有一個特別的稱呼。我想,師弟尊這個稱呼是很特別的,這世上,或許再也沒有其他人,有如你我之間這般特殊的關係,有這樣特殊的稱呼。”
寧明昧:“那是因為其他人的精神都正常。”
小劍說:“好的,明昧。明昧是否覺得我的話有點多?那是因為,此刻我的心情極度雀躍,但又十分忐忑、焦急、痛苦。”
寧明昧:“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想說我掉下來的毛粘在你的劍身上了,那你就繼續忍著吧。”
小劍說:“不,不是這樣的。明昧的毛很柔軟,溫暖地簇擁著我,這使我很喜悅。我與明昧方才同生共死,這讓我很雀躍。將明認可了我對明昧的忠誠,這讓我很高興。蓮燈重塑明昧與我的人身,需要數年時間,也就是說,我與明昧能單獨相處數年時間,還不用做學術,
() 這又讓我很幸福。”
寧明昧:“所以你在焦急什麼。”
小劍:“然而,此刻的我只是一把劍而已。我沒辦法給明昧梳毛,也沒辦法給明昧喂貓條,如此大好的機會,就在我的劍間流逝,這讓我非常焦急。”
寧明昧:……
寧明昧無語地嘆了口氣。他把劍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用爪子刨了刨劍身。而後,他把劍又揹回了自己的背上:“現在行了?”
小劍:“呵呵。明昧,你或許沒有注意到,現在的我,變紅了。”
寧明昧:…………
垮起小貓臉。
小劍:“好吧,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十分忐忑。我原本想要,在畢業之後再與師弟尊說明這件事。但此刻的我,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明昧可願聽我說說這件事?”
寧明昧看了一眼天象,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方向:“說。”
小劍:……
小劍忽然不說話了。寧明昧也樂得清淨。他在拐過一片叢林後,終於看見了一片潔白的花叢。
柔美的鈴蘭在此處靜靜綻放。寧明昧張開小貓嘴,手腳配合扒拉下幾棵。還好寧明昧是仙貓,不會中毒。接著,他把鈴蘭背在身上,繼續向前行走。
和鈴蘭被綁在一起的小劍又開口了:“明昧,我們要去哪裡?”
寧明昧反問他:“你剛才要說什麼?”
小劍再度不說話。寧明昧也終於在日出時,找到了那片山坡。
他順著山坡,一步步往上爬。明亮的晨光照射他的柔順的皮毛,為每一根迎風蓬鬆的毛髮鍍上一層金邊。寧明昧就在此刻看見了那座小小的石碑。
石碑之下,是江河萬里。
“明昧,我喜歡你,不知道明昧對我感覺如何?”
小劍就在此刻開口了。
寧明昧:“哦,還行吧。”
小劍:……
小劍不說話了。寧明昧又在片刻之後,補了一句:“師生之間是不能發生情感關係的。”
“哦……”
“所以等你畢業再說。”寧明昧道,“正好,我給你想到了一個新的畢業課題。和你以前的研究方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小劍:……
寧明昧:“你不滿意?”
小劍:“師弟尊,我會好好做的。”
“不過,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陪我一起走到最後,那這個人,也只能是你了吧。”
連城月很高興,開始在寧明昧背後發出七彩光暈。過了一下,他說:“明昧,我是不是不應該在你母親的墓碑前蹦迪。”
寧明昧:“不錯嘛,看出來了。”
碑上沒有文字。如茵草坪之下,沉睡著寧明昧素未蒙面的母親。他將帶著露珠的鈴蘭提溜到墓碑前,自己找了個地方趴下。
如果將蕪在天有靈,她看見一隻狸貓爬過來上墳,一定十分震驚。自己的兒子,竟然混得連人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