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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老師都很友好,也尊重他人。蘇丹學校的日常安排既簡單又愉快。因為來得早,我們一到學校就吃早餐,早餐很簡單,有煮雞蛋、乳酪和麵包片。吃完後,我們再做一次禱告,因為蘇丹政府是*政權。接著我們上課,老師都很嚴厲,但說話溫和,也很友善。在這裡,沒有老師會輕蔑地告訴我們,即便是我們應得的,我們也不會拿到高分。沒有老師會用一頓鞭打來威脅我們幾兄弟,也沒有老師會慫恿其他男生戲弄我們。
每天早上過了九點,就到了休息時間,我們男生可以自由活動,去學校小賣部買些零食吃。因為父親對美國軟飲料下了禁令,我們幾兄弟每次必買一罐百事可樂,再加一袋薯片。
我們學校是城裡最貴的私立學校之一,很多學生都家境富裕。不過也有一些學生來自職員階層,還有一些來自更窮的工薪階層。即便意味著要省吃儉用,這些蘇丹的父母們還是竭力要使孩子得到好的教育。所以我們學校各類學生處在一塊,學校生活就變得更加有趣,至少我這麼覺得。
放學前我們會運動一下,做點遊戲。我們兄弟幾個通常都很願意和蘇丹同學玩,他們都很友好。有一個遊戲我一直記得,主要因為與其他活動不同,這個遊戲要求我們要野蠻殘忍。
男生們被分成兩組,站成一列,前方有一塊指定的安全區。隊員們要求比另一隊的隊員搶先跑到安全區,要是哪一位不幸落敗,他就會遭到一頓毒打。這些鞭打可不是一般的學校體罰,這種重擊會非常疼。那些腳步稍慢的人往往被打得眼睛發紫,鼻青臉腫。
從我和父親玩“帽子游戲”開始,我的目標就是跑得比腿長的父親快。在沙特被學校惡棍追打時,我就學會了跑得和風一樣快。當我明白這個新遊戲的殘忍程度,研究了需要全速衝刺的路程之後,我意識到我必須跑得比以往更快。輪到我時,我快得都能有資格跑奧林匹克預選賽了。我的雙腿幾乎是飛過了操場,我比他們誰都快。
我常常問那些男生為什麼要參加這樣殘暴的遊戲,他們只是和善地衝我笑笑,告訴我這個遊戲已經滲入了他們的文化,我相信他們所說的。蘇丹人認為男孩不僅要受教育,還要強壯有力,沒有什麼比一頓痛打更能磨鍊身體了。大人們和學生顯然想法一致,因為老師們只是站著觀看,並不出手干預,即便一個男孩已經被打得血淋淋。沒有父母到學校抱怨他們的孩子受傷。多年後當我聽說蘇丹野蠻的戰爭,還有部落之爭時,我認識到蘇丹男孩子們真的需要學習獲得身體上的忍耐力。現實中,蘇丹的成年戰士像飢餓的獅子一樣撲向對手,兇猛至極。
奧瑪:喀土穆的流金歲月 (4)
這些累人的活動結束之後,下午一點我們會登上校車,愉快地開回阿爾?利雅德村。我驚訝地看到那些剛剛還在操場上毆打對方的男孩們,現在仍相處得很好。在*世界,這樣的毒打會被永遠銘記,使整個家族甚至部落在接下來的數年裡,兇狠殘暴地互相報復。在我出生的地方,更小的事都曾引發過殘忍的部落之爭。
這個成為我們新家的國家很迷人。我很喜歡看著窗外熱鬧的大街小巷。穿的五顏六色的男男女女們像是在慶賀一般,不僅僅是男女混在一起,即使是男人之間,這樣熱鬧的公共*在沙特也是聞所未聞。在沙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藏在高牆之中。
除了上學,較大的男孩們在家裡還要上別的課。父親為我們請了三位老師,每個老師都博學多才,擅長不少科目,像是國際大事、數學、地理、歷史和*文。有位老師是摩洛哥人,專攻宗教培訓。這三位老師都和藹可親、待人平易,我們都很尊敬他們。
我們在“來賓屋”裡上課。“來賓屋”是父親的一棟別墅,主要用來招待來自穆斯林世界和歐洲的訪客。這棟別墅有三層,非常寬敞,有22個大房間,面積比我們家要大得多。房子被漆成了淡粉色,閃亮的黑色大門很有特色。
屋內一間房間專門用作教室,我們幾個每天下午要在那上三個小時的課。我厭倦了無休止的課程,幾乎不記得讀了什麼,心裡盼著自由自在地看看日落或是玩會兒足球。
除了我們家還有這間“來賓屋”,父親在阿爾?利雅德還有兩棟房子,離我們家都很近。這兩棟別墅也很大,用來安置父親的一些僱員,主要是管理員、司機和警衛。他們絕大多數是之前蘇阿戰爭的穆斯林老兵。父親不僅僱用了我們吉達農場的老兵,還僱了其他老兵。那些不住在我們附近的人分佈在全國各處。
除了幾個曾在吉達城外的農場裡工作的人,我們和父親計程車兵幾乎沒有什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