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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字跡蒼勁有力,正是陸質的字。
第二日,乃是他們二十四人照例的考試日。
而距離寧博容與寧盛的賭約踐行之日,只剩下了最後十天。
自從送走了沈頤,寧盛多少還是有些遺憾,但是瞧著女兒這般聰明靈慧,他很快又驕傲起來——
我這般優秀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
推拒了沈頤的提親意向,沈七自也只得離開,柳勻是真的要去世了,到最後那些古籍字帖寧盛並沒有收。
“既然柳師將這些東西留在柳氏本家,便表示他從未想過要回來,這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寧盛不是傻瓜,他猜這些東西里或許真有柳平留下來的東西,但要說全部是,根本不大可能。
沈七平靜地離開了萬里書院,而此時劉湛正在讀書複習準備第二日的考試。
萬里書院的考試是從不排名次的,只會獎勵第一到第三名,獎勵的東西也極簡單,只是一支毛筆一本書罷了,卻是所有貧寒學子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這一到三名,從來不是固定的三個人,因為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劉湛之外,讀書都格外拼命。
即便是劉湛,也不是次次都能保住第一的位置,偶爾要落到第二第三去。
但他得到書之後十分豁達,會借給所有的同學看,是以在學子中的人緣一向相當不錯,事實上,這些淳樸的孩子,並沒有書院其他高門出來的學子那樣心高氣傲,頂多對考得好的有些羨慕,暗暗鼓氣下一次一定要考得更好。
赤子之心,最為難得。
劉湛也感嘆,往後萬里書院再出來的一些孩子,或者也有寒門子,卻到底不如這二十三個,不為其他,這二十三個,才是真正寧博容花了心血帶出來的,寧盛和陸質將他們從那麼多的貧家子中挑出來的時候,也最為用心。
十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萬里書院的學子們迎來了他們一年一度的考試日,因三個月前便被告知要同那二十幾個貧家子比一比,他們這些日子讀書也用功了一些。
但是實則大部分人不曾將那些貧家子看在眼裡。
……一群在入學前從未啟蒙過的泥腿子,只學了一年,便想同他們學了兩年的比?
這不是痴人說夢麼!
說句實話,雖在同一個書院中學習,但那些貧家子在另外的院落,吃住皆與他們分開,平日裡也不常碰到,是以這些學子對他們根本還陌生得很。
在他們還在睡覺的時候,這些貧家子便要打掃書院,還要晨讀,當然,萬里書院中本也有用功的孩子,早早便起來讀書,但是即便是他們,晨起讀書的時候,也早就聽到了那邊院落傳來這些貧家子的讀書聲。
只在他們上武課或者玩蹴鞠的時候,有萬里書院的其他學子好奇去看過,而這些貧家子一月只有一次蹴鞠,倒是萬里書院的其他學子,三五日便要去踢一場,只是他們也很自覺,在貧家子既定的那一日裡,是不會佔用特別闢出來的蹴鞠場地的。
是以,完全可以稱得上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壓根兒沒有任何往來。
“可有信心?”寧盛似笑非笑道。
寧博容堅定地點點頭,“自然!”
連陸質也在一旁悠然笑道:“世伯便看著吧。”
站在寧盛左側的盧成山和張敏之搖搖頭,“怕是難啊,不說王鍾飛,便是範航同那李恆泰,都是相當優秀的孩子,王鍾飛的一手時文便是比他長几歲的孩子也比不上。”
“又不是隻考時文。”陸質一點兒都不擔心,“你們且看著吧。”
原本或許對這種考試還沒什麼信心,但這麼多次考試下來,陸質將這些孩子的成績和進步都看在眼裡,用了寧博容說的記憶樹聯絡記憶法和梗概重點記憶法之後,更是能用突飛猛進來形容,而大量的練習更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便是時文,這些貧家子硬生生背下了兩百篇經典時文之後,三日自己寫一篇上交,兩人一組互為點評修改,或許還顯得略為幼稚,卻每個人至少都能做到無功無過,絕不偏題,切題也特別迅速,進步之迅速連陸質都感到十二分的吃驚。
特別是史科和數科,陸質可以肯定書院的其他絕對絕對比不上他們。
資料才是真正最能說明問題的,陸質看過五天之前考試這些孩子的平均分,便對今日的賭局充滿了信心。
見寧博容和陸質都是盤著手信心滿滿的模樣,不說寧盛,連盧成山和張敏之都懷疑起來,難道這些貧家子……當真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