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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周身的疲憊都消除了不少。
他缺了一段時間的課,但以往是同其他學子一塊兒上課的,顯然在練武方面,他的天賦並不如何,等他毫不猶豫地叫住了剛要回住處的胡中和,問道:“胡兄,不知你可知道那種……練完武之後胸腹間暖洋洋的那種感覺……”
胡中和笑道:“啊,這個啊!我早問過阿黔師傅哩,聽說這叫內勁,有助於我們強身健體,練久了身體不感覺累,也好多念一個時辰的書。”
劉湛愕然道:“大家都已經有這種感覺了嗎?”
“差不多都有。”胡中和認真道:“楚兄你缺了些課,上幾節課師傅仔細講過內勁之事呢。”
事實上冬去春來之後,這些貧寒學子大多已經有了內勁之感。
……所以說,劉湛哪怕重生,卻也沒強到任何天賦都出眾的地步,他的頭腦或許是這些學子們拍馬都及不上的,更別說劉湛還多了一輩子的閱歷,但練武的筋骨資質這種事,卻是天生的,他重生多少次都沒什麼用處。
劉湛蹙著眉往回走,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卻並未回住處去,而是去找了左重。
“內勁?”左重愕然道,然後搖搖頭,“從未聽過,可要叫阿立他們來問問。”
劉湛嘆了口氣,“罷了吧,或許只能強身健體而已。”
說是這般說,實則他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在那個雪夜,他是見過寧博容出手的,那樣的本事……便是他現在的這些個班底,跟著左師來到雲州的阿立他們幾個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劉湛總覺得,這種本事,與他體內這股似有如無的暖流有關係。
因為他知道,阿黔他們幾個武技師父的某些功法,本就來自寧博容從那些古籍中找到的法門。
“古有五禽戲,習之能有百歲之齡,”左重忽然道,“今有此等內勁法門,卻也算不得多奇怪。”
劉湛點頭道:“說的是,能強身健體總是好事。”
左重笑道:“是呢,也盼著四郎的身體能更好一些,不過也是奇事,到這雲州萬里書院之後,四郎還未生過病。”
除了去年冬夜那次受傷,他連個頭疼發熱也不曾有過。
“不僅僅是我,”他輕輕道,“這些個貧寒子人人如此。”
每日讀書、習字、練武、勞動,明明比嬌養著要疲憊許多,但他確實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劉湛站起身來,“我也要回去早些休息了,若是再不花些心思,怕是要被這些孩子們比下去呢。”
左重失笑,只當他在開玩笑,因為左重很清楚劉湛於讀書上是個怎樣的奇才。
但是左重不知道,劉湛並非開玩笑。
那些孩子們或許不是個個都聰明,但是他們任何一個都是拼了命在讀書。
在陸質他們那等教學方式之下,進步之快簡直可用奇蹟來形容。
恐怕沒有人會比天天同他們一塊兒學習的劉湛更加清楚,這種教育之下會得出怎樣恐怖的結果。
是以,這世上要說對這些貧寒子最有信心的,恐怕還不是寧博容,而是天天與他們一道吃一道住一道學習的劉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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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暖春漸漸離開,花紅柳綠的初夏將整個翠華山妝點得猶如世外桃源,綠樹茵茵,芳草菲菲,溪流潺潺,山上的果兒也開始慢慢成熟。
寧博容脫下略厚的春裝,換上了薄薄的杏黃色齊胸襦裙,外套一件短短的束腰半臂,襦裙別無花俏,只材質特殊,極輕極軟,走動起來輕盈若飛,翩然靈巧,半臂乃是白底繡花,紋繡一枝鮮豔的海棠花,花色極鮮豔,裹邊卻用的素淡的淺黃,前胸繫帶也是一色的淡淡的黃,仍是阿青巧手編的如意結,下墜一枚小指甲大小的月牙墜兒,添了一兩分可愛。
因不出門,她只在發上插了兩支玉雕花釵,瞧著清爽宜人。
隨著考試日期的漸漸臨近,連陸質都是憋足了勁,寧博容卻仍然悠閒自得。
“都摘了來?”
“是,可是小娘子,這些果子尚酸著呢,現在只剛入夏,恐怕要過了七月才好。”阿青疑惑道。
“沒關係,這酸酸的氣味,拿來做醬或者做釀酒卻是剛好呢。”寧博容微微笑道。
青杏單單遠遠聞著,都有一股讓人口水分泌的酸味,寧博容決定先拿一些做杏醬,再釀一罈子青杏酒,回頭給寧盛和左重喝。
又要到一年夏,她正盤算著要做多少水果罐頭之類,還要榨汁,到了天氣熱可以做沙冰吃……唔,雖然現在還有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