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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名輕裝士兵手持刀劍或長槍,隨時準備接應或援助。還有幾千名士兵包括剛建立不久的騎兵在內,缺乏戰爭經驗,只能作為預備部隊。腓力現在才發現自己勢單力薄,孤立無援,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但這些念頭只在他腦中輕輕一閃就過去,他現在必須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戰勢,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敵兵停止了進攻,在腓力軍營的四周安營紮寨,生火燒飯,毫無進攻的跡象。腓力的營地像一座孤島處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看來敵人是想拖延戰術把自己的兵力困死在山上。腓力認清了敵人的意圖之後,心急如焚,又安排了幾個機靈的戰士準備在適當的時候衝出包圍圈,尋求援助,他對這幾位戰士說:“你們可以向色雷斯或附近其它城邦求援,以我的名義,要不惜一切代價。行動一定要快,記住!記住!”
果然,敵人安頓妥當,一名傳令官送來了一塊銅板,上面刻著要求腓力投降的字樣。腓力把銅板往地上一扔,不卑不亢地告訴使者:“請轉告你的主人,我們上馬其頓人絕不會投降!我們今天就是來複仇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那使者嚇得灰溜溜地跑回去稟告長官了。可是對方仍沒有什麼動靜。腓力決定主動出擊,挫一下對方的銳氣。在太陽西斜的時候,雙方展開了一場混戰。腓力派出了約四千名重灌士兵和射手,選準了山腳下的開闊地為目標進行攻擊,這裡背後就是湖畔的林區,如果僥倖的話,說不定可以進入林區與敵人周旋。由於居高臨下進攻,腓力的部隊失去了陣法,呼喊著與敵人廝殺在一起,腓力在遠處氣得直跺腳,可手下這些熱情高漲計程車兵勇猛無比,在敵群中亂殺亂砍,不一會兒地上就倒下了一片,哭爹喊娘地亂成一團。腓力急令收兵,他吹響了口哨,有幾個殺得紅了眼計程車兵不聽號令,仍在敵營中混戰,結果寡不敵眾,或者被俘或者被殺,腓力心中十分惋惜。
初戰得勝,敵人死傷約四五十人,腓力手下死傷及被俘的將近二十人。腓力很想給手下士兵們訓話,重申軍紀和軍規,可一切都顯得太晚了,再說士兵們的滿腔熱情是最難得的,無論如何不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想到這兒,腓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看到自己此次出征是草率了些,太性急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回上馬其頓還不到一年就想報仇雪恨豈不是太匆忙了嗎?腓力帶著憂慮和不安又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他幾乎兩夜沒閤眼了,所以快天亮時他才眯了一會兒。但很快他就被山下的吵嚷聲驚醒了,他放眼望去,敵人似乎比昨天還多,是新部隊來了,源源不斷的樣子。腓力強打起精神去迎接這新的一天。
親人間的戰鬥(3)
上午,一名傳令兵又遞過了一塊銅板,上面寫道:“我們的大王柏第卡斯已經駕臨此地,他下令要活捉你們。快快投降吧!”腓力趕走傳令兵,全副武裝,跨上戰馬在山丘間穿行,士兵們見王子精神頑強,全都感到歡欣鼓舞。腓力冒著隨時被對方射中的危險,隻身衝到陣前,焦急的雷納爾緊跟在後,準備用胸膛保護王子的安全。腓力騎在褐色的戰馬上,身著絳紅色的戰袍,盔甲和手中的長槍閃閃發光,顯得威風凜凜。他高聲喊道:“柏第卡斯,你給我聽著,我可不會像我父王那樣軟弱可欺,我今天要與你決一死戰!”
“哈哈哈哈!”對方陣營中閃出一匹棕色戰馬,馬上的柏第卡斯顯得老態龍鍾,但他仗著人多勢眾,根本不把腓力放在眼裡,柏第卡斯居然身著便裝,毫無戒備!腓力定睛一看,這個人就是昔日那位笑容滿面的伯父嗎?依舊是滿面笑容,不過這笑聲那麼刺耳,含著殺機。腓力怒火中燒,舉槍就要投刺,忽然,從柏第卡斯身後又閃出一匹黑色戰馬,馬上的人也是須發斑白,長相與柏第卡斯很相像,只不過他是被捆坐在馬上,嘴裡塞著破布條。
“父王!”腓力一聲驚呼,舉起的手立時放了下來。阿明塔斯看見了兒子,他老淚縱橫,在馬上拼命掙扎著。柏第卡斯又是一陣大笑,說道:“腓力,你長大了,翅膀就硬了嗎?你不是要與我拼命嗎?來呀,衝過來呀!”
腓力忍無可忍,撥馬便向前衝,雷納爾一聲驚呼,腓力的馬被推到一邊,雷納爾已經連人帶馬衝到對方陣前,他還來不及舉槍,就被對方團團圍住了。腓力眼見雷納爾被俘卻無法相助,羞愧使得他漲紅了臉,他舉槍高喊:“衝啊!”帶頭衝向敵群,柏第卡斯早有防備,立刻派數萬名重灌士兵上前阻擊,雙方各借地勢向對方射擊,一時間萬箭齊發。腓力不敢貿然前衝,剛剛激動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他不禁責怪自己行為魯莽,迅速隱蔽在一塊山石後面。柏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