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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聰明如魯元怎麼會不知道所謂的抬錯了的目標肯定是我,私自承寵或許是小事,但讓皇后蒙受羞辱卻是天大的事。一個欺君罔上就可以輕易治我於死地。
今天她留在建章宮是否會把這事報給太后?太后又會怎麼處置我?我只是一個奴婢,沒有父兄在朝堂可以做依靠,在後宮裡不過就是一根草芥,動動手指隨時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最怕的是我死不足以平太后的憤怒,再遷怒於流放塞外的祖父和父親,九族抄斬該怎麼辦。
百般思念轉過,竟不得出路,心念俱灰。錦墨剛死,我又蒙難。流放的父母該是怎樣的傷心難過。現在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魯元公主沒有將此事稟告太后了。無人能打聽得到我的期盼是否能夠成真,只能坐等,天上掉下來什麼樣的懲罰就接什麼樣的懲罰。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這般難熬,若問此時問我有什麼願望,我定祈求自己來世做個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滿宮慶賀的日子就這樣在我的惶惶不安中渡過。晌午聽聞魯元公主出宮讓我稍得安慰,卻仍不敢掉以輕心。。又過了些時日,建章宮那裡全無動靜。我心念稍有平復。看來魯元公主為了嫣兒準備對我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我對嫣兒的全力維護讓她也甚覺得益。再過幾日依然未有訊息,我才慢慢恢復了往日平靜。
湯藥
新年剛剛過去,仍有些許的歡快氣氛殘留,嫣兒似乎也持續的保持著歡樂。
“清漪姐姐,我們畫畫好嗎?”嫣兒在禁足期間倒是真的下心學了幾筆,功力雖然尚淺,卻興趣盎然。“皇后娘娘以後要注意對奴婢的稱呼。”我略有些責備的看著嫣兒。至那一日後,我決心要和嫣兒有些疏離,哪怕只有稱呼上也必須如此做。畢竟太過接近,容易讓心生間隙的人尋到把柄,而且在魯元公主和太后那裡看著也不成體統。嫣兒並不為意只是笑著去拿絲帛筆墨。皇家學畫異常奢貴,嫌紙粗糙,便尋織得極其細密的絲帛代替,此種絲帛需特製,幾十兩黃金也不過三兩塊而已。我心疼,將其裁成小塊讓嫣兒練筆,嫣兒勤奮沒練幾日棲鳳殿裡就四處堆滿了絲帛。我鋪好了絲帛,兌些水來化開顏料。嫣兒運筆很是認真,緊緊抿著小嘴,似乎也跟著手在用力。我笑著看他,手中不曾停歇。“清漪姐姐,御藥房送來了皇后娘娘的湯藥。”碧蓮門外稟告。我抬頭,招手讓她進來,至從上次與我談話後,她現在對我多添了不少的敬畏。她低著頭端著藥,大氣也不敢出的走進來,把藥碗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跑。我無奈的搖搖頭,端起藥碗走到右殿偏間。御醫開來的保胎藥從來都是倒入恭桶的。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剛入偏間,感覺不對,我突然覺得一股幽香不似往常味道。我回身入內殿,坐在桌子旁,仔細聞了聞,果然不對,藥碗旁邊還淡淡的掛了些粉紅印記。
伸出舌尖舔舔那藥,酸中微苦,御醫惟恐嫣兒怕苦,每次進藥都是放了車厘子和蜂蜜調勻的,不應有酸苦味道。按下疑心,把那藥放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嫣兒仍然入神作畫,並沒發現異常。我跟她告了個假,轉身出來。喚過碧蓮:“今天是誰送的藥?”碧蓮思索了下:“是御藥房的杜公公。平日裡就是他送。”我沉吟了片刻,此事關係重大,如果稟明太后必然又是一番血洗。上次的慘劇還歷歷在目,我無意再掀風雨。是誰呢?陳夫人?王美人?想來最直接利害關係的就是她們倆了。我不動生色,將那藥碗放入食盒,吩咐兩名小太監準備二人小轎,我要去趟毓華宮。
毓華宮地處西北角,靠近上林苑,常年的碧樹常青,百花不敗。當年陳夫人受寵時,要來的好地方。未及宮門喚人通稟。此次因無賞賜在手,所以以常禮叩見。一番大禮跪拜之後,陳夫人滿臉笑意扶我起身。“清漪姑娘多禮了,你與本宮甚是合緣。幾次想與你親近又怕人家說本宮意圖攀附皇后,反倒不得不和你生疏了。”我點頭稱是,抬頭看她的眼睛,不見一絲閃躲,雖有些虛情假意,卻沒有膽怯害怕。
“奴婢也是久仰娘娘您的惠名,只怕身份低微連帶娘娘也被看輕了去,若不是皇后娘娘讓奴婢過來看看娘娘您,奴婢還不敢踏上毓華宮的大門呢。”我謙卑的說。“哪裡說來,本宮請還請不動呢,誰敢輕看。皇后娘娘身子好嗎?本宮知道皇后娘娘不喜熱鬧,也不敢總去打擾。”“皇后娘娘身體安康,只是說來笑話,太后娘娘怕有些閃失,天天命御醫看著,從進食到服藥都是輪番檢驗,生怕有所不服傷了肚子裡的皇嗣呢。”我意有所指。陳夫人停住準備端茶的手,雙眸低垂,濃密的睫毛壓出一片烏黑陰影。徐徐地笑說:“那是自然,皇后生育皇子自然是要慎重對待,萬事多加小心。”我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