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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封臣妾為皇后。”這話在高祖時,呂后也曾說過,那時她為解困,欲披高祖衣裳引開項羽大軍,在那之前曾要求高祖,如果他日大舉得成,封她為後,劉盈為太子。高祖為解燃眉之急,滿口答應,呂后才去冒險,此事於薄太后不會不知。太后身體一震,雙眼也眯闔成一絲縫隙,她記起了。此時我如同呂后,用著必死的決心。
憑情,她已是閉封。廝戰後宮的她認為人人都是有所求才會去冒險。越險,要的也是越多。我用此話激起起她對自己篤定的贊同,我的話也就變得合情合理。此計之險在於,觸動了她對呂后的憤恨,尤其見我與呂后越加的相似,未免他日成禍立即將我誅殺,即解了心頭恨,又保衛了代國。如此一來,不僅孩子沒有託付出去,連我也丟了性命。
只是我已無別路,靜等著她的話。一句話,決定了生死。“你想讓哀家做什麼?”幽幽的聲音響起時,竟是如此美妙,我顫笑著。
“臣妾想將孩子託付給太后娘娘,也算是臣妾對娘娘的承諾,若是不回,他們的性命,悉聽娘娘處置。”“你拿哀家的孫子當人質?荒謬!”她睨著我,雙眉高挑,冷笑道。我慘笑著:“娘娘,他們更是臣妾的孩兒。”她聞言,一時無語,於她,後宮女子所生都是她的孫子,於我,卻只有這三個寶貝。
“好,半月之內,你比須要回。否則,他們就不再是哀家的孫兒。”薄太后命令道。
漢宮遙遠,掐指算來即便日夜兼程趕路也只能在長安城逗留兩日,我剛想張口懇求再多些寬限。太后已起身,抬手招喚了啟兒和館陶,武兒也被她身邊隨侍的宮娥抱走,沒有還喙的餘地。、靈犀將我攙扶起來,我虛軟著告辭,太后連眼都不曾抬。出宮門,靈犀輕聲問:“娘娘,現在該做些什麼?”我木然看著遠方,視線所及,模糊不清,“回宮,準備東西。”翌日,凌晨,昏暗的承淑宮內,二人靜坐,二人站立。劉恆看了一眼靈犀手中提拎的包袱,淡淡的問:“就這些麼?”我頜首,“時日不多,趕路匆忙,也不必太多。”劉恆沒有說話,只盯住我,那眼光讓人有些不安。“那就走吧。”他別開深深的目光,晦澀的說。我微窒,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只是我卻不能不去。低頭走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衣袖,竭力忍住淚水,笑著說:“代王好狠心,臣妾去了,怕是未必能全身回來,連看都不肯再看一眼臣妾麼?”劉恆背對這我,微微有些發顫,啞著聲音說:“回來再看。”我的淚奪眶而出,滴落在身前的衣襟,點點暈溼。曬然的抹了抹那水痕,也許我不該哭的,至少不該在離別哭泣。他此時的心必然已經涼透,卻仍保持著對我不問的誓言,而我百般的委屈卻不能說,眼看著他慢慢僵冷的背,心如刀割。愛麼?愛吧!不愛又怎麼會如此在意,不愛麼?不愛吧!愛又為何不能撫平他此時的傷痛。
我失聲,於他身後哽咽。模糊的心思在此刻被清晰頓悟,他於我不只是夫君,不只是孩子的父親,而是我的一生,可惜明白的太晚,只能與他隔著萬丈深淵,無法再去相訴。
靈犀見我哭的顫抖,一把將我扶住,眼淚也隨著掉了出來。“代王保重,臣妾先行了。”我俯身拜了又拜,他仍是沒有回頭。我的淚,更加恣意洶湧。拉過靈犀,悄悄從後門上車,黑暗的夜色中,變了服飾的杜戰已坐在車前駕馬。
車輪碾過石子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就像我入代宮那日一樣,只是不知是否還會再回來,抑或回來時,宮門是否還會為我而開。
彌留
晝夜相連的趕路疲乏至極,更累的卻是靈犀和杜戰。就像現在。風塵僕僕的馬車停靠在林子中,靈犀坐在我對面,沉默不語一口一口吃著乾糧,杜戰則在車外眺望遠方,惘然佇立。靈犀悄悄將車簾欠起一絲縫隙,極小,卻可看見他。回頭,卻迎上我的雙眸,她有些緊張,埋頭在包袱裡翻騰著,又拿出些吃食,和水囊,“娘娘,還進些麼?”她笑得僵硬,讓人不忍揭穿。“車裡悶熱,出去透透氣吧。”我說的隨意,靈犀卻更加慌張,她拽住我的袖子:“娘娘,還是不要了。”我用手撫過靈犀的臉龐,注視著她,貼得如此之近,她紊亂的呼吸撲在我的面頰,你是在怕我激怒了杜戰麼?話還是噎在了心裡,輕輕笑著:“你不想透氣麼,一起來吧。”說把大掀開簾子,跳下馬車,靈犀見阻止不住,她無奈也只得跟隨下來,卻是刻意以我掩住她的身形,絕斷了杜戰的視線。
杜戰回頭,目光深邃,眼底閃過的東西和劉恆一樣,似乎帶有哀傷。我心猛地又被刺痛,又想了。“杜將軍用過飯了麼?”我快走兩步上前,靈犀也緊跟著我不離。他低眸,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