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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整個思維推斷佈局是這樣的:如果我選擇吃藥,那麼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獲得行動力,而如果我做錯選擇吃錯了藥那麼我就會死,而宜野座脖子上的爆炸裝置會感受屍體溫度的變化而爆炸。食物——要是吃了的話就有可能會失去走向下一關的機會,但是如果不吃,我擔心宜野座的體力根本稱不到走完全域性。
一般來說最為保險的行為是,他不吃食物,然後帶著我繼續往前走,直到體力完全不支之後再由我來選擇究竟吃哪一顆藥——雖然這個有點延緩選擇的意味在裡面,但是這個解決方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根本不知道這顆藥吃下去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夠恢復我的行動力,是否能夠解除封印我身上技能的效果還是純粹只是能讓我動而已。
當然,還有第三個選項,不過我想宜野座不會同意的,所以在這裡我就不考慮了。我安靜的看著他,要說的話,在和他相處的這幾個小時裡,我發現他的思考方式其實非常的犀利而敏感,也就說——要他做到像獵犬一樣思考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這種思考方式在他的身上被潛意識的否決了。
西伯爾統治下的正常人的思維,以及屬於刑警的,特有的敏感和思考方式在他身上共存著——即使是我也會覺得他有趣,何況是那個瘋子。
他看著操作檯將近三四秒之後果斷轉身揹著我往下一關的關卡走過去,也沒把藥給我。這個……這個……這個……雖然知道他會這麼幹但是乾的這麼幹脆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喂,不把藥給我試試嗎?”
“閉嘴。”
“……”為啥覺得他讓人閉嘴越來越熟練了呢?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而且他似乎有點出汗,我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再說?”
他停下來喘了兩口氣,把我丟在地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了臉,“受不了了。”我聽見他這樣用一種類似自暴自棄的語調咕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種情況下還能這麼輕鬆的?你好像完全不緊張。”
我緊張啊,你以為我不緊張嗎?但是緊張有個毛線用啊,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還會影響人的思考效率,“大概是因為我是個精神病的關係吧。我曾經在精神病院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相信我,只要在那地方住上一段時間之後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都會很淡定的。”
“心理護理機構嗎?”他這樣問道。
“嗯……那種會給病人打鎮定劑,穿束縛服,帶上鐵質的口罩防止他們咬人的地方。”我轉過頭去看著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發生著各種有趣的事情,但是我的問題嚴格來說並不是精神病而是別的什麼狀況……”至於具體是什麼狀況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告訴他會比較好。“你有半個小時時間休息,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麼會這麼快就選擇走到下一關。有興趣和我說說嗎?就當是講給心理醫師聽好了,說不定還有減緩壓力的效果。”
“說給你聽只會給我增加壓力吧,你這樣的心理醫師只會讓人覺得很沒安全感而已。”他露出一個苦笑吐槽我,他用手蓋著臉,因為出了汗混著灰塵所以他這張臉看上去一點也不漂亮,花的就像是在泥裡打過滾一樣。
這槽吐得,句句切中要害啊?小子有進步哈?
“說說又不會掉塊肉。”我想聳肩,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不能動了,只能吹了聲口哨,然後他不理睬我,只是兀自把自己的臉埋在掌心,我試著吹了兩聲口哨,一開始並沒有成調,好久沒吹都生疏了,試了一下調調之後,我開始試著能不能吹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抬起頭來,抱著膝蓋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動不動,讓他休息一會很重要,但是他絕對不能睡著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苦笑著問道。
“誒?~我還以為這裡已經沒人知道這首歌了呢。”
“……是嗎?”他似乎處在一種沮喪的心理狀態中,“以前聽過。”
“讓我猜猜,你母親喜歡的?”我挑眉。
“……”他要是不說話那就表示我猜中了,我挑起一邊的眉毛,“別這麼垂頭喪氣的,你看,你至少四肢還能動,我卻只能像個死人一樣躺著。”
“死人可不會像你這樣說這麼多話還能把人氣得半死。”他似乎已經開始找到吐槽狀態了,總之不服輸的性子使然,他開始學會用吐槽和毒舌我來轉移注意力——嗯,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臉厚心黑,這種吐槽完全構不成什麼攻擊力……
“真不打算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幹脆就選擇不讓我吃藥帶著我往前面走?”我還是很好奇他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