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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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不是威懾。
低吟淺唱,如春+色般暖意融融,絲竹縷縷入心,沁人心脾。
父皇似乎看得入了迷,他忽然招手示意停下,然後他對眾臣道:“既然是太子的美意,你們就都收下罷。”
眾臣忙作謝禮,卻見父皇揮袖遙指,似已醺然:“你……過來。”
我心下一跳,隨著父皇的目光望去——果然,他指著的,果然是籍孺。
籍孺低著頭,拖著長長的裙子走到父皇的身側,昏光下看不出神情,父皇挑起一抹笑,一手拾掇起籍孺的水袖,長長一縷,一把便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籍孺跌在父皇胸口,父皇伸手到他背後,一手撕開了籍孺薄如蟬翼的衣衫,噴出酒氣地笑道:“這朵花倒是好看。”
眾臣鬨然,父皇擺手,指著那些舞姬道:“你們自己也挑啊,挑好了盡賞給你們了。”
我起身,隨手牽了一個舞姬在身側;眾人見我都選好,便帶著一身酒氣熙熙攘攘地在殿中拉人。
回首,卻見父皇已側對著我,籍孺跨坐在父皇身上,噪雜聲中,他如水蛇般雙腿纏繞上父皇的腰際。他的高髻已完全散開,垂下柔軟的黑絲。
父皇上身黑色的玄袍,一絲不亂。手卻已經深入籍孺的衣衫,籍孺揚起如白玉般的脖頸,輕喘的樣子,如和我的那一夜一般。
一眼瞥過,恍惚間,我看到他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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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上山(已修) 。。。
似有似無的一瞥,我看不真切。
他伏在父皇的身上,父皇在他的身體裡律動,他的下顎抵著父皇的肩膀,配合著父皇哀哀地叫喚。
我轉開眼,伸手摸進身旁舞姬敞開的衣領。
宴畢了,我似乎是醉了酒,腳下有些虛浮,在宮娥的攙扶下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跨過門檻,只見母后一直坐在堂上等我,見我進門她倏地站了起來,長髮仍然直直地垂在她的腦後,她的衣著仍然樸素,神情仍是沉穩,驚喜的面容只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綻放。
她快步走到我的身前,拉起我的手,慈愛地看著我:“盈兒,你回來了。”
我伸臂擁住她:“母后,我回了。”
她將我拉來一點距離,燭光下仔細地打量我,眼角皺起輕微的笑紋:“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這次又長高了不少。”
說著她拉著我來到堂上坐下,遞給我解酒的清茶,她的眼中似乎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我,又似乎不知從何處開口。
我從懷中取出那隻被燕王一箭貫穿碎成兩半的玉麒麟,包裹在她為我紋繡的那隻紋龍手帕裡,輕輕地放在案几上。
她伸手挑開帶血的手帕,沉默地看了半晌,抬眼望著我,嘴角有欣慰的笑意:“母后就知道,天命一定歸於你。要不然這一箭,怎麼就單單射在這玉上?”
這一夜我和母后都沒有就寢,她在堂上細細地問了我這次出征的人事,又給我講了我走後宮裡的情況。
原來在第一天我被圍孓城的訊息轉來時,父皇便準備發兵救援,但那時劉如意卻忽然得了熱疾,戚夫人日夜涕泣,守護在旁,原本該深夜緊急派兵,卻因此拖到了第二日早晨議政之時。
朝堂上既定樊噲帥二十萬大軍前往燕地救援,蕩平北燕,不想還未出徵,便又收到捷報,稱昨日敗報盡是太子以退為進之計,詐死以勝燕。朝野震驚之時,也有不少人等來向母后獻殷勤。
直到天起白蒙,晨曦破曉時,我才從母后的寢宮走出,回到自己的永壽殿。想著母后適才跟我說的話,關於朝堂的,關於戚夫人的,關於劉如意的,關於劉建的……
據說劉如意得了熱疾,是劉建下的手……
據說韓王,已為父皇所忌,父皇疑心他要謀反;
而據說劉建……
已被父皇大怒之下,貶為庶人。
這兩件事,真相何處,又有誰在意?
罪名本身,就是目的。
看著漸漸起的朝陽,我頓下腳步,轉身向最角落的偏殿走去。守在偏殿兩側的兵士倒是沒有攔我,我便徑直而入。
推開門,夾雜著鐵鏽味的腐臭氣息飄來,角落裡隱約有一具小小的軀體蔭在黑色的暗影中。
“滾出去!”一個異物劃過我的耳際,砸在身後的牆壁上。
八角的香爐在地上轉了幾個圈,爐灰在牆上畫出灰敗的漬跡,頂上的瑞獸被磕去了一隻角。
“建弟弟?”我怔怔地道。話音剛落,下一刻那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