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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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你們屁大點事也來找朕!”
我面上似乎鬆了口氣一樣謙和一笑,仍是暗暗觀察著父皇的面色,我對劉建道:“還不快謝恩,父皇不追究你對戚夫人不敬的罪責。”
我曾在宴上大斥戚氏,如今非我改了態度,而是此事確是劉建失當在先。
結果劉建脖子一揚,撐直了腰桿,又道:“我就是要殺她!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聖人說當以直報怨。”
此事蕭何已經轉過了頭去,望著牆壁了。陳平倒是繞有興致地朝這邊望來,竟一步一踱地走到了父皇身後。
父皇許是覺得面上太掛不住,一臉凶煞地看著我。
我懇請道:“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帶建弟弟下去好好教導。”說罷我拉起劉建就走。
劉建卻在被我踉踉蹌蹌拉起來時,轉頭向父皇大聲道:“古人《尚書》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商紂王惟婦言是用,才失了天下,難道父皇也要學商紂王麼?”
父皇聞言一愣,卻漸漸勾了嘴角,怒極反笑,招手道:“你給朕回來,這是誰教你的?”
“這是古人說的是金玉良言。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劉建振振有詞。
我心中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
沒想到幾日孫叔通的儒學,竟把他教成了個諫臣;這倒是我沒料到的場景了。
父皇朗聲大笑,朝我們走了過來,將跪在地上的我和劉建摟在懷裡,他低頭對劉建道:“看來太子訓導你幾日,你倒還真出息了些,”說罷他笑著拍了拍劉建和我的肩膀:“不愧是朕的兒子。”
我回神,忙恭恭敬敬地道:“建弟弟如此,都是孫太傅教導有方。父皇生而神明,兒臣和建弟弟都是龍子皇孫,雖然不能向父皇一般生而知之,卻盡力做到學而知之。”
父皇一把將我們兩個拉了一來,拍拍我的肩膀:“下去吧。”
“謝父皇隆恩。”我行禮畢,便領著劉建退了出去。
剛回到未央宮,我就將劉建帶到了偏殿,只見惡來已經回來了。
其實……我今日太極殿之行,意在讓眾臣看到戚夫人斥責皇子的淺薄,太子的仁愛。只望真正有識之士日後不將“戚黨”作為朝堂上站隊首選。至於父皇如何處置劉建,我倒不曾想過。處罰越重,他便離父皇越遠,離我也就越近。
而今日面上化險為夷,多賴劉建紂王那句引經據典,至於父皇心中作何打算,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劉建今日雖能脫險,但我也更看清了他的性子。如今怕是不能用他了……但我還想再試一試。
我屏退了宮人,面上痛心疾首地對他道:“建弟弟,你可知道你今天有多魯莽?你怎能當著那麼多公卿大臣的面,把家事拿來說。”
他低了頭,諾諾地答道:“帝王沒有家事,只有國事。”
聽了他的回答,我心下黯然,如此,我便下定了決心。
“若非今日父皇心情尚好,你可知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我又問。
他低著頭不說話。
看著他不言不語的樣子,我緩緩地嘆出一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
劉建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他的身形不及我高,臉只能貼在我後背上。他悶悶地問道:“太子哥哥……你怎麼了……”
我拉開了他的手,緩緩開口:“你……將自己置於險境;我想拉你,你卻從不願意伸手……”
“太子哥哥……你生氣了?”他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
“你不要走……”他又抱緊了我。
我轉過身,回抱著他:“我不走,我走了,怎麼放心得下你。”
他在我懷中點了點頭。
出來他偏殿的時候,我已下定了決心,晚上便跟母后明言罷——既然他不願聽我的勸,那便讓他自己去跟戚氏鬥去,日後也不用再護著他了。
他多吃些苦頭,走投無路時,終有一天會心甘情願聽我號令,為我驅遣。
他如今這個不服教化的性子,成不了大事,也就能平白髒髒戚氏的眼。若是戚氏真能置他於死地,就是名節自汙;若是不能,算是為我給他磨性子。
今日楚王面色似乎不渝,下午我還得去楚王的官邸拜會他,中午便和母后一起用了膳。
下午前去拜訪楚王,進了門有楚王的侍者恭敬地向我道:“王爺尚晝寢未醒。”我怔了怔,原來楚王還有午睡的習慣。我點點頭,道:“既如此,且休通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