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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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來講的正事,卻讓我愣住了。
——“安君回鄉省親,著燕王接待……”
直到旨意念完,我才向南叩首,規規矩矩地雙手接旨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等到長安的使者走後,我才拍了拍袍子站起,心下有些不快,好好的酒宴就這樣被打破了。更重要的是,此人來的太是時候了,讓我不由得懷疑他……不……懷疑父皇的用心。
我不禁皺眉問道:“誰是安君?”
有人恭敬地在我耳旁低聲道:“安君便是瑞安公子,他進了份位,現在是安君了,君與夫人同級。”
是瑞安公子……
耳熟的名字……
回憶如自動的放映機般,一個個湧現……
是……
籍儒……?
這個名字,似乎離我已經很遙遠。
我心下沉吟,面色卻渾不在意地將聖旨扔給了盧綰,萬事讓他安排操辦。
籍儒,在這個當口回鄉省親?在這個我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的當口……
我只能說,太巧了。
後來我聽說是因為父皇要遊雲夢,只帶戚夫人,卻沒有帶安君,安君便賭氣回鄉。
看似是很好的理由,卻讓我聞出蹊蹺。
偶然從軍中回了一次燕王府,卻見整個府中都是喧鬧,前往盧綰處請示之人絡繹不絕,亂亂糟糟的。盧綰和其他幾個燕國的主簿忙得不可開交。
原來著一個月來,盧綰一直在忙著去建那嶄新的安君府邸,建好後他又將安君的家人接到裡面去居住。
因為聖旨下的急,工程款項賬目直至月底方清,古董裝飾一列,都是新購,據說費了不少王府的銀錢,我不知盧綰為何如此熱心,只是靜靜地在旁觀察。為此,燕王府新的優伶們又新學了二十齣戲,據說到時候演給安君看。
我本想回軍營,盧綰卻又引著我到府中的各處去檢查,看是否有遺漏之處。我看著裡面豪華的裝潢,淡淡地道,盧叔叔,我堂堂燕王殿,如今大可不必如此看重一個出身如此低賤之人……更何況他是父皇的寵妃,和我這個諸侯王可是半點關係沒有……
盧綰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這是為了你,你難道不知道,安君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麼?若讓他幫你向皇上美言幾句……”
一遭巡視下來,並未發現一處不合。於是盧綰又擇日題本,上奏朝廷,請求讓安君省親。長安傳來聖旨,準安君於中秋節歸燕。
我皺了皺眉頭,越發不想管這等鳥事了,盧綰卻似領了此恩旨般,益晝夜不閒。我抽了個空子,仍是回去了軍營。
有人從長安來到薊城,並非安君,卻是皇宮中的宦者。他去了安君府看了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又教導安君的家人,指示他們何處退,何處跪,何處進膳,種種儀注不一。
我這才想起來,今年,似乎孫疏通為大漢制定了第一部禮法。
安君那日來時,在外盧綰讓城兵備道打掃街道,攆逐閒人。
我知道我也曾這樣被招待過,但那時是因為我當時打了勝仗。
可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優伶也有這等的榮光,我心下不禁感慨。
我自然不會在燕王府中喝酒賞月,和我的侍女們嬉鬧,我再次前往了軍營。
聽說安君來的那天,整個薊城中張燈結綵,我在邊鄙處的大營中練兵,尚且能聽聞關於安君的故事。
我無暇外顧,本不想聽關於他的種種傳說,但軍營中的將校卻每每談論……
聽說燕王轄域中的些下級官員,在盧綰的安排下,皆品服大妝,前去拜賀安君。
聽說在細樂之聲中,眾人卻只看見了一對對龍旗、鳳扇等儀仗,又有宦者捧著香珠繡帕,一隊佇列完,後面方是八名宦者抬著的一頂大轎,緩緩地向行進。
侍者拉簾,當場於安君驚鴻一瞥的近處極少幾個人,都無不為安君的容貌氣度所折服。
聽說那日晚上,安君府中各處,帳舞蟠龍,簾飛綵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
他的風頭,已蓋過了我這個在天下人眼中,似乎失勢的燕王。
院內各色花燈爛灼,皆系紗綾紥成,精緻非常。
我還聽說,安君見此新府如此豪華便稱讚了幾句,旁邊馬上有人道,說這是燕王的一點心意。
結果安君聞言便接了一句:“我定會去拜謝燕王。”
“燕王殿下,您說安君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