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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咱們天朝的兵符啊,是分正副兩塊……”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聽不真切。
“嗬——,還是老祖宗高明!”珏姑姑的聲音滿是佩服。
聽到這裡,玉琬心裡寒如嚴冬,整個人如墜冰窖,雙手無意識地扯著裙帶,也不進了,轉身朝自己的暖房走去。她辛辛苦苦的,奔波勞累後的結果,就是這樣麼?如果她今天沒將事兒辦好會怎樣?她不敢想像。
四周靜謐,玉琬愣了半天,隨手將房裡的東西整理了,最後攏攏心思,仍是往老祖宗所在的暖房行去。她明白了,只要她在這宮中一天,就只能被主子們利用。宮女是什麼?大概就是這般吧:平日裡讓你侍候著,喜歡時就寵著,危急時刻利用著……這就是宮女存在的價值。
她並不比別人特殊,無論她平日裡如何得寵,如何受主子器重,可她的身份仍然只是宮女!想通這些,玉琬也不氣了,人也變得勇敢起來,既然這裡有這樣的規律,那她就依規律生存。
她輕叩三下房門,就聽裡邊窸窸窣窣一陣響,有人來開門。
“玉琬回來了?!”珏姑姑滿臉欣喜,壓低聲音朝裡屋稟報:“老祖宗,是玉琬回來了!”
“路上還順利嗎?”她問。
“幸不辱命!”玉琬答。
“好,好,真好!”
珏姑姑枯瘦的手拉著玉琬入內。
老祖宗坐在榻上,中間擺著四方桌,桌上留了些瓜果皮。玉琬上前,淺笑著盈盈拜倒:“見過老祖宗,老祖宗千歲。”
“快起來。不是說,這些虛禮免了嗎?這裡沒外人,來,來,這裡坐。”老祖宗指著她對面,氣喘噓噓地說。
“快說說,你將東西給哪個皇孫了?”
她實在心焦。
玉琬答:“奴婢沒有將令符給同一位皇子。”
“為什麼?”這就讓老祖宗不明瞭。
“老祖宗您給奴婢下的旨意是救天帝出來,不管用任何方法,對嗎?”
老祖宗和珏姑姑同時點頭。
“因此,奴婢斗膽,將四方兵符分別給了太子、四皇子、七皇子、十九皇子。”
老祖宗驀地立起身,兩眼閃過精明,神情激動。
“你,你怎麼想到要將兵符交給他們四個?”
玉琬愈加從容,有條不紊地答:“回老祖宗話,太子殿下在朝中有一方勢力,是正統;四皇子和七皇子兩位殿下也各有其支持者;而十九皇子,據奴婢所知,他還未曾明確加入其中的任何同盟。因此,奴婢才大膽將兵符交予他們四人。”
“你就不怕他們打起來?”珏姑姑插言問。
老祖宗點頭。
“不怕!因為奴婢知道,皇子們只是暗中聽聞了宮中的變故,奴婢想,無論是誰對天帝的事情有所耳聞,但他收到一方兵符,多少能起到警示作用。太子殿下是正統,天朝的帝位早晚得他來繼承,因此太子肯定是不知情,或者說不敢肯定,他不能硬闖宮廷來確認,否則就是犯上謀逆之罪,顯然,有人就是看重這點,所以才敢膽大妄為!但奴婢也不敢將兵符全部交給太子殿下一人,一旦殿下得有四方兵符,也難保不生變。所以,奴婢才將四方兵符分而散之,讓各位皇子們不得不救出他們的父皇。奴婢還想,這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幾位皇子應該很清楚才對。”
老祖宗眯著眼睛仔細聽著,珏姑姑則是瞠目結舌。
“好!好!你這孩子比我想的機靈,難得你想得深遠,顧慮得周全。”老祖宗大讚道。
“當年只看她機靈,沒想成……真是個深謀遠慮的孩子。”珏姑姑也贊。
玉琬不言,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察看老祖宗的神色。
“今兒你也累了,休息去吧!”
“是,奴婢告退!”
玉琬出來,隨手將門輕輕闔攏時,聽到裡邊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嘆。她心頭一震,表現得有些招搖麼?她輕揉幾下臉面,假臉擺久了,皮有點木。一陣夜風掠過,驚起“莎莎”的聲響。玉琬將衣服緊了緊,起風了,有點冷。
時至三更,大家正自熟睡,外面突然喧鬧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珏姑姑在隔壁問。所有的小宮女也驚起來了。玉琬手忙腳亂穿好衣裳,急匆匆往老祖宗房裡闖。她進房,發現老祖宗亮眼圓睜,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玉琬舉目四環,房間裡的燈很幽暗,陳設又有些……看到眼前皮包骨頭的老人瞪著兩個黑咕隆冬的眼睛望著自己,泛著光,她不禁膽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