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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一直自稱本宮,稱玉琬則為玉琬妹妹,雖然只有幾字之別,但其親疏卻已表達明確。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太子所在的主殿,路過上次嫻美人流產的花園時,玉琬的眼神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跟上。
東宮主殿,玉琬見到幾位良娣和美人都在。吳良娣消瘦了不少,沒了往日的聒噪。陳良娣一如既往地撥弄著手裡的佛珠,嘴裡默頌經文,想來是在祈福。李良娣紅著眼睛,一個勁地垂淚。張嫻二位美人木然。與天帝后宮精神十足的后妃們相比,她們就像是蔫了的菜苗。沒有太子這位主心骨,女人爭起來也沒意思,更何況,她們多數無後,意味著以後將有更長的,更寂寞的路要走。看著神色各異的幾位主子,再回頭看身旁的太子妃,玉琬突然感覺她們其實很可憐。
大家相互見禮,太子妃朝太子所在的床邊走去。
層層紗帳被揭起,玉琬見到了久違的太子。以前那個沉穩睿智頗具大氣的人,如今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太子妃上前,臉色凝重,心事重重。太子睜開眼,見到太子妃,努力一笑,繼而望向她明顯凸起的肚子,輕喃道:“你們母子還好麼?”
太子妃哽咽,強顏一笑:“我們都挺好,都等著殿下好起來。”
太子動了動脫皮蒼白的唇,好半晌,才搖頭。雖無言,意卻明。
見此情景,眾人均埋首擦眼。
“玉琬姑姑也來了?”
玉琬忙上前見禮,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發現根本說不出口,對於一個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人而言,欺騙的言語說多了,也是一種殘忍。
太子沉默,望著玉琬有些發呆,也不知他在思索什麼。
大家面面相覷,無人妄言。靜,令人顫慄的靜。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嗎?”玉琬試圖打破這種令人不安的靜。這麼多人的房間,卻只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對誰都會是一種心理壓力。
太子猛地咳嗽起來,德福連忙上前為他撫背順氣。大家的心隨著那一聲緊過一聲的咳嗽揪痛。
“玉琬……玉琬還是回慈寧宮吧!老祖宗最近身體微恙,肯定在心裡想你!”太子上氣不接下氣說。
玉琬愣,瞠目,這是她做夢也沒想過的事情。其它眾人也感到很訝異。
“收拾收拾,明兒就回吧!”
“可是,殿下……”如今太子病重,她若是此刻回去,只怕有些不妥。
“沒關係的,老祖宗已經知道了,你就回吧!”太子柔言。
“是!奴婢遵命!”玉琬看太子妃一眼,應下。或許,東宮真的不適合她。
從太子房裡出來,太子妃一直靜默無言。玉琬隨在她身後,也不敢開口,和這個女人相處越久,就越害怕,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姐姐!”吳良娣追上來,淺笑甜喚。剛才的傷心之色一掃而光。
“怎麼?妹妹有什麼事嗎?”太子妃還是一貫的柔和,只是眼睛裡多了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憤恨和不耐煩。
“沒什麼大事,只是突然想到一句俗語,想說給姐姐聽聽。”吳良娣的神情不懷好意。與表裡不一的太子妃相比,她算是一個表裡如一的真小人。
“喔?什麼話?”太子妃繼續往前走,漫不經心地問。
“也不是什麼好話,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吳良娣一字一頓將話說完,然後歡笑起來。
太子妃停下腳步,全身顫抖。玉琬知道,那是憤怒。
吳良娣似乎不甘心,她繼續陰陽怪氣道:“姐姐幾年前的孩兒若是留下來,或者我們其它姐妹的孩兒若是留下來,今天即使真有什麼……那情況也會不同吧?可惜啊,可惜,因為害了別人又不得不害自己,看看今日的局面,不正應驗那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害人終害已!報應!報應!”
“吳悅!你在跟誰說話?!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簡直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你是不是想嚐嚐家法的厲害?!”太子妃厲聲訓斥,黛眉豎立,面如冰霜。
若是換在往日,吳良娣必然不敢接話,可今天她卻異常膽大,只聽她道:“是!您是正妃娘娘,就因為這樣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都做了哪些好事?要我在大家面前一樁樁點出來嗎?”吳良娣陰著眼睛威脅。繼而又道:“我不怕,殿下如今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大不了先他而去!”她恨恨地說完,情難自抑,忍不住盈泣起來。
太子妃雖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