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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應是才良。
卻嘆浮生百事,冷月陰晴夜,恁個無常。誰託赤錦,負了多少思量?難窺離合倚昧,更將心念化成雙。須試盡,鋒芒煞影,逆亂天綱!
這首詞的書法筆力寫的強勁健奡,也不似出自常人之手,綜合風格來看應該和那墨畫為同一人所作。只是這首詞的意思卻讓玉清塵覺得十分費解,不懂其意,但隱隱之間又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只好暫時拋在一邊。
玉清塵合攏玲瓏扇,真誠的對左橈棲說:“多謝姑娘,這把玲瓏扇很漂亮,小生很喜歡。但是不知姑娘從何處得來的?”
左橈棲右手輕輕摩挲著光潔的下巴略微思索了一陣說:“這是在三年前,有位客人來我這如意坊喝酒。後來他說忘帶了酒錢,要用這把扇子做抵押,我看這把扇子做工不俗、價值不菲,也就應允了他,一直留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玉清塵眼神疑惑的看著這把玲瓏扇,這把扇子雖然做工精緻,但也只是把普通的扇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然而玉清塵在看了那首詞後老是有一種感覺,這把玲瓏扇註定會和自己有什麼牽連?
“怎麼了?”左橈棲看到玉清塵的眼神奇怪的問。
“沒什麼。小生承蒙左姑娘厚待,又得贈寶扇,無以回報。若是不嫌棄,分別之際,小生也當獻琴歌一曲。”玉清塵徑直走到旁邊侍奉的樂女旁借來一張琴,盤膝坐下,輕捻弦絲,幽雅的聲音從弦上滑落而出,啟唇叩齒間清聲吟唱,其歌曰:
長相思,長相思!相思寄落花,落花到誰家?誰家幾夜青燈燃,青燈燃盡淚闌珊。
這曲子雖無左橈棲那般清揚婉轉,卻也悽美萬分。左橈棲只聞之兩句,隱約間兩顆淚珠滴碎在地上。尤其是琴藝,玉清塵於音律上之造詣極可稱為冠絕四座,無人可擬。
歌罷宴散,玉清塵欲別去左橈棲,他們再一次踱在這二十四橋上。只聽左橈棲叮囑他道:“公子切莫忘妾身所託之事。當初那葉孤雨臨走時候告訴過我,他要跟隨那老道去往南海之外的天邪島。”
玉清塵認真的對視著左橈棲鄭重的說:“左姑娘放心吧,小生如有失約,必遭雷劈。”說完就告別轉身而去。
左橈棲注目著玉清塵的背影,蒼白的臉色勾出一抹微笑。又回頭看了看這橋下的姑水,悄悄地將雙手攥緊,指甲毫不留情的嵌入肉裡,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決絕。
“秀姐姐,該吃藥了!”這時,如意坊中一個清秀的小侍女找到了橋上喊道:“洛王爺又給你送來好多好多名貴藥材呢,足夠你用好一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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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邪島
東華星上的修真勢力繁多,但總得歸結起來極為強悍出眾的勢力只有“三宗六派十二門”。天邪島即屬於這六派之一,坐落於南海外,擎據一方。
在諸多門派中,尤以這天邪島行事風格極為怪誕神秘。別處門派向來開門收徒,希望可以吸納到資質出眾的新弟子來光大門派。而天邪島非但不曾開放門派,甚至連弟子也拒絕招收。每一個天邪島的修士都是由門派長輩親自踏入凡間,挑選有緣人之後帶回島上的。歷代皆是如此,從無例外。因此天邪島在所有修真大派中弟子最為稀少,也是最為神秘的一個。但每一個天邪島的弟子現世之時,都會在整個東華星掀起一場風雲波瀾,故而位列六大派,令無數門派忌憚不已。有傳言說道,天邪島的底蘊足以橫掃整個東華星的勢力,更加為這個神秘的門派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這是玉清塵經過多次打聽方才得到的一點兒關於天邪島的訊息。
此時正是秋季,南海上潮汐大漲,黑雲暴雨時常降臨。一片汪洋都不見半個人影,可能唯有海上的白鷗尚是這裡的常客。然而突然這些海鳥們似乎被什麼驚起,驀地只看見一個人影憑虛御風,疾速飛來,正是玉清塵。
“聽說天邪島行事狂放邪異,對於本宗從來不屑設定陣法幻術之流作為保護,所以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玉清塵暗自想,一邊放出神識掃視周圍海域。
下方白濤滾滾,浪聲轟騰;天上則陰雲密佈,蔽日遮空,時不時還有雷霆震動的聲音,看來不久之後就會降下暴雨。若非神識妙,單憑肉眼根本無法辨別方位。
“嗯!?”在玉清塵連續飛出上千裡後,他的神識陡然在海面上發現了一塊黑點,臨近打量,卻正是一座島。
“終於找到了!”玉清塵正欲飛往島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