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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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體虛弱努力拽著獄醫的手腕說道:“我……我真有冤情,此案……此案尚有疑點!”
獄醫手腕一抖便甩開了他起身說道:“你若真有冤,當在讀鞫時便乞鞫,如今已是晚了。”
在秦國司法之中,當案件判決之後便會當場作出判決是為讀鞫,宣讀後,當事人服罪就按照判決執行,若是有冤就可以乞鞫,也就是請求再審。
乞鞫可以由當事人提出也可以由第三人提出,菟裘咎想要乞鞫應該當時便提出,如今都快行刑,自然是晚了。
菟裘咎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情不容易,但他還是急切說道:“我固然死不足惜,但真兇既然敢對貴族下手必然是對廷尉心懷不軌,若讓他逍遙法外,設若廷尉一家再遇危險,誰又擔得起責任?”
他這麼一說治獄吏和獄醫腳步便略微停了一停,治獄吏轉頭看向菟裘咎:“既有冤情,又為何等到今日才說?”
菟裘咎定定神說道:“小子體弱,被捕當日至今一直生病,腦中渾渾噩噩,如今才稍稍清醒一些。”
這個理由倒不是他隨便想出來的,透過那些記憶就知道他現在這具身體破的可以。
因為他雖然是父親嫡長子,但繼母不慈,視他為仇,父親對他也愛答不理,唯有在需要出氣的時候會把他拽出來暴揍一頓。
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什麼精心照顧不說,還會被繼母剋扣衣食用度,哪怕有點東西也會被同父異母的弟弟們搶走,生病也只能自己扛,從來沒有郎中來看病。
說來也是可笑,獄醫竟然算是第一個給這具身體看病的郎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身體和記憶影響,想到這裡,他自己都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甚至覺得哪怕就此死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畢竟這樣的生活實在沒有什麼期望可言,而他這具身體才十四歲,距離二十成年還有六年,就算想分家都要等許久。
不過很快這個念頭又被他丟到了一邊。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菟裘咎還想回去呢。
治獄吏聽了他的話依舊有些猶豫,他沒有問菟裘咎到底哪裡有疑點,秦國的司法體系十分嚴苛,各司其職是最基本的,他沒有資格詢問案情,所以就算菟裘咎說有案子有疑點他也不能多問,而他猶豫的則是到底要不要去找文無害。
文無害便是專門複查案件的官職,這個案子文無害已經檢視過沒有任何問題,若是真的翻案影響可不是一點兩點。
治獄吏嫌麻煩,也擔心回頭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便決定無視菟裘咎的求助,但他沒有明說,只是說道:“你且等吧。”
菟裘咎有些不安,他擔心治獄吏根本不會去找文無害,可此時此刻他似乎也只有相信治獄吏。
他撐著病弱的身體起來,對著治獄吏行禮說道:“此事並非只與我一家性命有關,更與廷尉安危有關,還請治獄吏三思。”
治獄吏尚未回答,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何事與廷尉安危有關?”
菟裘咎轉頭看去發現是一身著青衣,留有一把長鬚的中年男子正往這裡走。
不知道是牢中昏暗還是他這具身體的眼睛不好,菟裘咎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能辨認出大致輪廓。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火盆,深深覺得很可能是他的眼睛的問題。
一想到這裡,他就有些心塞,怎麼就不能給他一具健康一點的身體呢?
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圈就被扔到了一邊,此時此刻他更關注那個中年男子到底是誰。
等那人走近之後,他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對方相貌清俊,眼神略顯冷淡,看上去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菟裘咎接受的那份記憶裡面沒有這個人。
也就是說這是個陌生人,對方應當是聽了他的話被吸引過來。
菟裘咎有打量了對方一番,發現對方頭上帶冠,不由得精神一振。
按照秦國的官制,只有有爵位的人才能在髮髻上有所裝飾,其中不更以下是各種幘,只有到了不更以上,從大夫開始才有帶發冠的資格。
而從大夫往上,爵位越高發冠也就越高。
菟裘咎看了一眼對方帶的是單板長冠,爵位應該是大夫,在秦國的爵位體系中屬於第五級爵位,屬於軍官爵位,對於平民而言這個爵位已經不算低。
甚至如果是平民的話,大夫這個爵位幾乎已經能算是頂點。
得想個辦法吸引他的注意才行,這是目前菟裘咎接觸到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