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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真金見她星眸閉起,眼中光亮漸失,立刻移開了唇。
蘭芽本能地吸了一口氣,還未及吐出,瞬間又被堵了上來。
欲|仙|欲死,欲死|欲|仙;方死方生,方生方死……
不知苦苦捱過了多少個輪迴,真金總算盡興,壓抑地喊了一聲,使出全身力氣壓在了蘭芽身上,終於放開了加在她身上的重重桎梏。
如同泉眼疏通,好比洪峰開閘,蘭芽身子劇烈地一抖,終於暢暢快快地癱軟了下去。
真金慢慢回神,低頭看一眼懷中尤物,但見她淚痕滿身、氣若游絲,已到了昏厥的邊緣。
真金柔聲喚:“芽芽!芽芽!”蘭芽一動也不動。
地上血跡混著汙濁,狼藉一片、不堪入目,真金凝神看了看蘭芽的身子,微微皺眉。順手扯下褥單,將她密密裹了起來。
“來人!”
真金略收拾了一下自己,將蘭芽放到床上,回身叫人。
“來人!”
他喊了好幾遍,一個人影也沒有。似乎這裡不是僕從如雲的“燕臺殿”,是野地荒郊一般。
真金叫到第四聲,才見一個上了歲數的女官扶著柺杖進來。真金一愣——這是他幼時的乳孃!
此人早已卸了差事,養尊處優地養在後宮,極少出來走動。她怎麼來了?
這位乳孃名叫烏力罕。她仰頭看了真金片刻,瞪了他一眼,低聲道:
“裡頭那位夫人,還活著麼?若是活著,我帶了太醫來啦。若是沒氣了,那就省事了。你呀,我看著你長了這麼大,從沒……唉,一殿的人都叫你嚇跑了!叫薛禪汗知道,你還活不活?”
“父親知道了不會罵我,反會誇我!”真金頭一仰。
烏力罕將柺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兩下,看一眼真金身後:
“我聽說,是個漢家姑娘?”
真金點了點頭。
“太醫就在後頭,我叫他把治傷的藥送進來?”
真金這下終於紅了臉,低下了頭,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好”字來。
烏力罕轉身要走,真金一把拉住,低聲道:“我聽說,母親那裡新引了一處溫泉水來,是不是?”
“是啊!薛禪汗差阿合馬親自督辦的,聽皇后說可是好極了。”
“又是‘阿合馬’?他還沒死呢?”真金變了臉色。
烏力罕已出了殿,沒聽見他說什麼。真金忙喊:“老額吉,你別走啊。求你替我跟母親說:我想……借她宮裡的溫泉一用!”
烏力罕回頭又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去了。
真金喜滋滋回來,俯身在蘭芽耳邊輕聲道:“小姑娘,走!我帶你去洗個熱水澡!”
他把蘭芽打橫抱了起來。
68第六十八章
這日皇后察必帶了燕王妃闊闊真去看望被忽必烈冊封為“壽春郡夫人”的謝太后等人;不在宮中。
真金一乘小轎將蘭芽抬到了皇后的寢宮坤徳殿,宮中留侍的人見王爺來了,都上前行禮
一個相熟的大宮女名喚高雲的笑道:“皇后不在家,王爺請午後再來罷!”說著話;好奇地打量真金臉上。
他臉上一大片燙傷,適才烏力罕老眼昏花看不清楚;高雲可是看得真切;不由大奇。
真金喜道:“不在麼?那太好了!”
眾人都是一愣。真金已領著身後轎伕向偏殿走去。高雲匆匆趕上來問道:“王爺要做什麼呀?”
真金向她擠擠眼,笑道:“我要洗鴛鴦浴;怎麼?你想瞧瞧?”
高雲紅了臉;啐了一口道:“沒大沒小!”探頭看一眼後頭的轎子;低聲問:“是那位賀夫人?南邊帶回來的?”
真金含笑點頭。
高雲橫了他一眼;不情不願道:“這池子,可是簇簇新的;娘娘還沒來得及用呢!”
真金在她腮上摸了一把,輕聲嬉笑:“要不,咱三個一道兒?”
高雲“啪”地打落他手,猛一轉身,辮梢揚起,清清脆脆地打在了真金臉上。將他右半邊臉也打得紅了。
真金捂著臉,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轎簾密密垂下,知蘭芽沒看見,一笑轉身,大步向青石影壁東側的偏殿而來。
蘭芽披著真金的外袍下了轎,舉手遮住頭頂陽光,抬頭看宮門上頭的匾,見是漢文寫的三個字:小陽春。
真金攜著她的手向裡面走,後頭跟從的人都留在了殿外。
蘭芽在“燕臺殿”昏頭昏腦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