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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說道:“這倒好,省了我再費一遍事。”蘭芽厲聲道:“是你們燕王下令放了我們!你……你敢不尊王命麼?”李立哈哈大笑:“燕王?只怕燕王他老人家,如今又改了主意呢!”
此時院中人除店主與店小二外,早已逃得遠了。李立命人將甄金與蘭芽押入一輛車內,迴轉襄陽。
車聲隆隆,九歌與冬雪在後的哭喊聲愈來愈小。蘭芽與甄金相對而坐,各自動彈不得。
蘭芽盯著甄金看了半晌,不知怎地腦中忽然一亮,試探著說道:“原來你就是燕王?”
甄金雙眉一挑,嘆了口氣,低聲自語:“白長了個聰明樣子,到現在才瞧出來!”
蘭芽瞠目結舌:“這……周察……他……”
甄金會意,說道:“豈不聞‘扯了龍袍也是死,打殺太子也是死’。啊喲,可惜我還不是太子,嘖嘖,這回枉擔了虛名!”
車子忽然一歪,真金“咚”地撞在廂板上,他掙起來,依舊搖頭晃腦。
蘭芽想起那日他在桑樹林中喬裝作勢,登時怒極:“你……你裝憨!”甄金莫名抬頭,將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道:“這可冤殺我也。我沒裝憨,我本來就憨!”
蘭芽咬牙罵道:“藏頭露尾的鼠輩!”甄金更是委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何時藏頭露尾了?”
“你說你叫甄金!”
“我本來就叫真金。真金白銀的真,真金白銀的金!”
蘭芽道:“你當真是燕王?”
真金鄭重點頭:“燕趙大地的燕,王者風範的王。地地道道,如假包換!”
蘭芽原也只是猜測,如今他一口承認,她倒懷疑起來:“你是忽必烈的兒子?”
真金道:“是啊,忽必烈的嫡子,我母親就是察必皇后。姑娘還有什麼要問的?”
蘭芽與此人結識不過數日,攏共見過三面。起初當他是個腐儒酸丁,後來又認做油頭光棍,只覺無論如何也與一國皇子扯不上干係。可如今局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燕王命周察放了自己,將周察關押;周察索性造反,拿住了燕王。如今燕王尚且奈何不了周察,自己又怎能妄想當真僥倖!
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罷了!罷了!
她神色悽苦,真金看在眼裡,嘻嘻一笑,說道:“害怕了?怕我,還是怕周察?”
見蘭芽不肯開口,他便自問自答:
“嗯,你必是想,我自身尚且難保,又有什麼可怕了?哎,我與你不同,我可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面相。我這名字,你知道有什麼涵義麼?那是‘真金不怕火煉’的意思。這名字是一個大大有名的和尚取的,能保我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他一句一句正說得熱鬧,馬車卻在這當兒停下。蘭芽聽見水聲,已知他們要棄車登船。
到了船上,蘭芽給關在艙內無人理會,真金卻綁在甲板上,有數人看守。
蘭芽聽見他在外頭小聲求看守之人:“把我也關在裡頭,可好!”說了幾遍,無人應聲。
他訕訕地嘟囔了句什麼,忽又提高了嗓音道:“姑娘,我說話你聽得見麼?老話兒說的好:受人滴水之恩,該當湧泉相報,你那日救我一命,我定然還你一命——嘿,也說不定是兩命。哎,你記著,我送你去臨安,教你如願以償,記住了啊……”
說到這裡語聲忽止,跟著便聽見“嗚嗚嗚”的聲音,想是有人嫌聒噪,堵住了他的嘴巴。
便在這時,忽聽外頭唿哨聲響成一片,舟中頓時騷動起來,有人喊道:“來了!”
話音未落,蘭芽便覺船尾猛地翹起老高,似乎有數人跳在上頭。船頭汩汩有聲,想已進了水。
小船劇烈晃動之時,艙外打鬥聲又起。
蘭芽料想這必是這真金的部下趕來救他。果然,不一刻,便見真金大步走進艙來。
他原本彎腰想替蘭芽鬆綁,中途卻變了卦,一笑說道:“綁著好,解開了必要逃跑。”說完這句話,又一躍出艙。
外頭叮叮噹噹金屬撞擊之聲不絕,一時倒無人顧得上蘭芽。
蘭芽將綁住的雙手舉到口邊,咬住繩頭,一點點解那繩索。想是捆綁那人看她一個女子,並未認真對待,因此蘭芽略微用了用勁,便解開了。
她大喜過望,連忙站起身來,隱藏到艙門後窺視外頭。這一看,更是喜悅:原來小船不知何時已漂到岸邊!不遠處黑沉沉的,是一座大山。
周察的人原點著了數根火把,此刻想是打鬥中熄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