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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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當,如你所願。”
“……”
我看著他。
“……”
他看著我。
“……師尊。”
一直被我們忽略成背景的陵越開口,聲音還帶著少年的稚嫩,如同打破了什麼無形的氣場,我無比淡定動作迅速地收回手遠目,慕容紫英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負手而立,略略低頭看陵越。
“何事?”
“此地雖鮮有人至,卻是地勢較低,難免為登高遠眺之人可見,並非妥當之處。”
陵越很認真地開口,表情很是嚴肅,談論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時候嚴謹的就跟討論什麼學術性的大課題一般,讓我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窘迫感,只好狠狠瞪了慕容紫英一眼。
說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慕容小紫英的影響,陵越這孩子對某方面開竅特別晚,天墉上上下下多少師妹明戀暗戀大師兄,已經成了個公開的秘密。說公開,那是因為連我這種宅在劍閣的都知道了,說秘密,是因為這個被明戀暗戀的當事人……他就**不開竅,不苟言笑的把媚眼當白眼,秋波當風波。
嘖嘖,怎麼總覺得這麼一說,陵越這死活不開竅的毛病就覺得這麼熟悉呢……
跟涵素告了假,無視他一副“哎呀一家三口出去度蜜月好悠閒留下我們老人家好辛苦啊好不平衡好想報復社會啊”這樣的眼神,我和慕容紫英帶著陵越御劍出去。
目的地……我也不知道。
跟著感覺來。
陵越御劍之術已經很熟練了,可惜天墉道服沒有瓊華道服那麼拉風的,可以隨風而擺颯颯作響的廣袖,以至於已經頗具少年英姿的陵越一身紋絲不動紫白在我和慕容紫英這兩個衣袂飄飛的藍白之間,頭上的馬尾都顯得那麼特立獨行……
說道這個馬尾,小時候是我偷懶,長大一點是我惡趣味,再長大一點是我晃點他,到現在就是徹底洗腦成功,陵越少年堅信不疑馬尾的數條方便優越之處,堅決貫徹馬尾辮子不放鬆。
自然,陵越少年馬尾辮子的成功,和他那張俊俏的小臉有著極大的關係。
而我的成功,當然,也和慕容紫英從始至終用沉默表示的縱容,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降落的地方,是一個山谷,像是剛經歷過什麼大戰似的,撲鼻而來縈繞不去的血腥味,衣著迥異的兩撥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路上屋前,和山谷河流邊隨風微微飄動的蒿草,對比的很是諷刺。
慕容紫英一皺眉,從袖間翻出一個小瓷瓶,指尖沾了一點到我鼻下,清新的淡香立刻就衝散了那股子腥甜的血氣,我對他笑了笑,伸手沾了點抹到眉頭都要皺成一個川字的陵越鼻子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慕容紫英臉似乎有點兒黑……
血腥味道最濃的是在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祭壇之上的法陣每一筆畫間都帶著極深的褐色,那時鮮血乾涸的顏色。
祭壇法陣的不遠處,是一位穿著比其他人都要華麗繁複的女子的屍體,手上牢牢握著一個木頭的權杖,身子邊上還掉著一塊古里古怪的面具,從鼻樑那處裂了開來,有幾處破損。而那女子睜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面前的一柄血紅色劍。
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半截劍尖倒在地上,半截劍身卡在石槽裡。
果然是故人。
我走上前,彎了腰伸手去拿,慕容紫英不贊同地制止了一聲,我本來準備當沒聽見,想了想,還是直起身,轉頭去看地上的法陣,任由他走近,彎下、身拿起這把劍。
“咦?”
今天熟悉的東西還挺多。
我細細看了下地下的法陣,雖然不全還有點兒錯誤,但是確實是……
“血塗之陣?有意思。”
“這把劍……”
慕容紫英凝視了手裡的劍,眼睛大概開始放光了。
“兇劍焚寂,龍淵部族角離所鑄,裡面本來還有個叫做太子長琴的仙人的劍靈的,可惜,最後一面也沒見上。”
我摸摸鼻尖,有些遺憾地攤了攤手。
真可惜,當初他把我擠出去擠得那麼爽,現在他被擠出來的場面我居然沒看到,實在可惜,可惜。
我這邊可惜著,冷不防從身側傳來一陣孩童尖利的呵斥聲,帶著驚恐與害怕,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恨意。
“你們是誰!?滾出這裡!”
和聲音一起接近的,是木劍破空的聲音。
慕容紫英眸色一冷,將我護在身後的同時廣袖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