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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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封了修為扔到礦區,挖礦去。
或許一個人能抵住幾年的利誘,幾十年呢?上百年呢?
誰能保證一直都守著所謂的原則過一輩子,只是偶爾閉上眼睛,鬆鬆手指頭,就有一筆意外之財掉到自己的儲物袋裡。
而做了一次,沒事,就會有僥倖心理,想著做第二次。
當一個人做了沒事,其他的人也會動心,這就像是在賭博,贏的時候絕不會想到停手,莊家也不會讓其停手,只能一直賭下去,直到輸的精光,一無所有……
天機坊是新銘負責的地方,雪顏最後重重的斥責了他,又帶著他親去刑事堂領罰。
眾目睽睽之下,新銘受了百下行刑魔偶的棍杖之刑,雪顏面沉如水,從頭看到尾,待到行刑完畢,交給雪淺一隻玉瓶,轉身離開。
“師弟,你怎麼樣?”雪淺驅散了圍觀的同門,擔心的看著新銘。
此時的新銘狼狽異常,行刑魔偶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弄虛作假,每一次棍子拍過來都虎虎生風,受刑之人亦不能運功抵抗,純以身體硬挨。
新銘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欲斷不斷的血絲和衣服粘連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這棍杖之刑的滋味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沒事,”新銘在受刑的時候一直憋著一口氣,吭都沒吭一聲,現在突然放鬆下來,聲音難以抑制的帶著絲絲顫抖。
“多謝師姐關心。”
“師弟無須客氣”雪淺看清他背後的傷,目光復雜,“師傅留了這個。”
雪淺猶豫了一下,避開他人的目光,隱晦的將手中的玉瓶遞過去,動作很慢。
新銘的眸子閃了閃,平平無奇的臉上顯出幾分錯愕,雙手接過玉瓶,握在手裡,低頭沉思起來。
師傅留下了傷藥,並不是做師傅的關心徒弟的表現,對元嬰期修為的新銘來說,這種皮肉傷,根本無需用藥,只要行功幾圈,傷處便不藥而癒。
他清楚,雪淺清楚,師傅更是清楚。
這是常識問題,沒有忘記的可能。
那就是說,師傅的故意的。
不許他運功療傷,只能靠著傷藥慢慢恢復?
可是為什麼?
這一百棍棒並不算什麼,但當著所有同門的面行刑,已是對他十分嚴厲的懲處。
這還不夠?讓他揹著這傷,只能靠藥力恢復?
這絕不僅僅是他失職於天機坊的懲罰,他做錯了什麼?
“師弟,你到底哪裡惹師傅生氣了?”雪淺忍不住開口問道。
雪顏只收了他們二人做弟子,百多年的相處,情分自然非比尋常,更何況新銘這個做師弟的,對她這個師姐十分尊敬有禮,事事以她為先,兩個人雖見面不多,但時常聯絡,相處的很好。
“我實在不知道師傅是因何事怪罪於我……”新銘苦笑,在他印象中,也只有治理天機坊不利這一件,還是他特意為之。
為的就是不那麼出眾,以免奪了大師姐雪淺的光芒,將他們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賞罰殿主的位置,不是他能想的,所以,他的心思並不在那裡,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雪淺低下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聲音很輕,“師弟,天機坊的事,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可以做的很好……”
“師弟你聰明機敏,做事從無差錯,怎麼在這天機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我初也以為是那些長老背地裡搞小動作,你應接不暇……”她抬起頭,雙眼清澈如水,“可師傅的一番舉動,又讓我推翻了這個猜測,確實有人在背後搞鬼不假,不過以師弟你的能力,要處理妥當,一點都不難。”
“天機坊以前一直是我在掌管,你接替我而去,難免會有人將我們二人放在一起比較,想來,師弟你早就知道了這點,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藏拙?甚至故意露出幾個破綻?”
新銘無話,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師姐,我……”他想分說什麼,卻被雪淺攔下。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很清楚你的心意。”雪淺淡淡的笑著,“誰叫咱們是師傅的弟子呢,處在我們這個位置,多想些,多做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知你志不在此,一心撲在在丹霞堂上,我也曾聽人說起過,你早年曾拜在丹霞門下……”
新銘看著雪淺,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師弟這點小心思都沒有逃過師姐的眼睛,我求師傅立丹霞一堂,已是完成了一半的心願,只要天機門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