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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著頭髮愣,我問她在做什麼,你猜她怎麼說?”
高氏道:“大娘快說,可別讓我著急了。”
陳老太太道:“玉兒說,她在數腳邊野花的花瓣有多少。”
高氏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孩子……”
兩個人走進院子,陳老太太剛好與窗邊的謝良辰四目相對。
陳老太太習慣地道:“辰丫頭在家啊,做什麼呢?”
謝良辰抬起頭,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如同沒有聽到般,轉身離開窗子坐在了桌案旁,半晌她才舒一口氣,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隨便說什麼都好,怎麼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居然就這樣撇下了祖母和舅母。
也太不知禮數了。
陳老太太怔愣在那裡,旁邊的高氏“噓”了一聲:“良辰定是在思量事,沒瞧見我們,我們出去說話。”
兩個人說完輕手輕腳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
院子裡沒有了旁人,謝良辰將手裡的信函收好,開啟了面前的賬目,閉上眼睛,試圖將那些雜念清除出去。
一陣清風拂過,不知從哪裡又飄來了蘭花淡淡的香氣。
……
定州衙署的大牢裡。
宋啟正看著眼前的人,他知曉宋家還會有遼人的眼線,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何管事,何寬是他從家將中選出的護衛,在戰場上受了傷之後,就被他留在定州幫他打理事務。
宋啟正目光幽暗,他得有多失敗,才會讓身邊的左膀右臂背離他。
何寬被壓回定州之後,一直在受審,雖然到現在為止何寬還不肯說,但宋啟正有信心,一定會在何寬死之前,問出他想要知曉的真相。
“老爺,”家將上前道,“二爺來了,就在外面等著呢。”
宋啟正皺起眉頭:“我不是說了嗎?我審問何寬的時候,不準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