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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一片泥濘,假如有人在上面走過,一定會留下痕跡,凌千羽兜的圈子愈繞愈大,終於在第五圈上,發現了兩個腳櫻那兩個腳印距離小廟已有三丈多遠,痕跡很小,一看便知是女人的腳櫻凌千羽停住了馬,在旁邊仔細地檢視了一下,這才縱馬朝著腳尖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冷風撲面而過,然而凌千羽卻覺得面頰有些發痛,因為他認為自己被人戲弄了,竟沒發現史憐珠不但會武,並且武功還很高。
若是他能夠早些看出史憐珠的武功很高,自然對於她遭到強暴之事,起了懷疑之心,也不致輕易便將圓明大師擊成重傷。
他的心裡愈是難過,對於史憐珠也就愈是痛恨。
其實整個的事情也怪不了他,在那種情形下,誰都避免不了同情弱者,尤其是施暴者竟還是一個和尚,更加使人痛恨。
何況史憐珠還做作得那樣的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足可使任何男人激起義憤。
若非凌千羽曾經跟圓明大師有一面之緣,廠解他不是那種假託佛名,專做惡事的僧人,只怕他還要一直被矇在鼓裡。
凌千羽把方才的事情,仔細地回想了一遍,發現了好幾個疑問,其中一點是不明白史憐珠為何要告訴他,圓明大師是少林高手。
當時圓明大師的面上沾了不少泥灰,兩眼充血,臉肉曲扭,完全變了一個人,跟凌千羽初次見到他時,那種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模樣大不相同。
假使史憐珠不指出他是少林圓明大師,只怕凌千羽做夢也想不到。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凌千羽暗叫道:“莫非她想使我成為少林之敵?”
“圓明大師本是得道高僧,為何會變成那種可怕的樣子,難道真如他所說的心魔難伏,抵擋不住那少女的誘惑,還是另外尚有隱情?”
“那個少女究竟是什麼來歷?”
“圓明大師的念珠有何珍貴之處?”
這許多的疑問在凌千羽的腦海裡不住地浮現著,使他分神不少。好在這一帶沒有人跡,地上又有泥濘,他才能很容易地找到了史憐珠留下的腳印,不然早就迷失了。
他一路沿著史憐珠留下的腳印追趕下去,大約馳出了半里多路,那雙腳印已離開了山道;轉奔山坡,不過他可以推想出她既是有計劃地奪取圓明大師的念珠,前面定有接應之人。
否則她的衣衫已被撕破,那種狼狽不堪的模樣,也見不得人,或許可能是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到晚上才出來到鎮集上去。
凌千羽縱馬上了山坡,發現這座高坡上,長著許多野草,要憑著一個輕功高強的女子所留下的痕印去追索她的行蹤,是絕無可能的。
他四下檢視了一下,只見遠處的山麓下好似築有許多房舍,四圍一帶,有一條小溪繞村而過,遠望過去,有似一條白練。
他一帶韁繩,銀霜灑開四蹄奔下坡去,那長長的鬃毛隨風揚起,彷彿天馬凌空。
不一會兒工夫,銀霜已載著他到了坡下的一條羊腸小道上,朝遠處山麓下的村落奔去。
蹄聲清脆,配合著山風流水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韻律,使得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凌千羽馳近了那條小溪,只見溪旁有許多空蕪了的田地,竟然無人耕種,田裡都長滿了長長的雜草。
在這青山綠野,山溪流水所環抱中的村落,不啻是一個世外桃源,假若能看到農人在田裡耕種,小孩帶著黃犬在田野追逐嬉戲,便會使人的心底湧起恬靜而又羨慕的感覺。
然而凌千羽所見到的這個村落,既無農人,也無小孩,甚而連犬聲都聽不到,頓時使他覺得好像失落了些什麼,有種遺憾的感覺。
他縱馬馳過了一座木橋,銀霜緩緩地在一條黃土路上行過,一會兒便進入那個村落。
凌千羽的心裡一直都在納罕著,等到一進入村中,那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
這個村落並不很大,左右縱橫也只不過有百十戶人家,在人村之處有一口大井,井旁便是一大塊空坪。
凌千羽的目光掠過那些低矮的房屋,最後落在那口大井上。
他的眼睛發亮,射出凌厲的光芒,凝視著那個空蕩蕩的大土坪,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
沒有,他的視線所及之處,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狗,沒有雞;甚至連只螞蟻都沒有。
他所看到的全是一片靜物,連一個會動的東西都沒有。
因此這個村落是一片死氣沉沉,就彷彿經過兵燹之後,被洗掠一空